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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颜捡起地上的青色妖丹,还是温热的呢。
看来,那妖人果真死了。
妖兽没了内丹,必死无疑。
真没想到,师父的灭元符如此厉害!
可惜我没有灵根,否则这妖丹一定能大大提升我的修为。
哎!宁颜又有些悲伤了。
如今解决了妖人,他没有在空荡荡的刘家逗留,而是径直走了出去。
“开门!放我出去,妖人已经死了!”宁颜拍着大门喊道。
“嘎吱!”大门应声而开,只见王金刚正带着一大队捕快整整齐齐的在门外候着。
“哎呀呀!宁善人!我怕人手不够,连忙从府内调来了重兵!没想到,您……您……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宁颜没有回答,而是奇怪的打量了一下他们。
“那大门为何锁了?”
王金刚一时语塞,满脸贱笑道:“这……这不是怕妖人跑了嘛!”
宁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怕我跑了吧!把钱给我,我要回家。”
宁颜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些官僚打交道,要不是他们贪了百姓的钱,青木县也不至于这么穷。
“哦对对,快!拿银票来!”
“宁善人,这是答应您的一百三十两银票,只多不少。”
宁颜接过银票,把青色内丹拿了出来:“这是那妖人的内丹,他已经彻底死了。”
王金刚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青色元丹散发阵阵妖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才松了口气:“这下我就放心了,宁善人,王某人在这多谢了,我还要连夜向大人复命,这就先走了。”
刚刚入夜不久,宁颜好几日没休息好,就索性在县里客栈住了一晚。
次日,宁颜除妖的事,就在这县里传开了,人人都称宁颜是青木县的贵人。
宁颜不禁苦笑,如果自己真有那本事,那还好了,可惜都是师父灵符的功劳啊……
东游殿内。
三胡道人正躺在竹椅上摇着蒲扇,有些焦虑,手指不断在椅子上敲来敲去。
“宁颜啊宁颜,为师对不住你啊……”
“师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三胡道人骤然睁开双眼。
“宁颜??你怎么回来了?”三胡道人咽了咽口水。
以他的判断,那妖人乃是元婴期的妖兽,宁颜若去,必死无疑。
“哦……我知道了,这宁颜一定是偷偷溜出来了!”想到这里,三胡道人忽然松了口气。
能逃出来,也算他命大了。
只见他走到宁颜面前,故作责怪道:“宁颜,你好歹也是我三胡道人座下弟子,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宁颜一脸蒙比,脱逃?怎么可能?
“师父,我没逃啊,我杀了那妖人,大摇大摆走出来的。”
“胡说!那妖人乞是你能杀的了的?”
宁颜更蒙比了。
“妖人不是我杀的,是您的灵符杀的啊。”说着,宁颜把剩余的一道灵符和那枚青色内丹一并拿了出来。
“什么?”三胡道人挖着鼻孔,看到那枚青色内丹时,顿时傻眼了。
“这么说,你知道他是元婴期的妖兽了?”
宁颜点了点头。
三胡道人心里一惊,连忙拉着宁颜坐下,好声说道:“徒儿啊,是为师的不好,为师昨日修炼过度,从而判断失误,我也是今日一早,才想起那妖兽是元婴期的,实在是对不住啊。”
“哎呀,师父,你说什么呐!您不是给我灵符了吗?这灵符可厉害着呢,一下子就杀死那妖人。”
三胡道人眉头一皱,看了看宁颜手里的灵符,心中诧异:“这不可能啊……”
这灭元符名字起的挺霸气,实际上只是他这炼气期修士的试验品,上次他用灵符击杀一只一级蚂蚱精都失败了,害的他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更何况这次是八级元婴期妖兽。
“是真的啊,师父。”
“我拿出灵符,那妖兽腿就发抖!”
“我又离他近了一步,他就跪倒在地。”
“我离他更近了,他直接就吐血啦!”
“我把灵符贴在他脑门,他直接就灰飞烟灭,就剩下这么个妖丹。”
三胡道人瞪眼张嘴,吹了吹胡子,看着宁颜说的有模有样,他不得不相信,宁颜遇到的这只妖兽,一定是受了极重的伤!
