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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本来波可在开罗院区的实习,除了临床经验还待加强外,她用上不知名的外挂辅助,西医理论技能几乎快点满了。只是后来因缘巧合,她又听从苏南风的建议,干脆来个中西医结合式学习,具有浓烈特色的中国医术风格。
波可前世的时候,西医盛行,中医却以独特的理念和疗效,始终在国人心中长盛不衰,医学体系发展出了中西结合,取两家之长而诊治。
她重生的这个世界,目前时代中国经济还不行。无论是哪个世界,通行准则即是,有钱就有话语权。人们都向往经济实力强的国家,所以还在发展经济的中国,只是一个默默无言的发展中国家,它的优秀文化传统好多不为外人所知。如果她能采中西医之长,相信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舰队医学部没有中医老师,但是波可却把苏南风当作自己的老师一般尊敬,并向他学习。
苏南风虽然没行医,他本人却是个中医天才,即使加入了舰队的地面特种部队,那份从小培养的祖传技术,仍然是很精湛的。
就这样,波可的中医行针技术在苏南风的引领下,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当然,她没有真的拿马科斯来试验,那是开玩笑的说法。她也怕自己手不稳,一个不小心把别人扎出毛病了,穴位行针是比推拿和按摩还要谨慎的技术。
她想的是,暂时没有实践机会也没关系,多一样本事,总是好的,万一有天用上了呢。
这段时间里,波可和师兄师姐们又轮值到了神经内科。这次负责带他们的是科室主任医师维维安·德拉马尔,一位态度和蔼的中年女医师。她对这几个实习的少男少女们相当有耐心,纠正他们的不足也是和风细雨般温柔,得到了波可和师兄师姐们一致的尊敬和喜爱。
“同学们,”德拉马尔医生走进科室办公室,拍了拍手,将正在准备上岗的小实习医生们注意力吸引过去,“刚刚科室接到临时通知,下午即将安排一场腿部神经矫正手术,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观摩机会。根据实际情况和轮流原则,昨天已经有三位同学进入手术室实践操作,这次请另外三位同学作好准备。没有参与的同学请在手术室的隔壁观摩室等待,认真学习手术操作流程,随时听候通知。”
语毕,她点出参与这次手术的三位小实习医生,“马吉·加里、范·纳尔森、波可,你们三人站前面,其余三位同学也请认真听。”
德拉马尔医生拿出刚才得到的病患病历情况表,大致讲述这场手术患者的具体情况,每个人都认真听着。“患者十六岁,因先天性原因,腿部肌肉神经发育异常,导致腿部残疾。加上后天生活质量低,没有及时治疗和矫正,是开罗院区昨晚才收治的病患。下午我们将为其矫正腿部神经,这是护士带来的,他在入院前拍摄的X光片,大家一起观察腿部神经,与正常人的腿部区别。请大家思考为其做手术的主导方向,可以尝试提出建议,我会一一为大家答疑的。”
病历情况表下面还有一张大X光片,是几个不同角度的左右小腿透视情况,德拉马尔医生将这张X光片插在墙壁上,六位小实习医生围着观摩思考诊治。
如果说德拉马尔医生的前半段话,只是简单手术通知,波可并没多想,实习时这样的情况很常见。但是,后半段话里的病患信息,她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一个人:阿喀琉斯来了?
波可记得原作中阿喀琉斯被舰队送去医院治瘸腿,因他不喜欢自己在手术台上,全身麻药昏迷软弱的状态被主治医师看见,于是他找机会杀害了那名主治医生。这个细节在原作中只是一句话,没有过度描述的情节,大意是用来铺垫阿喀琉斯随和的表面下,暗藏着阴暗的残忍行为。就因为只有这几句铺垫,所以,她只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但不记得他的腿是哪家医院治疗,舰队在地球有好几家医院,更不记得为他主治残腿的医生名字。
波可原本的命运也应该是死于阿喀琉斯之手,但幸运的是逃脱了这个剧情,她不清楚阿喀琉斯是否知道她还活着,卡萝塔修女没告诉她,也许是忘了,也许是有隐情。
想到卡萝塔修女,波可猛地又回忆起一点细节,那位给阿喀琉斯主治瘸腿的医生,好像是修女的好朋友。她又悄悄瞄了一下德拉马尔医生,她与卡萝塔修女岁数相差不大,貌似她也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很可能那位被害的主治医生就是德拉马尔医生。
波可再将德拉马尔医生刚才讲到关于病患的病情细节,一一对比,X光片与记忆中阿喀琉斯的瘸腿,完全吻合。
经过一番分析和对比,波可几乎能百分之八九十确定,下午进行腿部手术的病人,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怕最恨的阿喀琉斯。
此时,波可的心情再也无法冷静,心中充斥着各种激动的情绪,以至于根本没听到师兄师姐们在讨论的病情,和德拉马尔医生对于病情的分析讲解。
中午,午饭都没吃,波可就去找苏南风了。下午三点是手术时间,午饭后是午休,午休后就得上手术室准备,她没有时间吃午饭,也没心情。
“大型忠犬”马科斯一见匆忙来访的波可,赶紧坐到另一边。自从波可开过他的玩笑后,他着实怕被她抓去行针。她不是苏队那样的行家,只是学徒,马科斯不想被扎,也得罪不起小波可医生,每次她过来,他就努力地移出其视线外。
“波可,你有事吗?这么匆忙。”苏南风奇道。
“苏队,我就想问问你,扎了不会死人,但能将对方造成伤害,并且表面看不出来外伤,有没有这样穴位?”波可开门见山,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的情形,这件事对她很重要!
“啊?”苏南风和马科斯同时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