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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泽玺心中有几分不忍,他确实印象中有棠梦莱这个人,她去静和寺祈福之事自己也听她的婢女屛秀提及过。
他听她哭泣,除了几分不忍心后便也没有其他情感,他低道:“行了。”
棠梦莱绣帕下的一对唇渐渐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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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昭阳喝完了苦药,便枯坐在榻上,面无表情。
清婉叹息,抬眸就瞪了青袖一眼,好好的,偏偏一股脑就把所有的事吐给姑娘听,姑娘刚刚才醒过来,这不是叫姑娘心里添堵吗?
清婉斟酌开口,道:“姑娘...爷不止忘了姑娘,也把这几年的事情忘光了,左右爷是爱惜姑娘的,等姑娘病一好,一切便都好了。”
落昭阳未答,静默半晌,抬眸环视这屋内一圈,问道:“这是哪里?”
她不是一向都住在清苑的正殿吗?怎么搬来了这里?
清婉解释道:“原本姑娘未嫁进东宫前,清苑便是太子爷一晃的住处,只是后来才让给姑娘,眼下爷生病叫人安置在了主殿,就想把姑娘挪到偏殿里。”
青袖悲愤交加道:“那个棠良媛说太子爷得休息,姑娘也生着病,这病气一来二去都在清苑,便把姑娘打发到了这个鬼地方。”
落昭阳看了看四周,倒也整齐干净,只是和清苑的华丽比起来,就显得逊色。
她微启唇,“无妨,住哪里不是住。”
她思了思,总是得亲自去瞧一瞧,才知道是不是真,她低道:“清婉....你扶我起来,我去趟清苑。”
清婉眉角微忧,“姑娘...你刚醒,不如等明日吧。”
落昭阳已经下了榻,多日昏睡让她浑身无力,刚一下床,脚步一滑,险些摔倒。
两人忙将她扶起,“姑娘....”
她唇角一笑,“睡多了,竟连走都不会了。”
简单梳妆后,两人左右搀扶着落昭阳去了清苑。
刚至内院,屏秀便拦了下来。
她十分敷衍地行了一个礼,“落良娣,太子爷和我良媛正在里头用膳,您这会进去,恐怕不合适。”
她上下看了落昭阳一圈,“再说了,良娣脸色不佳,这会还病着,一会把病气再过给太子爷,总是不好的。”
落昭阳瞧着屛秀这副嘴脸,再想起自己刚醒时听到那段话,这丫头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定没少给清婉她们脸色看。
她面上淬冰,“啪”的一声,抬手就是一记巴掌,不过她身上没力气,手劲也不大。
屛秀脸上连红巴掌印都未浮起,她轻怒道:“谁给你胆子,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屛秀双眼瞪得大大,竟当场嘤嘤哭了起来。
幕泽玺不知为何同棠梦莱呆在一处,总是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她贴心布菜,他一咳嗽,便有蜜水主动递上,事事尽心关怀,但是他就是不舒服。
他听见外头的哭闹声,撂下筷子,喝声道:“外头在吵什么?”
屏秀小声泣着跑进屋,“太子爷...落良娣说要见爷,可我说了爷和棠良媛在用饭,让她且等上一等,她....她便抬手打了奴婢。”
幕泽玺原本便心中烦闷一听,拍案道:“放肆!”
他瞧了福喜一眼,“落良娣?”
福喜忙上前答道:“便是被贬落国公家的大姑娘,名为落昭阳。”
他心口猛地一撞,胸口起伏,低声呢喃道:“落昭阳。”
棠梦莱玉手盛了一碗汤递给幕泽玺,“爷...先别生气,喝些汤。”
“想必落良娣是为近日宫中纷传的那些流言,特地来向爷解释的。”
幕泽玺略一思忖,他昨个是听不少宫娥在议论,说落良娣在他出征时,在御花园中同贺承衡衣裳不整的拉拉扯扯,竟还被皇后撞见了,之后罚了禁闭。
他醒来这两日也隐约听了些关于她的事,说着落昭阳从前未嫁进东宫时与顾家的小侯爷有婚约,却芳心暗许了贺承衡。
后来落国公家败落,皇后看中落昭阳身上凤星临世的吉兆,才命他娶了落昭阳。
他正思着,福喜上前道:“爷...许是落良娣醒了,记挂着爷的病情,爷还不知吧,爷的伤全靠了良娣寻来的旋复茶花做药引子才好的。”
棠梦莱面上掠过一丝冷意,轻轻扫了福喜一眼。
福喜不由全身打了个哆嗦。
幕泽玺眼眸一暗,“竟然是她找来的。”
福喜硬着头皮道:“可不是,良娣还因而受了伤,病了好些日子。”
幕泽玺闻言,胸口不知一酸涩,头疼欲裂。
棠梦莱见他蹙了蹙眉,忙贴上前扶着他,“爷,你没事吧。”
她侧眸瞪了福喜一眼,“爷如今不舒服,落良娣也刚病好,我觉得不适宜相见,且去叫落良娣改日再来吧。”
福喜擦了擦汗,唯有退下传话。
落昭阳看得分明,幕泽玺整个身子都挨在棠梦莱身上,棠梦莱还捏着绣帕为他拭汗。
她气得咬着唇的一角,口中渗出铁锈般的血味。
福喜战战兢兢,“良娣...爷的病又复发了,这会怕是不得受刺激,这棠良媛说现下爷要休息。”
后面的落昭阳并没听清,她视线集中在略敞开的门内,棠梦莱扶着幕泽玺往床榻而去,棠梦莱微一斜眸,两人视线交汇。
棠梦莱闪着颇为无辜的双眸,刻意朝她唇角一勾,那一笑隐约带着胜利的意味。
落昭阳双拳紧拧,指甲镶进了掌心。
福喜见状,忙陪笑着,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太子爷从前可是最宠落良娣的,可现下又喜欢棠良媛,得罪谁不好使。
少顷,落昭阳哼笑一声,眼角泛红,赌气道:“太子爷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见他还要等他翻我的牌子吗?”
福喜一听,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主子哟....这些个话可不能乱说。”
太子爷从前确实把落昭阳捧在手心中小心呵护着,可如今他失了记忆,变了喜恶,那一切都得从新来算。
福喜打小便在宫中,从前伺候皇上,这几年才调来东宫,这宫中的事他可见多了,喜欢你的时候,百般讨好;厌恶你的时候,那便是千般刁难。
这落良娣心善,待下人也宽厚从不苛责,福喜总是希望她能好的。
清婉看着落昭阳愈发沉下去的脸色,忙道:“姑娘...你也站了好一会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心中一抽痛,看着已经阖上的房门,被清婉和青袖搀扶着回了揽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