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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自己丧夫丧子也是因为报应到了,赵无由只是一个牵头,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可是即便如此,这人也不值得原谅。
濮阳苗淼讲完这些觉得内心的石头没了,不闷了,但是也空了。因果报应,天理循环,没有人逃得过。
极其信仰仙灵女传说的民众目眦欲裂,恨不能冲进来将这濮阳家的后人打死,好在衙役和亲兵的威慑力没有人敢挑衅。
众人也只是谩骂声不绝于耳,即便蠢蠢欲动,也不会轻易下手。
钱德信觉得此事由先辈挑起,按理来说这后人不算是参与其中,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毕竟也算是受过祖荫庇佑。
可眼前这人不仅未曾受过庇佑,反因先祖之错祸及后人。
钱德信与几位大人商议之后下了判决,“今濮阳后人濮阳苗淼于仙灵女之事虽非主犯,可免其死罪。但经查验,曾帮助赵望舒解决了三位女子,虽非主犯,但是罪及人命,不可轻饶,现判……”
濮阳苗淼有气无力,“我没有杀害她们,她们在玄机楼的后山。”
如此,总督府派出了几名亲信,经过钟悮笙的指路,前去玄机楼后山寻人。
“将濮阳苗淼压入牢狱,等找到被害女子,再定其罪名。”
这样一来,赵望舒也就罪不至死了。濮阳苗淼虽然遗憾,但也释然。赵望舒必定不会原谅赵无由了。
最后被判处绞刑的竟然只有赵无由一人。
次日一早,长川郡上至街道,下至乡里,都知悉赵无由的罪名。
原长川郡太守赵无由借租地之名,克扣粮食,欺压百姓,抹黑朝廷,借此来获取民心。
名利双收好不要脸。
残害发妻,即便事出有因,但未曾按照律法严办,反而为了泄愤,动用私刑。
心胸狭隘,罔顾律法。
捧杀其女,教养不当,以至于其女为祸百姓,视他人性命于无物。
违背仁义,禽兽不如。
罪状条陈,要条皆列于此,判其绞刑。
一时间,众人心绪复杂。
有念着曾有一些好的,不多说。感受到欺骗的,对于赵无由尽是谩骂和指责。
阙月楼,玉质面具的男子在自己的扳指上反复摩挲,“算是有结果了。”
孟杺芽和钟悮笙则是收拾了包袱,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孟杺芽看着自己初来乍到之时,给自己带来惊喜的城门,一时间心中感慨。
江湖和官场远比画本子里讲的更令人意想不到。
钱德信换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衣服,送两位小祖宗出城。
孟杺芽看着这人骚包的衣服,走上前去,坏心眼地问道:“钱大人,你穿的这般富有也不怕别人告你是贪官?”
钱德信牵着缰绳,语气含笑,“穿的寒酸也不见得就是清官是不是?”
孟杺芽若有所思。
钟悮笙应承,“钱叔叔这是教杺杺小道理呢!”
钱德信赶紧摆手,生怕宫里那位醋坛子知晓了给自己穿小鞋。
“不不不,不敢说是教导,只是小小的启发。公主殿下和世子殿下一路向南,钟灵毓秀的地方数不胜数,但是要万事小心,切莫大意。有任何想要的地方都可传信于我,要是来不及的也可传信当地总督。”
二人拱手应是,简单告别,策马扬鞭朝着东南方向去了。
一路上,两人警惕着生怕赵无由还有余党,事事小心。
这天,在一处茶寮歇脚时,孟杺芽有点忍不住了。
“哥哥,我们这么紧张的绷着,还怎么体味一路上的风土人情呀?你看我们上次不是转危为安了吗?凭借咱俩的聪明才智,小命肯定会妥的。”
钟悮笙看着孟杺芽和自己,确实是过于紧张了。
想必赵无由的余党也不会追的这么远,而且有那个功夫应该去救自己的主子才是。
看着彼此灰扑扑妇人模样,钟悮笙忍住笑。
“好,那我们到下一个城镇歇脚的时候好好休整一番,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到底还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与憧憬,孟杺芽开心的跳起来,引来了一片注目。
孟杺芽意识到周围的视线,尴尬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好在歇脚的人都是些经过的客商,也都没有恶意。
迎着钟悮笙含笑的眸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坐下了。
喝了茶水,吃了两碗面食,牵着马慢悠悠的赶路了。
到了下一个城镇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孟杺芽觉得自己像是鱼找到了水,恨不得立刻钻进郡城里去。
两人递了路引,牵着马进了城。
约是一路往南的原因,这个城镇虽然没有长川郡有内城河,但是空气却很湿润。
马匹上的马蹄铁该修一下了,自己穿鞋怕硌脚,马当同此理。
进了城,对于这个郡城的布局不是特别清楚,为免走冤枉路,二人在城门口询问了一个车夫打扮的大叔。
那大叔原本听到有人问路,并不想搭理。仔细一看孟杺芽和钟悮笙,嗯……是块好料子。
“修马蹄铁啊,顺着这条街道走,右边的岔道口直行就能到西市,那里多是铁匠铺和粮食铺子。既然小兄弟问到我了,我跟你讲,这西市里头要属马家的马蹄铁耐用时间最长,价钱还公道。我因着赶车比较费马蹄铁,所以是那里的常客。你们去了报我的名字,就说是我的朋友,掌柜的会给你们便宜些的。”
钟悮笙看眼前这汉子看着忠厚,实际热情,有些警惕,但也不好过分揣测人心。
“敢问这位大叔贵姓?”
那汉子摸摸头,“害,什么贵姓,我就是个赶马车的。到了马家打铁铺,你就说你是赶马车的李大叔的朋友,他们自然知晓是谁。”
孟杺芽看着这人年纪与自己的父王差不多大,但是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肤色发黄,还有不少斑点,想来这百姓的生活还是艰苦的。
“多谢大叔指路,这点意思不成敬意,给家里孩子买串冰糖葫芦打个牙祭吧。”说着给了十文钱。
钟悮笙看孟杺芽说这话的时候,猫眼里闪着光,也不好说什么。
那大叔却是受宠若惊,不住的揖手道谢。
彼此告别,大叔憨憨地买了串冰糖葫芦拿在手上,哼着小曲赶着马车出城去了。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因为得了赏钱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