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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你别担心,绾儿是真知道错了,也是愿意改的。”陈元礼耐心劝说。
他还以为正妻是担忧孟绾容不下周姨娘……
沈娇娇拧眉看他,半晌过后,勾起嘴角,温和道:“那挺好的。”
挺好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论孟绾用什么谎言来掩盖,陈元礼全都照单全收,连事实都能罔顾。
从前她见陈元礼念书厉害,做事张弛有度,还以为是个有条理的。
如今跳出框架再去看,她才发现这人如此糊涂。
不说别的,就凭孟绾前些日子指使下人绑架周姨娘一事,就不该将两人凑一块啊……
“娇娇,你若同意的话,我想在明珠院……”陈元礼边打量她的脸色边说,“摆上一小桌,你觉得呢?”
“为何要在明珠院?”她问。
陈元礼尴尬笑笑,“这不是……我那院子被火烧了嘛。”
“那就在前院啊。”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前院,“在花厅那用膳,景色也好。”
陈元礼声音又低了几分,“娇娇,若是叫岳丈他们知晓,我这面上也不大好看……”
她挑起眉尾,诧异地瞥过去,“义父义母怎会介意?”
“不是说他们介意,是我不大好意思。”
陈元礼尴尬地搓了搓手,露出难堪之色。
“难不成咱们一家四口,还要在岳丈的前院用膳吗?”
沈娇娇仍旧不理解这个理由,只能将其归咎于男子自尊心——
陈元礼住在孟府,却不是上门女婿,若用岳丈家的场地,兴许会很尴尬吧。
“义母知道吗?”她又问。
陈元礼点点头,“知道的,还是绾儿主动跟岳母提的。”
听见这话,沈娇娇该懂的不该懂的都懂了。
看来去明珠院用膳是孟绾提的,不然义母怎会知晓这种琐事?
直觉告诉她,其中一定有鬼。
“元礼,我觉得今日不好……”
她正要找个借口拒绝,一旁的可欣突然轻咳一声。
“奴婢见过大少爷。”
说着,可欣朝门口的方向行礼。
沈娇娇回头看去,见孟珲大步踏过门槛,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陈元礼听见‘大少爷’三个字,突然往外一蹦,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生怕被孟珲看见。
先前孟珲曾警告过他,在考取功名前,不许再接近沈娇娇。
他还时刻记着这事儿呢。
沈娇娇听到动静,飞快回头瞄了陈元礼一眼。
见男人退却了,她忍不住在心底哼笑一声,伸手大方挽住男人的臂弯。
“好吧,今晚就来明珠院吧。”
她巧笑倩兮,声音软和,一双圆润的眼眸几乎要黏在陈元礼身上。
这是故意没把话说全,叫孟珲误会她要让陈元礼留宿。
孟珲本就淡漠的面容愈发冷凝。
他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抬脚走了过来。
陈元礼下意识要抽回手,被沈娇娇死死按住。
她心里也慌张,指尖轻颤。
既怕义兄责骂,又怕义兄当着陈元礼的面做出格事。
“元礼,怎么了?”她仰着脸看陈元礼,惊讶于他突然的抽手动作。
陈元礼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承认恐惧,强颜欢笑,“没什么。”
她点点头,抬眸看向来人,乖巧喊道:“义兄。”
正想挤出个笑容,男人的视线投了过来,看得她心慌意乱,不敢与他对视。
沈娇娇!出息一点!不要慌!
广山先前不是说清楚了吗?是义兄先选择的孟绾,是义兄欺骗在先,她为何要顾及义兄的感受?
再说了,她与元礼是夫妻啊!
挽个手怎么了?!
想着想着,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死死按住陈元礼的手,不让抽回去。
孟珲眼珠一转,目光定在她挽住陈元礼的小手上,表情愈发冰冷。
陈元礼吓得腿脚打摆子,频频低头看向沈娇娇,盼着她松手。
沈娇娇没有松手,婷婷站立,眼观鼻鼻观心。
两人无声对峙着。
“今日出去了吗?”孟珲问。
声音比往日还要低沉几分。
沈娇娇抿唇浅笑,“是的,我已经跟义父打过招呼了。”
男人轻轻颔首,视线上移,凝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神色淡漠,似乎想要看透她心中所想。
她抿了抿唇,嘴角挂着微笑。
“义兄,我与娇娇在聊天呢。”陈元礼没话找话道。
孟珲‘嗯’了一声,淡淡瞥了陈元礼一眼,转身离开。
沈娇娇松了一口气,往可欣那边歪去,顺势松开了挽住陈元礼的手。
可欣默契地上前扶住她。
“小姐小心。”
她摆摆手,“不碍事,我这见着义兄就心虚的毛病,怕是改不好了。”
说着,朝陈元礼露出个苦笑。
孟珲从前对她管教严厉,她会害怕是件极正常的事情,孟家上下都知晓。
“别说是你,我见了义兄也是心虚的。”陈元礼一脸感同身受。
两人并肩往明珠院走去。
沈娇娇猜测孟珲可能会让人在暗处盯梢,看看她是否与陈元礼一条心,这会儿定要做好表面功夫。
一路上,两人天南地北地畅聊,相处十分融洽,仿佛回到了孟绾还未归府的日子。
等回到明珠院,她立即指了可欣可莹去请菡萏院和溪院的二位来。
陈元礼见她这样妥帖,心中愈发高兴。
虽然心中不解她为何突然转变态度,但也只当是她想开了、不再计较了。
想到日后妻妾和睦的美好日子,陈元礼心头火热,缠着她继续聊天。
“娇娇,我今日去见了恩师,他说我明年定能考取功名……”
“多谢你接纳了阿颜,我原以为你会耍小性子,不愿让阿颜进门。”
“昨日绾儿确实是躲起来了,不过她什么事情也没做,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沈娇娇听得不耐烦,淡淡瞥过去,“元礼,你不用同我说这些。”
说完,又惊觉自己这话会不会过于冷漠。
万一被陈元礼看出端倪怎么办?
她正要开口讲两句缓和气氛的话,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魏岚在首饰铺里怒骂蒋宜的劲儿。
魏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蒋宜,活脱脱一个瘦茶壶,又摆出了十足的气势,驳得蒋宜说不出话。
想到这儿,她也不想忍了。
“昨日那个内院管家找到了吗?他只是犯了一点点小事啊,罪不至死吧?”
话中带刺,句句扎进男人的心,戳破他那虚假的自我安慰。
陈元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