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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上风很是不一样,上次非云烟一个人来的时候,月光还没有这么圆亮,天上的星星也没这样稀疏——居然一个人数一数一手的手指就能数的过来。微风轻拂过山岗,爱恋过树林,让他们乖顺的像个孩子似的,听着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吵闹声、顽童的哭闹声缓缓进入了大山的梦乡里。只不过这夜风偶尔扫到你脸上的时候,你会只打哆嗦,那还有什么心情跟你“晚风送萧笛,夜半自来寒。深夜愁君急,落落数玉檀”的嬉笑怒骂呀!
“第三件事到底是什么?我都已经落入你手里了,你还有什么怕,技不如人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但如果你不让我这个明白鬼的话,死不瞑目的我就算死了变成鬼了也会缠着你哦。你洋洋自得的时候,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你自得意满的时候——要是有我出现那就不太好了吧!”非云烟觉得自己恢复了差不多了,见他们加起来才三个人,不由得胆子也变得大起来了。
“其实这第三件事,我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但是一旦被确定下来,你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不过,光有我前面所说的那些事情就足够你喝一壶的了。”迟建紧锁双眉,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以性骚扰女同学的名义只是被开除,要么跟你那两个同伴一起去做坐牢吧,顺带把你老爸也带进去玩玩。”
“你觉得到这个时候,我还有的选吗?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其实这是口是心非的话,非云烟想的却是:现在老子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你就是要老子给你当孙子,老子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不过,老小子你给我记得,总有一天风水轮流转,有一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不喂你几顿你非爷爷几泡热乎乎又新鲜的大便你爷爷就真的变成你的孙子。
见到迟建也慢慢把注意力投向了远方,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小吴、小周就像两根木桩似的动也没怎么动,这时候也是人困马乏了,歪道在路旁的树上,眯上了眼睛,似睡非睡,让人一点也摸不透。
“既然跟你说了那么多,不妨把话说得更亮一点,你应该知道的,现在国家的教育理念提倡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可是你知道为什么要把‘德’放在首位吗?”
“大概是你们这班老不死的都觉得‘德’最重要吧!”非云烟有点困了,百无聊赖地回答。
“迂腐,你看看那些古来圣贤像什么孔子、孟子、程朱理学,都是道德的榜样,可是你看他们哪一个治理得好国家?”
“你觉得‘德’什么样子的呢?”迟建又说到。
“我怎么知道,我今年才16岁零10个月,哪懂那么多?”非云烟扣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屑一顾,“老子虽然不知道‘德’是什么样子的,但绝对不是你这样子的,你他妈的道貌岸然,老子都不如,今天要跟我谈什么人生,什么大道,虚不虚伪!”
“德,是我说你有道德你就有道德,我说你没有道德,你德行再好也是无德!德,需要别人承认、别人认可,需要得到最高当权者的认可——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服从——就是最高的道德”迟建见非云烟毫无兴趣,也就不那么自讨没趣了,“我以前倒是高看你,越来你也是这般迂腐之人,你要是早点了解这个“德”字,我想你就不会到处碰壁了吧!”接着他也什么都不说了,山顶一时就沉默了下来。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非云烟慢慢退到小吴、小周两人包夹的圈子之外,猛地穿了过去,然后绕过平坦得大道,朝通向洛河中学方向的森林跑出。只不过等小吴小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非云烟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黑暗中。就在小吴小周要去追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被一个快如闪电的黑影子从背后偷袭得逞,昏了过去。
“想死的话就继续追,我不介意让这个世界上少几个人渣——”只见那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似的,一时间根本没办法锁定来源,却因为未知,已经对迟建等三人产生了威慑力,没有一人再迈出更远的一步,而没过多久又传来一阵声音,“都回家去吧,这么清冷的夜晚有什么比老婆孩子热炕头更令人惬意的呀?”
