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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福打着哈欠进了自己的屋里,熄了灯,睡去了。
秦熠然气息沉了沉,抬步朝前走去。
尽管,前方仍然没有人前来。
走了一段路后,秦熠然看到,前方的夜色里,闯进了一抹微弱的光。
那光渐渐地近了,像是马车的车前灯笼光,而且,方向是朝庄子而来。
秦熠然冷冷一哼,袖中手指握了握,转身进了庄子,关了门,将自己隐于黑暗里。
马车走到庄子前停下。
“莺娘子,到地方了。”车夫道。
柳莺月下了马车,抓了把赏钱给车夫,“有劳你相送,你早些回吧。”
“多谢莺娘子。”车夫喜道,赶着马车离开了。
柳莺月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庄子门,嘀咕着,“怎么一点光亮也没有?长福——”
她大声喊。
可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黑暗中的秦熠然,看着几步前的柳莺月,气息乱了几分,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走上前。
“长福,长福?”柳莺月朝倒座房方向又大声喊。
倒座房里,燃起了烛火,传来长福的回应声,“来了来了,是莺娘子啊,就来了。”
长福开了门。
“莺娘子,你怎么在外面?”
“我去办事了,才回来。”柳莺月走进了庄子里。
长福看看四周,没看到秦熠然在,料想是等久了,回去了。
他又说,“莺娘子,庄里人都睡下了,天黑路不好走,我给您取个灯笼来。”
“好。”柳莺月打了个哈欠。
灯笼取来,长福递给柳莺月,好奇问道,“莺娘子,您一早不是坐着马车出门的吗?怎么一个人走着回来?那马车呢?”
“我坐钱家庄钱员外家的马车回来的,我那马车给红珠了。”柳莺月说。
说到红珠,她伸手一拍脑门。
刚才在车上睡着了,钱家的车夫将她直接送回了秦家,可柳槐月还没有找到,也不知红珠找到没有。
她得回柳家去说一声。
柳槐月的结局,还不是这个时候,会在三年后才作死,但她还是不放心这个混沌妹妹。
柳莺月接过灯笼,又朝长福说,“长福,你给我牵匹牲口来,我得出门一趟。”
“啊?这么晚了,莺娘子还要出门?明早去也是一样的嘛。”长福不解地问。
柳莺月担心柳槐月,摆手说,“现在就去,快点。”
“都四更天了,你还要去哪?”秦熠然终究是没有沉住气,从夜色里走出来。
长福笑道,“大郎君还在呢,莺娘子回来了,说要出门。”
柳莺月眨眨眼,还在?什么意思?
秦熠然一直在这儿?
“熠然,你刚才在这儿?”柳莺月朝他走过去。
秦熠然一脸黑沉,盯着她的脸,“你还要去哪儿?整整一个白天,还没玩够?”
柳莺月见他脸色不好,知他误会了。
“我白天没有玩,一直在办正事。”柳莺月揉了把额头。
“正事?是啊,你的事情,全是正事。”秦熠然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往庄子里拽。
柳莺月急得说道,“我得回柳家一趟,熠然。”
秦熠然不理会她,一直将她拽到他们的小院门口,抬脚将门踢开,将柳莺月推了进去。
“是找借口见高玉成吧?柳莺月。”秦熠然回头,脸色阴沉盯着柳莺月。
柳莺月沉着脸,“你胡说什么?我找他做什么?”
“今天傍晚时分,你们一起到一户人家买过火把,又一起去了哪里?”
“我……”柳莺月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买火把了?”
“怎么,你想瞒着我?”
“不是,你听我说……”
秦熠然将她抵在门上,咬着她的唇,“柳莺月,究竟谁是你男人?”
柳莺月被他猛烈的攻击压迫得喘不上气来,“当……当然是……是你……”
“你知道就好。”
也不容她解释推脱,秦熠然将她衣裳扯掉,一阵强取豪夺。
夜深人静,就在小院的门口,稍有声响,外面的人就会听见。
柳莺月紧咬嘴唇,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得任他索取全力配合。
直到她双腿打颤,站立不稳,
秦熠然将她压在门上,嗓音低沉问,“还要不要乱跑不回家?”
柳莺月走累了,又没休息好,这会儿又被狠狠要了几回,虚弱地耷拉着,“我找槐月呢,秦熠然,我不知她跑哪去了,我得回家跟我爹娘说,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回去一趟。”
要也要够了,该让她回家了吧?
哪知秦熠然微怔,不仅不放开她,还将她抱回了屋里。
柳莺月一点力气也没有,发怒的声音也是软软的,“秦熠然,你讲不讲理啊!”
“找妹妹是借口,要去见高玉成吧?”秦熠然将她放在榻上,抓起她的脚,又欺身过来。
柳莺月已经软成一堆混,秦熠然却仍旧精神抖擞。
还将她折成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柳莺月无语。
秦熠然吃醋也不看看人,她怎会看上高玉成?
“我找高玉成,是让他帮我一起找我妹妹,他把我妹妹带走了,又弄丢了,我当然得找他了。”柳莺月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榻的扶手。
秦熠然疯了么?居然在后面!
“你们相处大半晚后,他还殷勤地派了车马送你回家?”秦熠然咬着她的肩头,语气揶揄。
柳莺月要被他折腾疯了,她想掐他一把,又掐不着。
“不是,是……是钱家安排的。”
“哼,又在撒谎!”秦熠然冷笑,“你怎会认识钱家人?你一向不喜欢钱家人!”
“我……没有,不是……”柳莺月累得脑袋混乱了,不知怎么说才好。
她心里明白,她回得晚,秦熠然误会她和高玉成在一起。
他在生气。
跟一个因为吃醋而失去理智的人解释,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
她索性不解释了,任由秦熠然怎么要她。
至于柳槐月,按着进展,她目前不会吃大亏,且先不管,让她尝尝教训也好。
如此一想,柳莺月放松下来,渐渐地睡着了。
秦熠然心中虽有怒火,但还是担心要得太过伤着她身体,他走下小榻,将她抱进洗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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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莺月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全身累得像被人揍了一顿,比新婚次日还要疲倦,嗓子干得像火燎过一样。
想到原主是被秦熠然打死的,柳莺月脊背发凉。
她不过是回得晚了些,秦熠然就如此折磨她,她要是整夜不归,怕是秦熠然得将她大卸八块。
“莺娘子醒了?要起床吗?槐月姑娘来了,等莺娘子好半天了。”红珠端着茶杯走来。
老规矩,柳莺月次日一早醒来,秦熠然会安排红珠送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润嗓子。
柳莺月眨眨眼,“槐月?她几时来的?她从哪来?”
“哦,是集市街的秋娘子送她来的。”红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