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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绾后背一僵,不敢转身。
身后那道视线如同附骨之疽般,紧紧黏在她的后背,叫人遍体生寒。
“阿珲!”
孟夫人怒火攻心,再也顾不上其他,劈头盖脸骂过去。
“你到底想怎样?!绾儿才是你亲妹妹!她已经受伤了,你怎么能这样为难她,要她向个野丫头道歉?”
“还有你!沈娇娇,我真是小瞧你了!小小年纪就勾得阿珲走不动道,我不是警告过你离他远点吗?”
新仇加旧恨,孟夫人骂得很难听。
沈娇娇不愿跟义母争吵,缩在孟珲怀中,只当自己耳聋听不见。
吵吧吵吧,最好吵到孟绾吐血身亡。
她这边念头刚起,那头孟绾就猛地呛出一口血来。
“咳咳!大兄是要逼死我吗?”
孟绾一边咳嗽一边控诉。
“沈娇娇造我谣,你怎么不惩治她?还是说,大兄眼里只有沈娇娇,没有我这个妹妹?”
猩红血液伴随着咳嗽喷射而出,溅落在地面和墙面,殷红血迹看上去尤为可怖。
“说的是实话,造什么谣了?”
孟珲说着,抬手将沈娇娇的脑袋按回怀中,不让她看到这血腥一幕。
孟绾怒极,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却不敢跟大兄顶嘴。
实话?
确实是实话……
脑海中浮现起沈娇娇方才歇斯底里的嘲讽声——
“我又不是瞎子,您以为我看不出床榻上的痕迹吗?”
“她落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孟绾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自觉回想起清醒后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陌生男子趴在自己身上拱动,吓得大声尖叫,用力将男子踢开,缩在角落。
没等她继续叫喊,青稞等丫鬟鱼贯而入,将男子绑起来带走,又伺候她盥洗。
期间没人向她解释发生了什么,她只能从记忆碎片中拼凑出真相。
有人下毒毁她清白!
害得她与一个陌生男子……
孟绾又惊又怒,当即认定就是沈娇娇干的。
如果不是沈娇娇,为什么会劝陈元礼去菡萏院?又怎么会轻易猜出她清白被毁?
除了沈娇娇,再不会有第二人。
只因她算计过沈娇娇,沈娇娇要报复回来!
想到这里,孟绾从回忆中抽身,恶狠狠瞪向沈娇娇。
沈娇娇微微一笑,挣开义兄怀抱,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
指尖轻轻拂过锋利刀刃。
冰凉的气息划过指腹。
“惩治我?你凭什么惩治我?”沈娇娇举起匕首朝孟绾晃了晃,“凭这把刀吗?”
孟绾攥紧拳头,恨恨瞪她,“就是你害了我!”
沈娇娇冷笑,“我害了你?你该不会真以为是我动的手吧?怎么?义母没跟你说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绾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不是沈娇娇?
怎么可能不是沈娇娇?!
这一刻,孟绾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她连真凶都不知道是谁,就跑出来刺杀沈娇娇。
可除了沈娇娇,她想象不出还有谁会这般歹毒对她。
“娘,沈娇娇在说什么啊?”孟绾侧过脸,向孟夫人求证,“怎么可能不是沈娇娇?”
孟夫人眸光闪烁,不敢应声。
那会儿孟绾看到身上的痕迹,几欲寻死。
若不是心中蓄满仇恨,孟绾根本不愿活下来。
孟夫人又怎么忍心说出真相?
“娘您说话啊,是沈娇娇下的毒手,对不对?”孟绾眼底满是祈求。
孟夫人垂眸,避开爱女的视线。
“我?”沈娇娇抬手指了指自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我真是后悔今日为什么没下手,你都丧心病狂到拿刀捅我了,我居然还纠结这么久。”
沈娇娇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似笑非笑地睨了孟绾一眼。
“既然义母不敢说,那就由我来告诉你真相!”
“我刚刚没有说错,是你作孽害了自己。给你下药害你的人,就是你院子里的丫鬟!”
“不是的!不是啊!”孟绾连连摇头,双手死死抓住孟夫人胳膊,声音颤抖,“娘,沈娇娇说的话是真的吗?”
“绾儿……”孟夫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当着长子的面,她总不能继续将沈娇娇拉出来当靶子吧?
沈娇娇掀唇冷笑:“看这情形,你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义母是怕你寻死觅活吗?”
“还是说,你需要凭借对我的恨意活下去?啧,可惜你被算计这件事,跟我没有丁点关系呢。”
话已至此,孟绾就是再蠢也听出不对劲了。
她恨错了人?
不是沈娇娇下的手,那会是谁?
“娘,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孟绾攥紧孟夫人的手,苦苦哀求。
孟夫人飞快瞄了孟珲和沈娇娇二人一眼,抬手将孟绾揽进怀中,耐心劝慰。
“绾儿,你别胡思乱想,什么都没发生。”
见孟绾还要哀求,孟夫人附在她耳边,又轻又快地说道:“这事已经压下去了,你别问。”
说完,再次瞄向孟珲二人。
不管怎么说,孟绾通奸一事绝不能传出去,更不能当着孟珲和沈娇娇的面承认。
孟绾没能听懂孟夫人话中的深意,忍不住开口质问,“连您也帮着沈娇娇?就是她害了我!就是她!”
“我都没跟你清算,你还上赶着来招惹我?”沈娇娇嗤笑一声,“若陈元礼知道这事,会怎么看你?”
孟绾愣在原地,茫然看向孟夫人,没了跟沈娇娇吵嘴的心思。
若夫君知晓……
“绾儿别急,你听娘说。”孟夫人心中一痛,哄着她往外走。
这回孟珲没有再阻止。
等人走远后,他再次将沈娇娇拥进怀中。
大手一挥,锋利匕首落入他手上。
“别玩这个,危险。”
低沉嗓音带着某种安抚力量,轻易卸下了沈娇娇的心防。
她腿一软,整个人靠在了孟珲身上,使不上力气。
“义母她……”她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义母是义兄的亲娘,她怎么能当着义兄的面讲坏话?
孟珲心疼地亲了亲她额头,弯腰将手搭在她膝窝上,轻轻用力,将人打横抱起,走到一旁的圈椅坐下。
沈娇娇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想从他腿上下来。
这里是正院!
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别动。”
孟珲抬手掐住细腰,不让她乱动。
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细听上去,还带了几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