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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扬说:“你会有好报的。许小姐的妹妹不可能永远抢你的铺位,总有一天你会如愿的。”
陈文叹口气:“我希望能在我出国前。”
车到秦宅所在的石库门,陈文抢着结清车费。
20万在陈文的桶包里,他必须把钱送到秦扬家,不能够在大马路上跟她分别。
于是,在这个夜晚的八点半,陈文跟着秦扬,来到了这个美少妇独居的家中。
进门,秦扬说道:“阿文你坐一会,我煮水泡茶给你喝。”
陈文说:“不了,我把钱拿出来放到桌上就回家。”
说着话,陈文拎着桶包放在饭桌上,就要伸手解开系带。
秦扬纤手按在陈文手背上,你又送钱给我,又送我人回家,我若不请你喝一杯茶,晚上会内疚得睡不着觉的。
陈文的手背感受到秦扬手心的滑腻,心中也是不忍离开,于是答应喝一杯茶再走。
秦扬说的喝一杯茶,还真不是简简单单的喝茶。
客厅里有茶桌,桌上有全套的茶具,秦扬奉献了一场美轮美奂的私宅现场版茶舞。
秦扬今天穿着一身全红的旗袍,裙摆绣着两支芍药花枝。在杨浦一居室吃晚饭时,当着许美云的面,陈文没好意思端详秦扬的身子,这会才有机会多看几眼。
不是什么女人都适合穿旗袍的,长相一般的女人首先就要被排除掉。即使漂亮的女人,也未必能把旗袍穿出风采。
那些年龄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由于年龄太小,穿旗袍时绝对穿不出古典的韵味。苏浅浅和唐瑾那么漂亮,身材那么苗条匀称,陈文从没想过鼓励她俩穿旗袍。
旗袍就是适合秦扬这样的女人。年龄26岁,又结过婚,有过一定的生活阅历,还在古典文化的行业里从业,太合适她了。
秦扬不止脸蛋极美,稳居陈文身边佳丽榜首,而且她的好身材也是恰到好处,撑起旗袍那最强的韵味所在。
陈文认为,如果是童颜来穿旗袍,一定很难看。童颜更适合比基尼!
被陈文盯着她的身子上下左右端详,秦扬脸颊有了一片臊红。她没有愠怒,更没有反感,反而有一丝开心。
过去几年秦扬经常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动人,但前夫几乎从来不会像陈文这样表露出专注欣赏的眼神。
数量不多的夫妻那些事进行前,秦扬总是要沐浴
更衣,再将自己的妆容和发型精心打扮,她觉得夫妻的事是神圣的,比任何事都更应该具有仪式感。
每次为了迎接那一番她并不是很热衷的运动,秦扬都愿意花一个小时打扮自己。但几乎每次,前夫都会埋怨秦扬“麻烦死了”、“穷讲究”。
秦扬有时会与前夫争执,她认为自己家一点也不穷,怎么能说是穷讲究,穷在哪里了嘛。
好不容易打扮得精致漂亮了,却总是会吵。吵来吵去,有几次,前夫吵得没了那种兴致,摔门离家出走,整夜不归,鬼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这会,秦扬心里越来越美滋滋。她发现,自己每一次精心打扮面对陈文,他都能投以虔诚的表情,用不带色心的眼神专注着欣赏她完美的装扮。
秦扬最盼望的就是被一个这样的男人欣赏。
她厌恶那些一见面就是饿狼眼神的男人,她见过太多那种眼神,恨不得要剥光你。她喜欢陈文这样的眼神。
她喜欢慢慢来的感觉。
方才在出租车上,秦扬听闻陈文自述,惊讶地发现陈文和许美云恋爱了大半年,竟然还没有睡过觉。
在调侃陈文的同时,秦扬心里泛起一阵的愉快。
她厌恶那种一谈恋爱就脱衣服的事情,她觉得男的女的谈恋爱,就应该好好地谈,睡觉就不好了。
秦扬甚至觉得,两个人结了婚,如果没什么必要,最好也不要睡在一起,夫妻之间进到房间就想做那种事,也是不好的。
秦扬很年轻的时候,也看过很多爱情小说,那些故事里,很多女孩子总是恨不得把男人这样那样的。秦扬搞不懂,为什么总有一些女孩子会那么迫切地跟男人睡到一起,这是不对的啊。
她觉得,还是陈文好,还是陈文和许美云这样的爱情最好,男的宠女的,女的爱男的,两个人谈着恋爱,有条件睡到一起却没有睡到一起,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
秦扬心里越想越愉快,绝美的脸颊红了一阵又变粉,过会又脸红,又粉红。
心情愉快之下,秦扬的纤手翻飞,将一杯又一杯茶递到陈文面前。哪杯是看的,哪杯是闻的,哪杯是喝的,陈文早已不是几个月前的菜鸟,无需秦扬再提示解说,他接过茶杯做着合适的回应。
两个懂茶舞的人,就像两个古代的舞者,隔着茶座,合拍着翩翩起舞。陈文心里美,秦扬同样心中很美。
懂你,懂我。你懂我,我愿意你懂我
。
原本陈文今天在许美云那里攒了下巨大的小火焰,方才进秦宅时他急着放下钱就走人,便是怕小火焰乱冲,万一不小心冒犯了秦扬,那就真是大麻烦了。
但是看完一番茶舞,品完秦扬的几杯美茶,陈文的心情已经淡定了,小火焰居然都消失无影,眼睛里只剩纯粹的欣赏,欣赏秦扬绝美的茶道。没有丝毫杂念地去欣赏。
渐渐的,陈文坐在木质的圈椅里,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陈文忽然醒来,感觉浑身舒坦,精神爽快。
陈文睁眼一看,自己的腿上盖着一张毛巾被。侧方,秦扬坐在一张圈椅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裙衩如雪的肌肤闪着光芒。
“哎呀,我睡了多久?”陈文伸了个懒腰问道。
“不算久,两个钟头不到。”秦扬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对不起,秦姐,我失礼了,竟然睡着,辜负了你的茶舞。”陈文诚信道歉。
秦扬嘴角一扬:“阿文你别这么说,其实我很荣幸了。我爸爸之外,你是第二个在看我茶舞时,睡着的男人。”
陈文想起,这是秦扬第二次拿她爸爸来和他做对比。陈文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挺享受秦扬这样做比较。
陈文尴尬一笑:“真是……嘿,你爸爸病了那么久,我一直没顾上探望,改天我找时间……”
秦扬打断了陈文的话:“快别做这种承诺!阿文你是讲信用的人,承诺会让你很累。你马上要去留学了,平日里事情一定很多。我爸爸的病,未来几年会一直是那个样子,你今年看,明年看,都是一样的。况且说,我爸爸治病的钱,大半是你支援给我的,这份恩情,可比看望病人要来得更实际。”
秦扬对事情如此看得开,陈文也就不再客套。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夜里十点半了,起身告辞。
秦扬将陈文送出秦宅。
陈文说:“已经夜深了,外面黑,你一个再往回走,不安全。明天上午我把那50万给你送来。”
陈文想好了,先把50万送过来,了却一件心事可以更轻松,再去机场接唐瑾。
秦扬说道:“你送到铺子里来吧,我直接存到银行去。”
陈文自己是不方便存银行的,因为没法解释大额资金的来源。秦扬家有茶铺,在银行开了公账,生意上往来几十万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