一听到这阵声音,迟建等就知道来人已经走远了,三个人壮着胆子摸索到各自的车上,然后马不停蹄,也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不知道,非云烟这家伙到家了没有,幸好他听我的话,肯示弱,不然就有苦头吃了。”那个躲在黑暗深处的影子似乎很喜欢这山景,尤其是山里的夜景。月光朦胧,借助他你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视线投向更远的地方,山脚下的小村庄里的点点灯火,陆陆续续都熄灭——很明显,夜已经深了,“我突然有个主意,要去戏弄戏弄非哥哥了,嘿嘿,谁叫你这家伙不知好歹、不知轻重,弄乱自己的气象,注定要一份劫难,我何不乘此机会告诉他救命的阀门呢?”说干就干,嗖的一声,那个黑影子就像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而就在不远的前方,一个黑影子借着一个发光的东西艰难地在丛林里疾走着,只是既由于天黑视野有限,看不清或者看不到身边的路子,也由于洛河山山里的路太崎岖,没办法像在平地上那样利索。只见,这个黑影子一会儿啊哟,一会“妈的”,一会又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半个小时才走出一里的路——这当然就是夺慌而逃的非云烟了。虽然举步维艰,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终于逃出了魔爪,小命算是保住了,也不觉得眼前的困难有多困难了:“等我逃回家之后,弄点钱出来,然后跟雨燕姐一起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道貌岸然的洛河市来,雨燕姐呀雨燕姐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呀!”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念念不忘的色心,你这臭小子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呀!”就在非云烟心里偷偷地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地出现吓了非云烟一跳。
“又是你,你干嘛这样阴魂不散的,你搞得我现在好是狼狈,被那个迟建羞辱的体无完肤呀?现在又来吓我?”非云烟虽然被吓了一跳,可是发现这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正是那个要自己当缩头乌龟的声音,害怕的心事也就烟消云散了,反而怒气更盛。
“你如果没有听我的话,小命都没有了,谈什么尊严!”那个声音正气凌然地说到。
“我宁愿没了这条小命,也不想像刚才那样才那班狼狈为奸的人畜面前如此得低声下气,摇尾乞怜!”非云烟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勃然大怒,也顾不得什么救命恩人不救命恩人的了,“你他妈的怕死,老子可不怕!”
“你这是外强中干,自欺欺其人罢了,如果你不低头、唉声叹气,你保不住小命固然不要紧,连背后的真相都不知道,岂不是死不瞑目,而且你不是喜欢读兵书嘛,怎么就不知道在敌人太强大的时候要示敌以弱嘛?还有他们男人个个都是官场上的老手,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长,现在的你斗不过他们是正常的。”
“你——这倒是!”非云烟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因为他觉得这声音说的很有道理,“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事情已经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往下发展了呀,你现在来又来找我,是不是我有什么事情又让你不满了呀?”
“没啥啦,我来找你其实就想跟你玩个游戏,你要是赢了我,我就送你一道保命灵符,伴你顺利度过你即将遇到的一大劫难,你要是输了,叫我几声好姐姐就行了,你看如何?”那个声音一开始只是在固定的地方,后来就变得四处游荡了,总是飘摸不定,让人难以琢磨透顶。
“好啊,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劫难是什么,但是有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后代呀?”非云烟心想:这搞不好又是哪家嫁不出去的大姑娘,想男人都想疯了,这种近乎倒贴的便宜,我非云烟本来不屑一顾,谁知道这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竟然如此得瞧不起人,我非要你颜面扫地不可,“这位姑娘,我就怕你到时候输了耍赖皮哦!”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欠银行钱没还,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欠钱不还么?”这话可让非云烟脸红,因为那一阵子为了招待他在洛河中学的兄弟们,花光了父母给他的零花钱,无路可走,就在洛河银行申请了几万元的贷款,这一阵子瞒着雨燕姐的事情居然忘了还款了。
“这你都知道,你这么无所不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修炼成人型了吧?”非云烟一阵胡搅蛮缠,想绕过这个话题。那个声音大概是察觉到非云烟的尴尬了,也就没有继续纠缠这个最正常不过的“陈年往事”了,“说吧,你想怎么玩?”
“这里太暗了,我们换一个地方,你跟不上我的节奏,上前来我带你一段路程。”不由得非云烟抗拒挣扎,他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轻易就踢了起来,然后在树林的上空飞了起来,电闪雷鸣之间就来到另一个地方,“好了,到了,给你五分钟准备时间,然后咱们就开始了。”
当非云烟静下心来之后,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附近了,大概走个五六百米就能到家了:“哟呵,胆子不小嘛,居然来到我非云烟的地盘撒野了,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是病猫呀?好吧,开始吧!”
