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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婉转的声音在会议室淡淡响起。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手、这声音未免是不是都太年轻了些？
他们老板不会真只有二十多岁吧？
那也太吓人了！！
“老板？”
有人不信邪地喊了一声。
“干什么，想吃炒鱿鱼？”
众管理层沉默。
这语气，的确是老板的风格。
如假包换没错了。
姜语靠着椅背，指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十分富有节奏。
“长话短说，关于脑电波感应式头盔和完美世界的上线时间你们讨论一下，给我个准确时间。”
“倒计时，十分钟。”
这话一出，众管理层的脸色纷纷一变，十分钟！？？变态呢这是！
尽管姜语提的要求很过分，却没人敢反驳。
她的话音刚落，会议室的管理层们纷纷交头接耳，开始激烈地讨论起来。
而姜语，并没有出声。
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讨论。
视频外的眼眸微微垂帘，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刚好十分钟过去，姜语的声音缓缓响起：“诸位，十分钟到了。”
众管理层的声音戛然而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硬着头皮开口：“老板，我们讨论了一下，我们觉得这一个月先大肆做宣传，等成熟的时机到了我们再进行双重上线。”
“我们可以拿一部分资金找明星代言、综艺节目插入广告等等一系列产品宣传。”
“我们先把市场打开，在对脑电波感应式头盔进行饥饿销售，这样一来我相信我们ft集团肯定是收益倍增！”
那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预见了成功。
姜语指尖一顿。
那人望着静止不动的指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ft集团谁人不知老板杀伐果断，能者重用，反之，踢出集团。
但哪怕是这样，外面的人削尖了头脑也想挤进来。
ft集团在界内可是出了名的薪资大方，只要你有胜任的能力，高薪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通过。”
简单的两个字，让那人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
呼——
还好还好，通过了！
姜语是一句废话也不多说，“会议结束，具体上线时间做一份报告给我。”
话落，众管理层还没来得及鼓掌落幕，视频会议就直接中断了。
众管理层：“………”
罢了，反正也习惯了。
………
姜语这边刚挂掉视频通话，卧室的门就被敲响，“老板，在吗？”
门外，郑砚有些忐忑地站着。
姜语眸光扫了一眼，门忽然自动开了。
郑砚见门打开，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自家老板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副散漫神游的模样。
“什么事。”
郑砚望着这个比自己要小一轮的小女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姜奶奶病情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姜语揉了揉太阳穴，“明天做手术。”
郑砚咂舌，“这么快？”
“嗯。”姜语微微抬眸，不疾不徐地开口：“专家已经来了，病情也没办法再拖，所以必须得尽快手术。”
郑砚哦了一声，“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姜语睨着他，“你很闲？”
郑砚一下子就不敢吱声了。
这话明显就是个陷阱，他该怎么答？
他偷瞄了一眼，随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我正在想怎么彻底解决姜二婶的事情，老板您有什么指示吗？”
姜语忽地笑了一下，“你倒是机灵，没什么，这件事你解决完就回京城吧。”
郑砚神色一下子就正经起来，“好的老板。”
老板都下逐客令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这次收获挺大，怎么说也是见着老板庐山真面目了不是？
郑砚走后，姜语从某个角落里找出了一样东西。
是落了灰的琵琶盒。
她低头，脑海中浮现姜奶奶的话，“小语啊，奶奶想在手术前听你弹一首琵琶曲子，可以吗？”
那一刻，望着奶奶期盼诚恳的眼神，她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她从小就很有弹琵琶的天赋，以前村子里有个会弹琵琶的音乐老师，她就是跟着她学的。
那是村里唯一的音乐老师。
只不过后来姜语被国家看中离开了玉兰村，没过多久，音乐老师也被调回来了市里。
那个时候，音乐老师是很想培养姜语弹琵琶的惊人天赋。
可，委实没有这个气运了。
姜语指尖落在琵琶盒上，指腹都染上了一层灰。
她是许久没弹了。
##
姜奶奶是晚上八点钟的手术，姜语刚好上完课，便直接赶去市中心医院。
她背着偌大的琵琶盒进入教室，顿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毛晓芳看到姜语背着的琵琶盒，眼睛都在放绿光，“姜同学，原来招娣真的没有骗我，你真的会乐器啊。”
“这是什么乐器盒，大提琴？小提琴？古琴？”
姜招娣越听越离谱，拉了拉她的衣袖，“是琵琶盒。”
“啊？”毛晓芳微微瞪大双眼，“原来是琵琶呀，琵琶可是弹拨乐器首座，琵琶难学，会琵琶的都好厉害哦。”
那天姜奶奶说话的时候，姜招娣也在旁边，她知道姜语今天为什么会带琵琶盒来学校。
只因奶奶想听琵琶弹的曲子。
姜语没有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她起得有些晚了，不然这么大琵琶盒直接放在医务室更方便些。
等第二节课下课之后，就放过去吧，姜语漫不经心地想着。
毛晓芳最近死皮赖脸地求着班上一个会艺术特长的女生报了节目，再加上班级大合唱，离康瑾定的要求还缺一个节目。
毛晓芳的目光忍不住频频落在那桃木色的琵琶盒上。
又推了推旁边的姜招娣，贼兮兮的开口：“帮我一下嘛，劝劝你堂姐？”
姜招娣浑身都在写着拒绝二字，撇过头，“这时候咱们不是姐妹，你自己去。”
开玩笑，语姐很不好招惹得好吗？
她是怕了。
毛晓芳顿时目光哀怨地看着她，“过分。”
她想了想，班上有艺术特长的也不少，但那样的节目报上去，也只会被打下来。
还不如一开始就精益求精，到时候康哥那边也不好说她。
毛晓芳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试一下。
“姜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