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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暖碧一身湖色月缎裙匆匆地跨过了门槛,“昭阳...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落昭阳笑而不语,使了眼色,让伺候的下人们都退下去。
她拉着盛暖的手坐下,“你先别着急。”
盛暖急急道:“我怎么能不着急...上回我见你,身子还虚着,这...这不多久的功夫,你竟连...”
她顿了顿,深知此事有隐情,忙压低了声音几分,“...竟连孩子都有了。”
落昭阳凑紧,贴在她耳畔边,低声道:“你心里也清楚...这孩子不是我生的。”
盛暖连连点头,她捏着帕子摆动,“我知道才生气啊!莫不是太子爷在外头惹了什么莺莺燕燕...将孩子送进宫里,交由你来抚养!”
落昭阳眼眸间闪过一抹愧色,若要寻理由仿佛这个理由最为合情合理。
可把幕泽玺描述成一个大猪蹄子,好像有失他的身份。
她仔细琢磨了半晌,方道:“倒也不是这样,这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总之,这孩子如今就是我的孩子。”
盛暖猜疑着,“难道这孩子也不是太子爷的?”
感情他们夫妻两人是替别人养孩子,太子的嫡子啊!这不是闹着玩吗?
她话一落,落昭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我的姑奶奶...就当我求你了,这事千万不能随便说。”
盛暖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落昭阳这才松开了手。
“你们两夫妻都不着急,害我还为你瞎操心。”
清婉进屋,上了几样菜式,落昭阳也有些饿了。
夹了凉拌金针菇放到盛暖的碗里,笑盈盈道:“呐...你平日里最爱吃的。”
盛暖刚一夹起菜,胃里便一阵恶心干呕。
落昭阳吓了一大跳,忙道:“暖儿...怎么了。”
“清婉,快...去请太医。”
盛暖拦住了她的手,“没事...不用请太医。”
落昭阳望着她绯红的两颊,乍然醍醐灌顶,“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盛暖笑着点了点头,“确实有了...不过月份还小。”
落昭阳乐得大笑,手抚在盛暖的肚子上,“那说好了,倒是你的孩子可以跟我家望舒结亲啊!”
盛暖低道:“望舒...”
“就是我刚添的儿子...”
她满脸都熹意,盛暖原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这下不安的心也轻放下。
转念一想,又叹了叹气。
落昭阳忙让小厨房再多添几样可口的菜来,见盛暖竟在叹气,她不由道:“你如今是有喜事的人,叹气做什么?”
盛暖摇头,“上回托我办的事...我没办成。”
落昭阳闻言,心里一动。
盛暖进宫除了问那孩子的事,便是要将落宏日不肯见的她消息告知。
“那日卫已进宫至轩华殿与陛下议事,我特地命人偷偷将你写的信塞给了落宏日,没想到...他竟拒了。”
落昭阳心里一紧,卫已身边的人,落宏日该猜到是她才对。
若他非要拒信,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连落昭阳都不想见。
见盛暖愁容,落昭阳忙捏了捏她的手,“没事...我的事情你暂且都不要再想了,你如今该好好养着身子,我听别人说头三个月最应该小心,你若再为了我的的事情操心,卫将军可劲得怎么骂我呢!”
盛暖鼻腔哼了一声,“我看他敢!”
送走了盛暖,落昭阳这眉心就没舒开过。
清婉见状,问道:“姑娘这是有事压在心上...”
落昭阳思了思,忽地想起早上盛暖说的,“你说今日陛下身子不适,未办公是吗?”
清婉不解地点了点头。
落昭阳心里有了主意,“去我库房里寻上好的补品,再让小厨房熬一碗参汤...”
清婉摸不着头脑,“姑娘...这是要。”
落昭阳着急道:“让你去就去。”
清婉忙应下,正要下去。
落昭阳再次吩咐,“还有...东西和汤你和青袖两人都得亲自盯着,免得让人动了手脚。”
她再这种事情上吃过亏,万事还是得谨慎小心些为好。
快接近晌午时,落昭阳带着东西去了轩华殿。
还未走近,殿外的公公便拦了下来,随口敷衍着,“良娣怎么来了...陛下今日身子不舒服,良娣还是请回吧。”
落昭阳提了一个笑,“得知父皇身体不适,这才来送参汤,还望公公行个方便罢...”
她招了招手,身后的宫娥们将东西端上前。
小太监扶了扶官帽,一脸为难,略有隐言:“这...”
陡然,殿内传来几声女子的腻腻地娇甜声。
公公面上一青,落昭阳侧着身子听得分明,这声音...这贺帝瞧着生龙活虎,该是半点病都没有吧。
公公僵着嘴角,“良娣,您看听到了,这里面是陛下信新纳的菡美人,您实在进去不得。”
落昭阳点头,对他们这些打工人表示理解,更何况她特地来这一趟也不是来找贺帝的,她是专程来看落宏日的。
可她方才左顾右盼,也没见着落宏日半个人影。
她寻思着,朝清婉递了一个神色。
清婉立即掏出了银子奉上,落昭阳笑了笑,“小公公...我和落掌事的关系,你应当也知晓,可否方便告知...”
小太监满脸积笑,这又能得银子还可讨好太子良娣的事何乐而不为,他指了指轩华殿后头的明馨堂。
落昭阳得了指引,赶忙前去。
走了一会,明馨堂便在眼前,尚未入内,她侧眸低低对清婉道:“你先回去吧。”
清婉欲言又止,探见她眼底的神色后,颔首离去。
她放慢了步子,悠悠走近。
落宏日正站立着,袖口微微卷起,拾着篮中的茶花,纳入了茶杯中。
她方一入内,落宏日举着茶杯的手微颤,茶汤无意间洒落几滴,滴至他月白色的衣袍上,空气中茶香四溢。
落昭阳低低道:“你知道我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棉布将桌上擦拭干净,好半晌才道:“良娣不该来这种地方。”
落昭阳心中有一堆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近来可好...”自打她回来,落尧滐去世的消息也跟着传回了奉京。
落昭阳心中多痛,只怕落宏日只多不少。
他神色未变,“奴一切都好...”
初见落宏日时,英姿少年,千里志向,到如今却成了端茶递水的庸人,心中的苍凉不甘,绝不是一杯暖茶能消减万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仍背对着她,缓道:“良娣不必再为了奴才的事情伤神,东宫衣食无忧,良娣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你可是在怪我?”
落昭阳心中不忍,抬手将门阖上,朝他踏近了一步。
“宏日,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你千万别听信别人的话...特别是贺承衡。”
“父亲的死...极有可能就是他做的,前些日子广家一案,你想必听说了。”
落宏日这才转过身,他眸色淡淡,面上不见半点血色,“良娣慎言...这样的话不必再说了。”
落昭阳以为他不信自己,正欲劝说,低眸瞧见他一手撑在桌面上,略一轻敲。
这个小动作,是他们而使每回闯了祸事,求救对方的信号。
她心中一激,侧眸余光瞥见窗外花丛抖动,瞬间了然,脸色一下子缓了不少。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落宏日朝她轻颔首。
“砰”的一声,茶盅摔落地面的声音。
落宏日抿唇,面上愤恨,“良娣当好自己的东宫良娣便是,我这样的人何必再费劲理会,你享你的富贵,我当我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