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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误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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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以往孟廷舟说这些话,姜时晚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可是现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心思便有了异样的感觉。

    “你说你惦记我和阿宥,可是因为心虚?”

    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孟廷舟不明所以,眉头皱地越发紧:“你什么意思?我为何要心虚?”

    姜时晚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那样坦荡,根本没有撒谎和欺骗的愧疚。

    甚至,他连对昨晚的事情解释一下都没有。

    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整整等了他一夜!

    姜时晚撇转过头,下了逐客令:“我身子不利落,唯恐传染给你,你先出去吧。”

    孟廷舟欲言又止,但还是按捺住不快拂袖离去。

    孟疏翊送来和婢女送来果子的时候,正看见孟廷舟面色铁青从房内走出来,心里猜了个大概,随即迎笑上前:“表哥。”

    孟廷舟在姜时晚那里受了气,忽的见到孟疏翊也没什么好脸色:“嗯。”

    孟疏翊似是没有看到他的冷淡,对他说道:“这是白天在集市买的果子,舅母尝了一下觉得味道酸甜可口蛮好的,特地让我给表哥和表嫂送一些来。”

    看她盘子里端着的一盘黄果子,孟廷舟没什么心思应付:“替我谢谢母亲,你把果子给下人吧。她有些发热了,现在恐怕不适合见人。”

    “啊?”孟疏翊关切道,“表嫂还好吗?”

    “许是着凉了,没什么大碍。”

    孟疏翊又问:“表嫂身子不便,需要我把小世子带去照顾吗?”

    见孟疏翊这么问,孟廷舟觉得这是提议甚好。

    阿宥既能得到照顾,姜时晚也能好好休息。

    孟廷舟正欲回答,这时候云裳从里面走出来,朝两人欠了欠身:“夫人在里面听见表小姐特地送果子来,让奴婢特地谢谢表小姐的心意。”

    “老夫人最近休息不好,得亏表小姐在身边照顾,已经很受累了。奴婢和雪迎还有奶娘会尽心照顾小世子,万不能再让表小姐受累了。”

    云裳这番话说的说得很有条理,既表达了谢意,又客气地拒绝了了孟疏翊的好意。

    孟疏翊没料到姜时晚在里面听见了自己和孟廷舟的对话,面色一哂:“表嫂客气了,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略尽绵力。”

    云裳取了水果,道了谢意便躬身进了内室。

    孟廷舟暗暗摩挲着手指:“既然如此……疏翊,你先回去吧。”

    “是,表哥。”

    孟疏翊的情绪一如既往地稳定,施施然离去。

    孟廷舟回过身看了看内室,也走了出去:“裴庆。”

    “属下在。”

    “从昨夜到今天白天,可有发生什么事?”

    裴庆摇了摇头:“属下一直跟随都督左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孟廷舟思索了一番,不对啊,如果没发生什么事,姜时晚怎么会这么阴晴不定?

    两人正说着话,迎面看到阿宥骑在聿风脖子上咧着嘴巴喊“驾驾驾”一路欢呼雀跃而来。

    “聿风。”裴庆拦住他,“夫人似乎受了风寒,唯恐传染给小世子,你带小世子回避一下。”

    孟廷舟从聿风身上把阿宥抱下来,拍了拍的屁股:“淘气鬼。”

    聿风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小世子将来没准也骁勇善战,骑在我脖子上就跟真的骑马似的,学得可像了。”

    这话把孟廷舟和裴庆引得一阵笑。

    见阿宥扑腾着要进屋内,孟廷舟告诉他:“母亲病了,阿宥不要打扰母亲休息。”

    “夫人果然病了?”聿风自言自语道,“也难怪,一宿没睡肯定撑不住。”

    孟廷舟听到他的话,一阵狐疑:“你说什么?”

    聿风以为自己说错了,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裴庆,吞吞吐吐:“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裴庆瞪了他一眼:“问你话呢,什么一宿没睡?是夫人一宿没睡吗?”

    “是啊。”聿风理直气壮,“昨晚都督被老夫人的人叫走后,夫人就一直等着,等到三更了还不见都督回来,还派我去打探消息了。”

    “第一次老夫人避而不见,第二次又说都督已经睡下了,根本没有多余的话。”

    看着孟廷舟越来越暗的脸色,聿风小心翼翼道:“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我听雪迎说夫人房里的灯烛亮了一夜呢。”

    孟廷舟没想到她一个晚上没睡,还派聿风去找了两次。

    想到她对自己没好气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将阿宥交给聿风后,他转身折返回去。

    云裳刚服侍姜时晚喝完药,她看了看孟廷舟,并未理会他。

    他有些不自然地说:“听说你昨晚一夜未睡,是不是累着了才不舒服的?”

    见姜时晚并不理会自己,孟廷舟挨近她,轻声问:“我不是让你早点睡了吗?怎么等了一夜,还让聿风去找了我两次?”

    姜时晚冷冷睨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你昨晚是跟表小姐在一起,自然不会派人去找你,更不会像傻子一样等你一宿。”

    “你说什么呢?我昨晚是在母亲屋子里睡着的,怎么会跟疏翊在一宿?你哪里听来的一派胡言?”

    姜时晚戏谑道:“孟廷舟,究竟是我一派胡言还是你在虚与委蛇?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你昨晚跟孟疏翊共处一室,你居然还在我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该感谢你愿意给我编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还是感谢你愿意欺骗我?”

    孟廷舟这才知道她今天这么反常的举止皆是因为这件事。

    他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多嘴的下人那里听来的,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昨晚睡在母亲屋子里的榻椅上,没有跟疏翊在一起。”

    他说的那么诚挚,一副绝无虚言的模样。

    “如果你们没有共处一室,孟疏翊怎么知道你半夜咳嗽?”姜时晚拿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孟廷舟,就在昨天,我甚至还劝你应该接纳突厥第一美女,你信誓旦旦跟我说不需要。”

    “转身却与孟疏翊呆了一个晚上。”她嫌恶地皱了皱眉,“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