“第一个游戏,你要是能把我从这个圈子弄出来,就算我输,开始吧!”走到月光下之后,那个声音的身形完全显示了出来,原来这姑娘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穿着格子裤,又套了一件背肩群,最显眼的是头上套着一个套头,顿时就看不到她样子了。
“不行啊,不用一些下三滥的办法把你从圈子里弄出来我是做不到,可是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从圈子外推到圈子里面去。”非云烟很随意地说了几句。
“那还不是一样的,我就到圈子外面来,看你有什么奇谋妙计,轻易就能把我推进圈子外。”那姑娘很随意地走出圈子,“开始吧!”
“什么开始?已经结束了,我已经赢了,我虽然无法让你走进那个圈子,可是已经使你走出那个圈子了,随意我赢了。”非云烟心里一松,幸亏这个姑娘只有半桶水的文化,她要是也读过足够的兵法的,老子这阴谋诡计就行不通了。
原来这个娘出的第一个题目早在几千年前就有古人用过了,那还是孙膑跟庞涓的那个时代得故事哦!故事上说,孙膑跟庞涓同时拜在鬼谷子门下学宾法,几年以后鬼谷子想测试一下孙膑跟庞涓学业如何,于是就出了一个测试题目:看谁能用最巧妙的办法让茅草屋里的鬼谷子自动走出来。想啊想,庞涓最后采用的办法是放火,用烟熏火烤的办法逼得鬼谷子自己出了屋。而孙膑却采取一条更巧妙的办法:他跟鬼谷子说,自己虽然没有办法将他从茅草屋中赶出来,但要是使他从屋子外面走近屋子里却是轻而易举,结果谷鬼子出了茅屋,正准备要继续考核孙膑。结果孙膑却大声说道:“师傅,弟子虽然在不冒犯师傅的情况下让你从屋子外面走进屋子里,但却已经使得师傅您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弟子已经赢了。”鬼谷子盛赞不已——
“还没有开始,这不算!”那个姑娘见这小子居然玩阴的,不用摘下他那层层头巾的帽子你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怒气。
“什么没开始,我早就喊开始了,你要是有什么录音的东西的话,不妨到回去听听。”取得了这么样的大好局面,非云烟怎么可能放弃这到手的胜利了,虽然胜之不武,可那毕竟也是胜利呀,“拿来吧,快把你说的那个救命的法宝给我呀!”
“急什么,游戏还没有完呢,我说的游戏规则是三局两胜制,现在才第一场,就算你赢了好了!”那姑娘狡黠地说到。
“你什么时候说三局两胜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你要是不信,你要是有录音带的话不妨倒一倒,看看我有没有说过‘第一个游戏’,既然有‘第二个游戏’、‘第三个游戏了’了”。
“你——你——你真聪明!”非云烟无奈地挥了挥手心里想呀:这姑娘搞不好是姑苏慕容家的后人,一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天下无敌呀,你看这才短短的几分钟,他把老子的小聪明一一都还给老子了,而且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哦,you?bitch!八成她所说的什么保命灵符也是假的,她这是要赚老子陪她度过那漫长难熬的长夜吧,老子困死了,不跟她纠缠了。
“大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再不回去睡觉,他妈的周扒皮就快学鸡叫了,明天又要受折磨了,你行行好,让我走吧,你要是想男人了又出不起钱的话,等我明早叫我老爸赏你几万块钱行不?”非云烟被折腾了一天,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打了老半天的架了。
“不行,我就是要你陪我玩,你要知道是我救了你呀,你不该感恩戴德,结草衔环吗?”姑娘声音一激动,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了。
“可是我真的困死了,明天吧,明天好不好?”
“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我必须在明天来临之前熟悉你这一世的优缺点,好针对性地给你护命灵符,要不然你跟你的雨燕姐就要灰飞烟灭哦!”见到非烟云如此得心不在焉,姑娘只好使出大招,“你若得不到我的灵符,你跟雨燕姐那就只能灰飞烟灭了,从此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好吧,放马过来吧,把你能想到的招都使出来吧,哥要是喊一声苦的话就不算好汉。”别人的事不打紧,自己的事也不打紧,但是只要是雨燕姐的事情,头可断,血可流——这是非云烟自初偿爱情甜蜜之后悟出的第一道哲学道理。
“其实,也不是很难,你只要在30分钟内摘下我头上的斗篷,就算你赢!”那姑娘原地一站,左手背到后面去,只伸出一只右手,大大方方地说到,“现在才正是开始好了,我说的!”