这傻徒弟,还真是运气之子呢!
不仅没丢了性命,还白捡一枚妖丹,真是让人惊喜。
“对,徒儿,你说的对,为师这枚灭灵符,确实厉害的很!”
“师父,你可真够厉害的,可惜我没有灵根,不然,我一定跟您好好修习。”说着,宁颜脸上又出现一丝黯然。
“徒儿,你放心,今后为师教你习武,武道虽不如修仙者那么厉害,但也算是一技之长,将来你还有机会入朝为将,混口饭吃不是问题。”
宁颜没在作声,心想:“当兵可不怎么安全。”
于是他借机把那张银票给了三胡。
三胡接过银票,满意的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徒儿今年二十有二了吧!”
宁颜点了点头。
“也不小了,今日你帮为师赚了大钱,为师就带你去好好啊啊啊一次。”
说着说着,三胡道长脸色竟出现一抹红晕。
“什么啊啊啊啊?师父您嗓子不舒服吗?”
“就是啊……啊……啊呀!”三胡道长这次又加上了表情动作。
宁颜豁然开朗,笑道:“师父,您说的是嘿嘿嘿吧!”
“什么嘿嘿嘿?”
“就是醉红楼嘛!”
被宁颜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三胡道长忽然有些不自在:“非说出来干嘛,怪害羞的。”
“师父您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把这些观内的花花草草修剪一下。”
“你怎么不去?还心疼钱呀?”
宁颜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觉得,去那地方犯不着花钱。”
“嗯?不花钱?”
三胡道长看了看宁颜那白皙的脸蛋。
也是,这模样,让醉红楼的女人倒贴钱也不为过。
看着正在浇花的宁颜,三胡道长忽然生了一股闷气。
“他娘的。”三胡道长又莫名其妙的骂了句,最后离开了道观。
…………
翌日
云华帝国武都城内,从全国各府、各郡、各县内参加科举的学子,都已经赶至都城。
按照帝国的科举制度,将有三百名学子从万千考生中披荆斩棘,脱颖而出,成为贡士。
然后又由当朝大学士从三百名贡士中选出十名极为优秀的弟子,参加殿试。
而这十人之中,有一人的成绩,存在着些许争议,此人就是青木县的虎子,大名刘祥虎。
“禀告大学士,有一人的成绩,我等与其他考官难以定夺,细思考量之后,我还觉得当由大人定夺。
“哦?何人?”大学士苏玉安,身披红绣官袍,身材精瘦,目光如炬,举止投足间,都带着凡人无法模仿的大儒之气。
“此人名叫刘祥虎,长得虎头虎脑,综合成绩也一般,甚至不如其他学子,但……他在最后策论上写的一句诗句,却是令人惊艳啊!”
“一句诗就能让你惊艳?你恐怕有些夸大其词了吧!”苏玉安有些不屑。
帝国之内,除了上官孝文这个大文豪,还没有什么诗,能被他称之为惊艳。
“大人,确实是好诗啊,我想让那刘祥虎写出全诗,可……这学生却说,此诗只有两句,闹的下官是心痒难耐呀!”
苏玉安摇了摇头,道:“能让你心痒难耐的诗,也是不多啊,念来听听。”
“咳咳!”那官员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咚!”苏玉安手一抖,刚拿起的茶壶竟跌落在地。
虽然此诗只有一句,但苏玉安却犹如被惊雷炸醒,仿佛置身于在海天之间,如鱼似鸟,自由翱翔。
一时间,苏玉安忽然觉得自己梦回少年,见到了当初追求梦想的自己。
他竟然呆滞住了。
“大人?大人!”考官摸了下苏玉安的肩膀。
苏玉安回过神来,起身站起,反复念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好诗啊!此诗平夨交替,动静相融,让人读了神清气爽,心胸坦荡!乃绝句也……”
“这学子绝非凡人,想必身后定有名师相助,没准是哪位隐士大儒!”
那官员欣喜:“我也是这么觉得呀!”
苏玉安激动万分,道:“快……快去问问此子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