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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晚硬生生撇转过脸:“其实我与隔壁的那个女子并无区别。”
吻着她脸颊的孟廷舟突然停下半坐起来,收回方才炙热的目光转而变得冷漠:“你要自取其辱,我却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
姜时晚拢了拢敞开的领子。
“你若是喜欢了,满京城的人都说都督甚宠罪臣之女姜时晚。你若是不喜欢了,满京城的人也知道你我不过是过眼云烟。”
听着她这番话,孟廷舟竟有些玩味的笑意:“怎么,你吃醋了?姜时晚,你若是不想让另一个女人进都督府,你大可以跟我直说。”
“长公主安排的好事,我怎么能扫兴。我依旧只有那句话,无论如何不要波及阿宥。”
“他可以不是都督府的世子,却不能交由她人抚育,尤其是刘徽宁。”
孟廷舟抬了抬她的下巴,啧啧一声:“阿宥是我的嫡子,我自然会对他用心,也知道谁人养育他才最合适。你不屑于我给你的一切,又有何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若是跟你说,刘徽宁并非表面看来人畜无害呢?我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我知道父亲的事与刘育海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说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刘育海素有眼疾,提笔写东西的事很多是由刘徽宁代劳。”
姜时晚的内心涌动着一些大胆的念头。
见她娓娓道来,孟廷舟虽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有些畅快。
自己推波助澜这么久,就是要逼她推心置腹,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这何尝不是她姜时晚变相地一种示好呢?
孟廷舟轻抚她的青丝:“凡事要讲证据,你若怀疑就把证据拿出来。”
姜时晚咬了咬唇:“给我点时间。”
孟廷舟击了击掌:“说来也巧,我已经提议让你打理刘徽宁的婚事,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调查,若你查出来了,阿宥永远不会离开你。”
“若我查不出呢?”
孟廷舟睨了一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二人回晚苑后,裴庆见孟廷舟神色略带喜悦,便猜测到了些许:“都督和夫人可是和好了?”
“她之前就猜测刘徽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且怀疑刘徽宁与她父亲的死或许有关系。”
孟廷舟支着头甚是满意,“就让姜时晚自己动手去查,查得到便是她的本事。”
裴庆敛色:“夫人微微示好,都督就甚是满足。”
见孟廷舟凌厉地瞪了他一眼,他随即缄口。
心里却想,甚至都不需要夫人给甜头,给你个台阶就很乐呵了。
他不明白杀伐果断的都督为什么在情事上如此反常,亦或是自己尚未体会其中滋味?
孟廷舟不知道他在腹诽,沉吟道:“远扬和远鸣两人不日即将抵达京城,让他们暗中护好夫人。”
裴庆诧异:“远扬和远鸣要回来了?”
边关战役后远扬、远鸣二人并没有随军回京,而是派遣他们去监督都督府在边境的落成。
眼下二人即将归来,想必事情已经办的不差了。
“都督,边境的事情可还需要善后?”
“等忙过这阵子,再让远扬、远鸣二人去一趟边境。”
裴庆似有忧虑:“都督,除了退居边境真的没无他法吗?”
“能顺利脱身已是万幸。”孟廷舟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就怕圣上起了疑心,难以撤退。”
见裴庆肃色,孟廷舟清了清嗓子:“一定要让聿风仔细看顾阿宥,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正说着话,聿风进来传话:“都督,夫人请您过去商量事情。”
“哦?”孟廷舟有些掩不住地意外,又顾忌有人在场,便故作冷矜,“何事?”
“夫人没说。”
孟廷舟去找姜时晚的时候,她正背对着给阿宥喂奶。
他皱了皱眉:“都快一岁了,我看他长得壮实,可以慢慢断奶了。”
“已经逐渐在加米粉和牛乳了。”
“我是武将出身,你也该将他养得粗糙一些,这么精细将来怎么吃得起苦?”
“阿宥养得艰难,所以小时候让他身子底子打好,将来才经得起苦。”
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姜时晚将喂好奶的阿宥递给奶娘,自己系好翠玉扣子转过身来。
“陆锦与陆峥的婚事在即,陆锦有些紧张,陆峥忙着大小事宜无暇顾及,她托人带信给我,让我前往陆府小住几日。”
“你看我是带着阿宥一起去还是把他留下来给你?”
孟廷舟挑了挑眉:“你这不是同我商量,你这是通知我。”
“我这是征询你的意思,都督大人,够诚意了吗?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往。”
孟廷舟倒是也想一道去,只是他目前尚有事情要处理暂且脱不开身。
“你先带着阿宥去,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也会去往陆府。”
孟廷舟似是不放心,“我会吩咐人跟你一道去。”
他着实不放心阿宥离开自己的范围,但是母子俩若是分离只怕她奶水又要堵塞导致发热。
等孟廷舟走后,云裳有些欣喜:“都督和夫人出了一趟门后,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姜时晚微微一涩:“顺着他的心思,日子或许会好过一点。”
卖弄些许小聪明,与人交易,自己竟也成了曾经最不屑的那种人。
翌日一早待收拾妥了行李,姜时晚携带阿宥还有随侍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前往陆府。
出门的时候,看见孟廷舟也准备出门。
今日他着青绢箭衣,越发衬得身形挺拔。
两人在门口碰面,孟廷舟抱了抱阿宥,她问:“你要去骑射?”
孟廷舟应了一声,随即吩咐随行的人小心侍奉,说罢骑上黑色骏马飞奔而去。
雪迎看了不禁感慨:“都督和裴侍卫穿箭衣可真英姿!”
“都督好似约了刘姑娘一起去骑马。”
说话的是裴庆。
他说完这句话发现周围的人神色古怪地瞟了自己一眼,又示意了一眼夫人正在边上瞎说什么浑话。
他自知失言:“可能是我胡说八道,可能不是刘姑娘,是跟别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