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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教过弟子?”楼锦棠一脸惊讶。
“教过呀,学的勉勉强强吧。”陆朝朝摆摆手,一般一般。
陆朝朝将小树枝塞到楼锦棠手里。
楼锦棠怀疑的看着她,可昭阳妹妹兴致勃勃,她又不好意思拒绝。
“树枝能行吗?”
“我这柄断剑是大哥以前用过的,从剑冢拔出来的。”她可宝贝呢。
三个孩子蹲在大树下,微风袭来,树叶打着旋儿的落下。
隔壁演武场传来阵阵口号,而一墙之隔……
楼锦棠正与陆朝朝学剑术。
“你看好了哟,朝朝只演示一遍。练到极致,树枝一样能夺人性命!”
陆朝朝也掰下一根树枝,只有拇指粗,轻轻一掰就能折断。
不知为何。
楼锦棠总觉得,她拿起树枝时,浑身气势变得有些不同。
但她只六七岁,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微风起。
陆朝朝放慢速度,眼神犀利,手握树枝,带着树叶不断的随着她打转。
楼锦棠原本应付的心思,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明明树枝不含丝毫威力,可她总觉得恐惧。
不敢站在树枝前方。
有股,莫名的威压。
谁也不曾注意到,那颗大树上,有一道道剑气划过,留下一条条无法磨灭的痕迹。
“看清楚了吗?”陆朝朝额间有一丝冷汗,抬手擦了擦汗。
楼锦棠眨巴眨巴眼睛:“记住了!”
陆朝朝狐疑的看着她:“真记住了?”当年星回,她可是连教三遍才完全记下!
“真记住啦,锦棠练给你看看。”
楼锦棠莫名多出一丝尊敬。
她抓起小树枝,当即便唰唰唰练起来。
虽磕磕盼盼不太标准,但招式却极其完整,陆朝朝满脸惊喜。
“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有天赋!!”陆朝朝眼神灼灼。
楼锦棠听得下巴一抬,胸膛高高挺起:“那当然!你那不成器的弟子,怎能和我比?”
某位不成器战神…………
“下回,你亲自告诉他吧。”陆朝朝摆摆手,打了个哈欠。
楼锦棠对剑术极有兴趣,练的满头大汗,直到将陆朝朝那几招完全记下才罢休。
“朝朝,朝朝,你好厉害。”
“可不可以再教我几招呀?”楼锦棠越练眼睛越亮,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随着树枝挥动而涌出。
“行叭,闲着也是闲着。”
此刻的楼锦棠哪里知晓,她抱上了全三界最强大腿。
这可是剑道老祖!
被她指点过剑术之人,无一例外,皆是三界强者。
就连楼家供奉的战神,也仅仅习得几分真传。
谢玉舟也在旁边抱着根树枝瞎比划,不是划了脸,就是打到腿。
“记不住,完全记不住。”谢玉舟将棍子一扔,倒在地上躺平。
陆朝朝嫌弃的瞥他一眼:“幸好记不住,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
我最差的弟子,在神界也混了个响当当的名头。
谢玉舟谄媚的笑着:“我虽然不会剑术,可我有你啊!”
“我在外混,我都是报你的名字!”
楼锦棠累的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那她名字好使吗?”
谢玉舟一脸无辜:“挺好使的,出门经常被套麻袋。”
“噗……”楼锦棠笑的见牙不见眼。
三个娃娃倒在树下,陆朝朝摸着肚子:“好饿啊……”
突的,陆朝朝从地上跳起来。
“我有一个大龟甲,用来做龟苓膏如何?”
“我在北昭吃过,是一道滋补药膳,也算是点心吧。”
“如今天儿热,放在井里冰镇片刻,再加些蜂蜜,吃起来格外凉爽可口。”说着说着,陆朝朝吸溜了下口水。
楼锦棠也被勾起馋意,当即带着两人往厨房跑。
三人又请厨子帮忙。
直到傍晚,才熬出一大锅龟苓膏。
吊在井中泡半个时辰,冷却定型后,变得冰冰凉凉,在这炎热的夏日格外消暑。
“哇,嫩嫩弹弹的,快加些蜂蜜……我爱吃甜口的。”
谢玉舟迫不及待的大喊。
“我从来没吃过龟苓膏,是北昭特产吗?”放过蜂蜜的龟苓膏,吃起来甜滋滋的,简直要沁人心脾。
若练武回来喝一碗,她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女孩。
“算是吧,北昭爱研究滋补养身之物。”谢玉舟吃的头都不抬。
大厅外,隐隐传来喧哗之声。
楼将军引着客人进门时,正好闻见屋内浅浅的草药香气。
还带着一股凉意,倒让他多看了几眼。
“楼将军府中有贵客啊。”苏大人瞥了眼陆朝朝,轻笑着道。
“孩子来府中玩耍罢了。”
“苏大人且在厅中略坐片刻,这就命人取来剑谱。只这剑谱……”楼将军顿了顿。
“前半部分可外传,后半部分乃楼家至宝,还望见谅。”
苏大人抚着胡子点头:“苏某明白,是我那外孙女对剑术略有兴趣,这才借来一观。”
南凤羽的小女儿,天赋极高,更有传闻,她乃神女转世。
一直被保护的极好,外人少有听闻。
两人聊着,那股清爽气息总往鼻子里钻,好似一身疲惫都被洗清。
“这是何物?”楼将军问道。
楼锦棠正要说龟苓膏,便听陆朝朝道:“仙草膏。”
“苏伯伯,楼伯伯,你们要尝尝吗?”陆朝朝盛情相邀。
楼将军本就动了心思,丫鬟当即拿着碗上前,给两人装了满满一大碗。
只一口,两人便露出惊艳的神色。
不止是口味,而是其中有灵气流转,在体内流淌。
“好东西!再来一碗!”楼将军几口下肚,当即又来一碗,白日里操练的疲惫一扫而空,甚至有多了丝凉爽。
通体舒泰。
苏大人饮了一碗,本就是客,不好多拿。
“给苏伯伯装一些回去尝尝吧。”陆朝朝心虚,毕竟是人家老祖宗。
合该给人家尝尝味儿。
苏大人反倒惊讶,这死丫头竟有几分好心?
“那便多谢昭阳公主。”神色淡淡,并无多少感激。
许时芸,在他眼里本就是死人。
无非,是多活一阵子罢了。
追杀宁氏和许时芸,一直是他替宫中的妹妹动手!让宁氏和许时芸逃脱,本就是他大意!
陆朝朝心虚的不敢抬头。
“应该的应该的。”
苏大人并未久坐,一会便起身告辞。
提着食盒朝门外走去。
心头沉甸甸的。
老祖宗,您到底在哪里?
(三更送上,不好意思来晚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