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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体能训练
李海牛接过姚梵草草编订的‘体能与队列训练大纲’,立刻翻了起来,越翻越是惊讶。
“古今中外,凡战者,体能素质为其战力之本。尤当武器处于劣势,则士兵体能素质益发可弥补战力不足,扭转劣势。
大清外受列强兵势所压,概因武器不如之外,体能素质亦大不如,此后天营养与锻炼之不如也,非先天如此也。
若要抵御外侮,则士兵一要增强体能,二要增强纪律。体能与纪律素来相辅相成,无严明纪律,必练不出好体能,无好体能,不足以纪律严明、恪守命令。
所谓军事体能,是指军人在各种复杂艰苦的环境条件下,为完成指挥员下达的各项长时间、大强度、高标准战斗任务而必须具备的,是集体力、脑力、心理素质为一体的综合生物学能力。军事体能训练是融生理学、心理学、时间生物学等多学科知识素质为一体的综合生物学训练。
我们乡勇团的训练目标,一是要使乡勇具备力量、耐力、速度能力的强壮体力,以满足战术与战斗的各项需求;二是要使乡勇具备充沛的精力可以抵抗大脑疲劳,以满足持续作战的要求;三是要使乡勇具备坚韧的毅力,使之可以在战场上克服困难,承受巨大心理压力;四是使乡勇具备高度的注意力以抵抗环境干扰,毫无杂念的全身心投入战斗;五是训练乡勇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快速反应能力和良好的动作协调能力,以提高他们的战场生存力。
我们的工作就是每天向着这五点不断努力,每天加强军事体能训练,打造出一支合格的、可抵御外侮的乡勇团。
以下是我规划的最基础之体能训练大纲…………”
李海牛一目十行,看了又看,看的浑身战栗,又频频抬头望着姚梵,只见姚梵正在和一干大伙计们谈笑风生,询问每个人的生活与思想状况。
“东家蓄谋已久!蓄谋已久……
我李海牛何其幸也!竟叫我得遇名主!若果如东家所写,则此强军外可以抵御洋人,那何愁打不垮国内清妖!……
只是为何要单独练习这么久的站与转呢?那队列练习究竟为何?……”
李海牛激动地想着,继续往下翻阅。
“队列从表象上看只是一种仪式,但其实质上是一切军事活动、集体行动的必不可少的组织形式,是一种在训练和生活中潜移默化的纪律和规范。
古今名军,无规矩不足以成方圆,最严格的队列训练,可以强化军队的组织能力。条规严明的队列中,包含严格依法治军的深层次目的。
良好的军姿、严整的军容、过硬的作风、协调一致的动作,其中包含的是严格的组织纪律!这对于最大程度提高战斗力,培养正规化强军,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一支军队的雷厉风行、令行禁止、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些素质哪里来?全部从队列训练中来!
一天的队列训练中,包含上千次机械而重复的口令,通过一次次的服从命令,士兵才得以强化自身的服从性和纪律性……”
李海牛看明白了,看的是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东家大才!见微知著!牵一发而举乾坤!于平凡中见真知!我李海牛和东家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判……”
当晚,青岛口施家饭店,姚梵宴请孙茂文、韦国福、刘子铭,贺万年作陪。
酒过三巡,姚梵开口道。
“不瞒三位哥哥,兄弟我这次去济南府,见到了咱山东头号人物,丁宝桢丁大人!”
“哦!姚兄见到了丁大人?!制台大人可有什么嘱咐?”孙茂文惊讶道。
姚梵看了孙茂文一眼,觉得他没有伪装。
“姚兄说说,你是怎么见到丁军门的?”韦国福惊讶的问道。
姚梵对于韦国福这个粗人表现出的惊讶之色还有些吃不准。
“姚兄居然能见到丁大人!这要花多少银子?”刘子铭的惊讶之色最浓。
姚梵今晚的目的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打着丁宝桢旗号吹嘘自己。
“呵呵,想我一介海商,居然有幸被丁大人请去军门巷家中,品尝丁大人家宴,实在是祖宗显灵,三生有幸啊,现在想起来,那顿青菜豆腐,实在是胜过山珍海味。”
“姚兄说说!丁大人可有嘱咐!”孙茂文巴结的厉害。
“丁大人听说我姚家在海外树大根深,要我帮着机器局采买设备,我姚梵何德何能,居然能教丁大人器重,把这样的军国重事交给我办,我必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啊!可是造洋枪、洋枪子的机器?”韦国福惊道!
“正是,还有些蒸汽机和锅炉,都是大清国急需的物资。”
孙茂文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姚兄能攀上制台大人这棵大树,是咱们胶州青岛口的福气啊,兄弟们实在是为你高兴!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姚兄乃人中龙凤,知学敏行,道德伟茂!一日得了天恩雨露,定是要飞黄腾达的!
来来来!为兄这里敬我兄弟一杯!不!不!不!三大杯!”
孙茂文激动地站起来,手抖抖地给自己满满斟上,一饮而尽,接着也不管姚梵喝没喝,又是连饮两个满杯,那满脸的喜色,看着反倒像是他自己见到了丁宝桢一般。
韦国福也哈哈大笑:“姚兄!你这番得了丁军门托付差事,那什么耀祖光宗之事,指日可待啊!兄弟不要偏心,也吃我三杯酒!”
