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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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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娇娇吓得浑身一颤,险些跌落下地。

    好在一旁站着孟珲,扶住了她。

    她紧紧靠在义兄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倒下去。

    蛊?这玩意她只在话本上看过。

    她还以为是杜撰出来的呢!

    孟珲垂眸,见她肩膀轻轻颤抖,似是被吓到了,大手一伸,将人护在怀中。

    “钱老,您这话是否属实?”

    钱老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夫从不撒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蛊是传闻中的东西吧?我听说只在南方偏远小国出没,我朝立国以来,更是从未有过类似的事物,怎么会在小小一个临安城出现?”

    孟珲脸色阴沉,他心知钱老不回撒谎,可是……

    这要他如何相信?

    他的娇娇竟然中了蛊!

    钱老再次翻了个白眼,对孟珲十分的不耐烦。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是你没见过而已,井底之蛙可不要坐井观天哦。”

    沈娇娇见老头如此勇猛,竟敢三番两次讽刺义兄,悄悄朝他投了个敬佩的眼神。

    孟珲倒是不计较这些,经过多日的相处,他早已习惯了钱老的跳脱。

    此刻他只想知道要如何解决。

    娇娇身体康健,比什么都重要。

    “钱老,您有没有方法解决这个蛊?”孟珲问。

    沈娇娇也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问道:“这是什么蛊?居然会让我在夜里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话音越到后面越细微,几乎要听不清了。

    莹白的耳朵悄悄泛起红晕。

    昨夜那些……她可不敢说。

    钱老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人一眼,“这种蛊的名字叫情人蛊,一般是女子给男子下的蛊毒,像你们这样的倒是少数。”

    “我们这样?”沈娇娇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孟珲。

    他们这样,是哪样?

    “意思就是,这个蛊虫应该是在你义兄身上,而不是在你身上。”钱老耐心解释,“这个蛊想要起效,还有极艰难的条件。”

    “什么条件?”

    “被下蛊者,若是在子夜见到一个异性,并与之行房事,就会深深爱上这个异性。换言之,若是没遇到异性,蛊虫就会死亡。”

    沈娇娇‘啊’了一声,猛地直起腰杆,不敢再依靠在孟珲身上。

    昨晚她分明与义兄说清楚了,两人再不纠缠。

    结果义兄却莫名来到她的房中。

    难不成……这蛊是义兄下的?

    孟珲显然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眼眸深沉了几分。

    “沈娇娇,收起你那点小心思。”男人冷声警告。

    沈娇娇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义兄智多近妖,定是猜出她在怀疑他……

    “钱老,那你看沈娇娇体内还有蛊虫吗?”孟珲直白开口:“我们二人昨日并未行房事。”

    沈娇娇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义兄。

    等等……这是能说出去的?

    不是,义兄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孟珲低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别作怪。

    钱老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哈哈大笑。

    “哎呀呀,看来孟总商没能抱得美人归呢!”

    “您别瞎说!”沈娇娇羞红了脸。

    钱老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呵呵道:“医者心中没有那些俗事的,你不必害羞。”

    说着,认真看向孟珲。

    “你俩虽然没有行房事,但也做了些旁的吧?蛊虫已经活了。”

    “这也是为何我一见你们,就说你俩相好。蛊虫成活,会将你二人的气息交融,有经验者能看出一二。”

    沈娇娇大惊失色,“怎么就成活了?我并没有爱上义兄啊!”

    钱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道:“是吗?”

    沈娇娇一阵心虚,下意识攥紧双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在钱老促狭的目光下,她用力点头,否认道:“我没有爱上义兄。”

    这话说得慷锵有力。

    孟珲眸色一沉,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糟糕心情。

    任谁被心仪的女子当着朋友的面否认,都会这般生气。

    沈娇娇更是不敢抬头看义兄一眼。

    “嗐,你这女娃娃否认也没用啊,这只蛊虫就是铁证。”

    钱老给孟珲使了个颜色,像是在问‘我够意思吧’?

    “你有所不知,这颗情人蛊的古怪之处还在于,不仅仅能让被下蛊者深深爱上他人,还能巧妙验出被下蛊者是否爱人。”

    “我打个比方,你说你不喜欢他,昨夜又没行房事,蛊虫就会死去”

    “除非你对他有情,蛊虫才能通过有情人之间的接触,成活下来。”

    沈娇娇目瞪口呆,几乎要被绕晕过去。

    这老头儿,可真讨厌。

    她!就!是!不!爱!义!兄!

    无论他们怎么说,她都不爱!

    见她一脸不信,钱老笑着摇头,“你不信?那就等着吧,蛊虫白日沉睡,不会发作,等到了晚上你就死活要缠着他了。”

    说着,钱老抬起下巴朝孟珲的方向点了点。

    沈娇娇又气又急,脸上红白交加,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恨死那个下蛊的人了!

    为什么偏偏在她跟义兄说清楚以后,下蛊害她?

    孟珲一直没开口,此刻见沈娇娇偃旗息鼓,瞅准间隙开口询问。

    “钱老,我听您的意思,这蛊是在昨日下的?”

    钱老点点头,“是的。”

    “这蛊对身体有伤害吗?”

    “能不能将蛊拿出来?!”

    孟珲和沈娇娇异口同声说道。

    沈娇娇后背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义兄。

    钱老也听出了孟珲的意思,朝他挑了挑眉毛,嘿嘿一笑。

    ‘对身体有没有伤害’的潜台词,不正是不想将蛊虫拿出来吗?

    孟珲面色坦然,先是朝钱老回以一笑,紧接着拍了片沈娇娇的脑袋。

    沈娇娇都快傻眼了。

    义兄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竟想让这条虫子留在她体内!

    想到这里,她果断转头看向钱老,哭丧着小脸,哀求他。

    “钱爷爷,您别听我义兄的,我要把蛊取出来的,您帮帮我好不好?”

    钱老虽然嘴毒,却最见不得小姑娘哭,尤其是这样漂亮的女娃娃。

    “放心,爷爷帮你。”

    应下后,老人抬头看向孟珲,又是嘿嘿一声笑。

    “孟总商,你不走运咯,谁让你学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呢?若昨晚成事,就难拿出来咯,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