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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曦光透过窗棂照入室内,稀碎的初晨笼罩在她身上。
落昭阳挣开他的禁锢,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裳早就因为他昨夜的性急,撕得破烂,丢得满地都是。
她气极,一旁的幕泽玺吃饱喝足,还昏睡着。
落昭阳本想抬脚踢他,刚一动,才发现自己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酸痛难忍,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混蛋!”她低声咒骂着。
外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秀眸因惊悸而不由撑大,棠梦莱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爷在书房办公一向喜安静,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在外面候着。”
她随手从地上抓了一件外袍,将自己裹紧,连鞋都来不及穿,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长廊上,落昭阳披着外袍,双腿轻颤,忍着身上的痛楚,小步跑回了揽月堂。
待她落荒而逃后,棠梦莱抬手推开房门。
在看到屋内的情形后,她身躯一顿,双眸瞪得浑圆,幕泽玺倒在地上,俊美的脸庞上几晕潮红,
地上狼狈的衣物中,夹杂着女子衣裙的碎片。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必猜也足以一目了然。
她心中刺痛,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腰身。
“爷...”这到底是谁。
幕泽玺垂在她肩膀上,低声喊着落昭阳的名字。
她思忖了半晌,脑袋中有个强烈的想法适时涌上,翘唇一勾。
这边,落昭阳挪着步子,踉跄地跑回了揽月堂。
她自顾自地小跑着,整个脑袋低低耷拉着,紧盯着地面,一心只想快些冲回自己的房间,没有注意到前面来人。
蓦地一下,与文嬷嬷正面撞上。
文清姝一早起来,在房里瞧不见落昭阳的影子,正四处找她。
此时见她赤着脚,青丝纷乱,眼圈微微发红,身上还裹着男人的衣袍,双手不由自主的护在胸襟前。
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昨天夜里去干什么了,她难道还能猜不出来。
“落良娣...你....这是成何体统啊!”文清姝气得全身微颤。
落昭阳全身顿住,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警惕地
往四周望了一圈。。
面上慌乱,“文嬷嬷...别出声。”
在环视四周,确保无人靠近时,她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文嬷嬷凝色,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一把拉着她回了屋。
落昭阳垂首,静静等待文嬷嬷劈头盖脸的斥责。
文嬷嬷压下了心头的怒意,直截了当问道:“你昨夜和太子爷在一起是不是?”
落昭阳平日里虽不讲规矩,未进东宫时外头也有不少流言蜚语。
一应俱传她爱慕衡王殿下,可文清姝每回瞧她同太子爷呕气的模样,便知她的心上人十足十是太子爷。
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在乎他的一切,感情里半点沙子都容不得。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落昭阳本身骨子里就是个传统的人,断不会做出私通他人之事。
能叫她这样的,必定是太子爷。
落昭阳没有等来责备,尬然地点首,“文嬷嬷....这事真不怪我,是贺承衡他喝醉了酒,我没想和他...我....”
她原本想好好的指责幕泽玺残暴的罪行,话一出口,脸上“咻”地红透了。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低不可闻,“是...他强迫我的,我...反抗了...没有用,就由着他了。”
文嬷嬷见她这副模样,摇了摇头,低垂目光瞧见她身上的斑斑红晕。
只得叹息了一声,“老奴先伺候良娣沐浴,这一身的伤,得好好养着。”
落昭阳捂了捂胸口,还好自己跑得快,没被人发现,要不然叫人瞧见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怎么有种偷情的刺激感,可昨天分明是幕泽玺硬生生抢了她。
清婉着急想伺候落昭阳沐浴,却让文嬷嬷赶了出去。
“你一个姑娘家,去厨房给良娣准备些吃的要紧,这...我来伺候。”
清婉不情不愿地下去。
落昭阳刚脱下自己破烂的衣裳,面色忽地一乍,唇角一白。
昨天自个身上那件竹青色肚兜呢?
她记得昨天被幕泽玺扯下来后,不知丢在了何处,她着急跑回来,忘记了找出来了。
文嬷嬷试探着水温,“良娣....怎么了。”
她咬唇,神色未明应了身,起身进入浴汤中。
脑袋里回忆着,肚兜掉哪去了,这若被哪个下人打扫的时候捡到了,指不定惹来什么祸事。
文嬷嬷望着她满身的痕迹,以及腰身处竟还有几抹淤青。
面上愈发的沉下去,“这太子爷怎么这样不知轻重,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
落昭阳抬手搓了搓身上的吻痕,面上微热,“他昨天喝醉了,估计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文嬷嬷叹气,嘴上开始唠叨起来,“这些痕迹没有五六天是消不了了,太子爷怎么能性急得不知分寸,良娣怎么还能由着他要,实在是太不成样子了。”
落昭阳脚下一瞪,将身子又沉到水中几分,昨天幕泽玺那禽兽的模样,自己是想反抗来的,问题是反抗得了吗?
这样羞人的事情,她是断不想再人知道了,她低道:“文嬷嬷,这事能不能....”
文清姝替她兑了些温水,知道她郝然说不出口,替她说了出来,“能不能替你把这事兜下,别叫其他人知道。”
落昭阳连连点头,眼角泛红,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真的是谁见了都尤怜,她清道:“这样荒唐的事,良娣不说,老奴也是要保密的。”
落昭阳这才安心,可一想到自己的肚兜还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心里就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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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等幕泽玺酒醒,已经接近日中。
刚一动弹,太阳穴处传来麻木的痛感,头晕目眩。
他下意识抬头捏了捏额间。
床榻上另一侧的棠梦莱被他的动静吵醒。
她扶着半边身子,面上焦急,“爷...你怎么了。”
幕泽玺吓了一跳,棠梦莱周身未着寸缕,唯有胸前挂着一个鲜粉色纹绣肚兜,光着身子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面。
他诧异万分,眼底生出几丝寒气,“你怎么在这里?”
棠梦莱身子一顿,将一早就盘算好的说辞恳切道出。
“爷昨天夜里喝醉了....对妾...”
她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眸,生怕露馅让他看出端倪。
“爷难道忘了,昨夜我们在书房是如何度过的吗?”
幕泽玺双眉立即拢紧,昨夜疯狂的记忆犹新。
昨天夜里,那个熟悉白嫩的身子不是落昭阳的?
他面上隐露几分懊悔,难道昨天夜里自己是在梦中,竟认错了人。
见他面色沉重,棠梦莱勾起修长细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腰身。
“太子爷...我知道您待落良娣一心一意,妾不求爷能分一丝宠爱给妾,只求让妾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您身侧。”
棠梦莱柔声低低诉情,“求爷容下妾罢。”
他脑袋混沌,眉峰越拢越紧,面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涌动。
“好了,你先回迎禧阁休息。”
棠梦莱垂首,唇角悄无声息地勾起。
幕泽玺起身收拾了下,宿醉后脑袋仍隐隐作痛,加之今早的事,怒气翻腾。
福喜听闻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以为爷多宠了棠良媛,定是不再为了落良娣的事情犯愁,乐呵呵地上前道:“爷...宫里头又送来了不少好茶叶和料子,您瞧要不要往迎禧阁里送些。”
一提迎禧阁,幕泽玺心中的烦躁更甚,手上刚拿起来的折子一把丢了出去。
福喜着实吓了一跳,忙跪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