左冲右撞、手脚并用、用最大的怀抱去抱——无论非云烟用什么办法都碰不到这姑娘的一根头发,非云烟又怒又羞,终于在时间只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办石头绊了一下,导向郁郁葱葱的荆棘丛中——就在这个时候,戴斗篷的姑娘嗖的一声就到了非云烟的身边,一把将他拉住,非云烟只能说不算最丑的脸蛋保住了。可就此刻,突变发生,非云烟突然抱住了她,右手一挥,这个姑娘头上的斗篷就随风而去,露出了一张能令天下所有男人怦然心动的脸,还有那一身曾在非云烟梦里出现过的绿意,在这淡淡的月光之下,就像是九天的仙女从那遥远的仙池里飘飘而来。
“是你?”想不到再见面的时候,非云烟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只是这句。
“是我!”原来这个姑娘就是那天在洛河山山顶陪着非云烟的绿意姑娘——姚芊柔,“你赢了,这道护命灵符给你,你要好好的收着,尤其是一定要把这上面的话记住了哦,它能让你不迷失,最终能找到回家的路哦!”
“这一局甚至不武,我不能要——”非烟云这个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却始终不愿意失信与红颜,刚才自己偷奸耍滑的一面已经被她看了个够,现在无论如何也能厚颜无耻地要她的东西,所有就一直不肯要。
“其实,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的,这道保命灵符本来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姚芊柔对这小子如此要面子的行为十分不解,“我本来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多少功夫,结果没想到打架是不行了,但是耍起阴谋诡计来一点都不必你那个校长查了哦——原来这就是‘万法归阳,互斥优劣’的真正含义呀,前生佛道魔三中神功大成之后,带给来世的反而上一世的缺陷的补漏呀!小凡,你比以前聪明多了哦,虽然打架不怎么行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怎么你也叫我小凡?《诛仙》里的那个张小凡?我看你们都病的不轻了,我明明叫非云烟。退一步说,要是我有张小凡那样深厚的武功,那狗日的迟建能把老子欺负到这种程度吗?”非烟云一看姚芊柔那比自己还稚嫩的面孔顿时就觉得这姑娘不过是仗着她救过他就想肆意地捉弄他,“你要是《诛仙》看的太多、看的太入戏的话,赶紧回家打盆水给自己冲一冲,不然就躲在家里不要出来,不然你父母的脸就被你丢大了。”
“哦,不好意识,我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凡人一个,还没有找回自己的记忆,我这么唐突,你就担待了吧!你是一定要坚持弄完第三个游戏是不是?不肯占别人便宜,尤其是不肯占女人便宜,你果然是我的小凡——”突然见到非烟云脸色又沉了下去,姚芊柔吐了吐舌头,立马转换了话题,“那好吧,你就哄我笑吧,只要你把我逗乐了,这道可以帮助到你跟毕雨燕的灵符就算你的了。”
非云烟知道出这样题目其实就是姚芊柔想要白送他那道灵符而已,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非云烟本来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儿,又加上曾经在学生会那种鱼龙混扎的地方历练过,逗人一笑,拍拍马屁那都是信手拈来的小菜一碟,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的是,他非云烟只会红那些他真心在乎、真心尊敬的好友们,而对于那些没有什么好感的人那就只剩下冷嘲热讽了。
“不好意思,姚姑娘你的这个要求特别的高,请恕我非某人不才办不到——带着你的护命灵符赶紧去找你真正的有缘人吧!”非云烟本来对姚芊柔这个姑娘很有好感,但被她这么胡搅蛮缠只会不由得心里省了反感。
“那你就骂也行啊,只要你世界上连丑都做不到天下第一丑的丑八怪骂的我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高潮迭起的话,我就可怜你,把这道灵符给你了。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姚芊柔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果说她之前是像一个名门闺秀,而现在则是当街叫骂的泼妇,“等毕雨燕死了,你这世上没人要的丑八怪就跟着我混江湖吧!”
