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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金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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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可惜情绪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孟杺芽更加心虚了。

    听温瑢雍讲,“原来这金珀液是由天然的油脂混入深海珍珠粉烧热,再加入高岭晶石冶炼出来的液体,然后需用用火烧够足足半年,才能有一些颜色似泥水,质感比油脂轻薄的金液。

    同时,为了保证这一部分金液能够融合药物的效果,经过反复多次试验之后,都会按照一定的比例给金液之中加入药粉,然后再熬制一天,形成金珀液,流入到修建好的这个渠道这种。

    而且,这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墙体,竟然也别有洞天。

    渠道下面,还要有连续不断的火焰来保证这金珀液的温度,不能完全冷却,也不能过烫。”

    孟杺芽怪道,自己掉进去的时候的确是没有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冰冷,只是当时忙着躲避温旸那个老头的追捕,无暇思考那么多。

    怪不得温旸不追到金珀渠里头来,全是因为这玩意太金贵了。

    罪过罪过,孟杺芽再一次在心中告罪。

    “至于金珀眼和金珀回流是一个相辅相成的东西,只要金珀眼形成,金珀液就会回流到金珀眼中央,这个时候金珀液之中含的药粉就会与金液本身完全融合,才算是大功告成。”

    温榷抬眼看了一眼温瑢雍,皮笑肉不笑,看着孟杺芽一行人,“既然你们已经知晓了什么是金珀眼和金珀回流,那么接下来得事情我们还需要处理,烦请你们先离开这里。”

    温瑢雍一把把温榷抬起来的手挡了下来,对着孟杺芽说道:“小丫头别急着走,也许你掉进去也不完全是坏事。”

    温榷激动地抓住温瑢雍的衣领,“真的吗?”

    “别动手,再这样我就打你了。”

    “那你倒是说句人话呀?”

    温莫君率先失笑,也能见到自己所谓的父亲失笑的啥时候,可真是有趣极了。

    温瑢雍整了整自己并不怎么整齐的衣服,一本正经,“我都说了,有可能,有可能,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人说话呢?

    我之前讲的,如果不是你不上心,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幕。”

    温榷郁结。

    孟杺芽上前一步,黑黢黢的眼睛瞅着温瑢雍,小脸上洋溢着笑容,任人看了都觉得这姑娘笑起来甜美,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可马有失足,温瑢雍用拂尘抵着孟杺芽的额头,把她推远了。

    孟杺芽嘴角扯开,露出贝齿,“温前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对您十分好奇,也很想知道这金珀眼到底如何,您莫要嫌弃我。”

    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温瑢雍挤眼睛,这次温瑢雍看明白了,这丫头还想着在自己这儿套话,知道什么事预知之眼呢。

    “哼,沉稳些,别学这么狗腿,看着就觉得烧鸡不香了。”

    孟杺芽刚收回既狗腿又憨傻的笑容,怀里就多了小半只烧鸡。

    果然,高人都是如此捉摸不透的。

    看到孟杺芽很明显又开始胡思乱想,钟悮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帮孟杺芽把烧鸡包好,推了推孟杺芽,“杺杺,去洗洗手。”

    孟杺芽环顾四周,只有破败的宫殿侧方有一口水井,便跑去了水井边,绑绳扔桶打水拽绳一气呵成。

    钟悮笙和温莫君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那就是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这里。

    毕竟还不知道这金珀眼究竟有什么作用。

    温瑢雍和温榷好似达成了某种共识,没有再提金珀眼的作用,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大殿上的门牌早已不知掉落在哪个角落,朱砂色的墙体上墙皮脱落,显露出灰白色,还有一些墙皮微卷,还粘连在墙上,分明是颓败的场景,却偏偏被这一丝微卷的俏皮打破。

    几人来到大殿里头,与外面颓败的风格保持了一致。

    大殿内没有什么奢侈的摆设,正对人们的佛像看着灰突突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也没有供香火的香案,只有两个破旧但看着油光发亮的靠背椅子立在大殿的中央。

    温莫君其实心里有些疑惑的,既然金珀那么重要,为什么温榷不找人来把这里修缮一下,也难为这温瑢雍在这样的地方待得下去。

    温瑢雍也是毫不客气,双手抱在一起朝椅子上一坐,“别嫌弃这地方破旧,本也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温莫君、孟杺芽、钟悮笙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暂时不敢在老虎头上拔须。

    温榷站在一旁,也眼巴巴地看着温瑢雍。

    温瑢雍觉得自己被什么辣到眼睛了,使劲揉揉眼,对着站着那儿的那堆小东西说道:“小丫头,你过来。”

    孟杺芽“哦”了一声,而后乖乖巧巧地走到了温瑢雍的面前,按照指令坐在了另一把椅子山。

    温瑢雍一边问,一边从怀中扒拉出来一个羊皮卷,“你不介意我放你几滴血吧?”

    孟杺芽其实有点儿怕疼,缩了一下肩膀,但是看样子温前辈也不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自己说不同意应该也没有用。

    与其如此,不如给自己壮壮胆。

    温瑢雍不是没看到这丫头害怕地缩脖子的样子,依旧神色如常的扎针放血,的确是只有几滴。

    别人看不大,温瑢雍已经发现这丫头的血液中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按照常理不应该,但是倘若这丫头是那人的后人,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温瑢雍把装着孟杺芽血液的一个琉璃小瓶往怀里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木心呀!”

    “编的!”温瑢雍斩钉截铁。

    “这是我的名号啊,行走江湖,自然是要有相应的名号才行呀。我这也不算编的。”孟杺芽才不服气。

    “那你倒是说说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孟杺芽不太想说,但是关乎自己能不能知晓什么事预知梦,还是乖乖交代了。

    “孟杺芽。”

    温瑢雍沉思,姓孟?

    “你随父姓?”

    孟杺芽疯狂点头,“对呀,前辈您难道不是随父姓?”

    温瑢雍瞅着孟杺芽,瞪了她一眼,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这么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