于是姚梵又痛饮三杯。
刘子铭干脆离席上来,拉着姚梵的手,情真意切的挤着眼眉道:“兄弟,指日荣显高升后,可要记得照应你老哥哥啊!来来来!我们兄弟走一个!我喝三杯!你随意。”
一番喝下来,姚梵哈哈大笑,让贺万年取出丁宝桢手提真迹‘遇春商号’。
“三位哥哥请看,这是何物?”
姚梵显摆道。
“啊!这落款……丁宝桢……遇春商号……这是丁大人墨宝!”孙茂文连忙的上来细看,啧啧赞叹道:“我久闻丁大人书款乃颜肉柳骨而自有风度,今日一见,实在为之倾倒!”
说完,孙茂文举杯对着姚梵找人裱糊好的真迹,连干三杯。
姚梵心说你丫这马屁实在拍的过分了,先不说你这姿势是否能传进丁宝桢耳朵里,就是传进去,老丁也未必吃你这一套,再说人明年就要调去四川,你这是在做无用功啊。
刘子铭道:“姚兄宜速速刻匾!悬之商号!看还有哪个不知死的鬼,敢再嚼舌根!”
“哦!有人背后嚼我坏话?”
刘子铭道:“姚兄安坐,那不过是海关里一群攮囚在背后嘀咕罢了,我来日定要狠狠地治他们的罪,叫他们知道我刘子铭的兄弟是不好惹的!”
姚梵知道,这大约是为了自己走私的贿赂分赃问题,但既然有刘子铭管着海关,自己又何必在乎。
“姚兄,你前日来找我,说是帮家人捐了个练总,可没告诉我是丁大人赏的啊,对哥哥我还瞒着,你是不是该罚酒一杯?”韦国福笑道。
“哈哈,是是是,我喝。”姚梵一饮而尽。
韦国福也笑着陪了一杯,道:“我是个粗人,有话便直说了,要早知道是丁大人亲自赏的缺,我哪里会叫白大贵和李石头过去,姚兄你可莫要多心。大清国编乡勇团练,按规矩都是要绿营插人下去的。我明日便吩咐他两个回来,省的空耗兄弟饷钱。”
“原来这两个人的安插并不是丁宝桢授意,也是啊,丁宝桢知道我和青岛口这帮人搅合在一起,怎么会放心叫韦国福来监视我。”姚梵想。
“兄弟,我老韦是个粗人,多有想不周到的地方,你以后有事直说,倘若需要什么兵器,只管来我守备营取了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兵器都是在册的,要是少了,大哥你不好交代啊。”
韦国福吃惯了空饷,闻言脸上一红:“什么在册不在册,有哥哥在,还能短了弟弟不成,我那里兵器多得是,你需要便只管来取。”
大约是喝多了,韦国福当着众人面,压着嗓门道:“兄弟,你要是看那郭继修不顺眼,我便借你些亲兵随身保护,省的你还要练什么乡勇来提防。那狗东西,居然敢为难我弟弟,活该挨打!”
孙茂文大惊:“韦兄醉了,可小心着说话。我听说那郭继修不知被谁打断手脚,正在家里养伤,成天价口口声声说,伤好了要报仇,想必他爹此时也已经知道了。”
姚梵估计,这么长时间了,这些人大约都已经看清了事件。
“郭为忠已经写信去蕃台兼臬台呼震呼大人那里参了我,不但参了我,还参了在座诸位呢,说我们勾结走私!”
姚梵此言一出,众人吓得酒醒大半。
姚梵哈哈大笑道:“不过我已经上下使了银子,又有丁大人明鉴,自然不怕他搞鬼。一个江西御史,真特么手伸的太长了。”
姚梵挤眉弄眼地笑道:“想那一晚军门巷里丁府家宴,我姚梵有幸见了丁家五子,果然个个才学非凡、年轻有为啊!丁家长子丁体常大哥尤其是人中俊杰,与我相谈甚欢,还透露说他明年要去山西作候补知府呢。
我听丁大哥说,丁大人已经亲自去呼大人那里给我们澄清了事实,此外丁大哥还给莱州府他的好友处送去书信,解释了此事。我闻听之后,立刻送了银子去呼大人府上,感谢他老人家明辨是非,所以还请哥哥们不必担心。”
孙茂文越听越高兴,欢喜地拉着姚梵袖口说:“兄弟有这样的本事,咱们今后还有什么担心地!”
刘子铭、韦国福也是大喜过望,连连招呼姚梵饮酒。
当晚,孙茂文话里话外的对姚梵表示,自己想要升上一级,但是苦于没有门路巴结,希望姚梵帮忙。
韦国福也表示说,听说登莱道参将衙门的周觉恩要高升,马上要出实缺了,希望姚梵能给自己找个门路,他愿意自己出钱去活动活动。
倒是刘子铭,表示自己非常喜欢海关巡检的职务,希望一直做下去,姚梵知道他就是喜欢钱罢了。大约是因为这个位置好来钱的缘故,并没有想要换岗升官的心思。
姚梵对于孙茂文和韦国福的请求,满口子答应了,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
临走时,韦国福悄悄在后面拉住姚梵,表示以后不管干啥,哪怕是要暗中伏击干掉郭继修,他都愿意出力,这番又粗又黑的话,听得姚梵毛骨悚然。郭继修毕竟是江西御史的儿子,真要闹出来人命的话,一定是满朝风雨!丁宝桢都未必遮得住!他姚梵哪里敢这般猖狂的行凶。
若不是上次郭继修出言不逊,把姚梵惹毛了,姚梵未必会下手黑他断腿断臂。这韦国福当真是官迷心窍加上酒壮人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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