“狗日的,你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多着呢,但像你这样披着人皮的外表下暗藏着得丑陋的灵魂却绝无仅有,你想不相信——你这一世都会被全天下最丑的难压着。”其实姚芊柔骂她丑,非云烟觉得这有事实根据呀,她骂就让她骂好了,她自己本身本来就美,有点狂也很正常,可她为什么要诅咒雨燕姐,这老子可就不忍了。
有些人呀,明明宅心仁厚,爱惜飞蛾纱照灯,扫地忧伤蝼蚁命,可是总有那么时候,会情不禁地脱口而出,那些世上最恶毒、最伤人的荤话来,虽然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我的个妈呀,这分明就是个婊子吗?”
“哈哈——嘿嘿——嘻嘻——哈哈!”令非云烟意外的是,那些在他自己看来已经是最恶毒的话没有让姚芊柔多一份怒气,反而肆无忌惮地痛快畅笑起来,“哈哈,谁都没有料到,曾经是世界上最老实的张小凡现在也变成了个最滑稽的人,哈哈——越想我越想笑,自己骂自己,原来也是这么有趣的事情。这道灵符给你吧,你虽然没有骂的我抬不起头来,但是你已经成功地哄我大笑了一声,这是你所应得——”说着,她随手一挥,那道灵符就被射进了非云烟的怀里,然后又是一声,“记住了,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
“骂的,这算什么狗屁呀?”非云烟三下五除二地从怀里把那道符摸了出来,看也没看一眼,就把它死了粉碎,“你这个妖女的东西我不要,就算真的有一天我不幸殒命的话,那估计也是我活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你想要我嫖你呀,老子偏偏不嫖,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情侣都不得好下场吧?有钱也不给你花。”
“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姚芊柔跟没听见似的,只是着了魔似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说的连非烟云都会背了。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不应该亵渎我雨燕姐,你这‘公子,小妹想在你这儿赚点零花钱花花’就算被你念了一千遍,我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的,且不说我我这人受过良好教育没有这种癖好,就算有,这天下靠卖皮肉为生的多着去了,我为什么要找你?你走不走,我也不管了,反正我是困死了,我要回家睡觉了,你自便吧,实在受不了就自摸吧!”
当夜,非烟云回到家中,见到父母都不在家,正好省了自己不少功夫:“以我目前的信誉状况,要想再能从老爸拿个吝啬成性的家伙手里要到钱的话,看来是不能不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他先是走进父母的房间,走到他们的大床的对面把一个今天从小吴、小周那车上顺手牵羊的摄像头按好,然后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接着走进自己的卧室,拿了藏在床头柜子里的方便面就着热水瓶里还剩下的热水,囫囵吞了个枣,然后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到洗澡间洗了个舒服的澡,往床上一躺,呼噜呼噜地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那叫个天昏地暗啊——虽然武侠小说里面常夸张地说一个人因为太疲劳一些自己就睡了个几天几夜,可在实际中还是不多见,但是非云烟这小子就睡了整整20多个小时,因为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实在睡不下去了,于是他又起来走了走,这才发现,爸爸妈妈都已经回来了,可能是不想打扰自己好梦的吧,就没有叫醒自己,而他们自己大概也是累就自己去睡了。非云烟百无聊奈,就打开电视看起来。
“我靠,原来《复仇者联盟》都已经拍到第三部了,漫威真他妈有生意头脑,真会投大众所好呀,这一系列的成功预期是说商业的成功,还不如说是心理学的成功呢?”非云烟一边抱着一大桶的爆米花吃着,一边不断地调换着电视台,“妈的,电视台那么多,能看的东西却那么少,一天到晚地播放洗脑片子,说要有文化自信,可是不给人民大众洗脑就没有安全感的谈什么自信呀?”
实在不需要调下去了,非云烟只好用上了网络电视,发现某些网剧还是很有看头的,就点了进去,看了一会儿就又另换了一部——《诛仙》。随便的快进、快退、上一集、下一集地浏览着,发现跟原著差的太远,演员演得又很拙劣,实在又是一部被改编剧毁了的经典呀!突然他的心都揪了起来,原来又是那一幕:道玄无情地将诛仙剑挥向了张小凡,而那一个绿衣声音扑在了张小凡跟诛仙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