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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相信我。”甄老师神色很认真，“以这位同学的琵琶弹奏水平，几乎是没有什么曲子能够难倒她，压根用不着请老师指导。”
还有什么曲子比十面埋伏更考验弹奏水平的吗？
张导闻言，不由得嘀咕一声，“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可不耳熟么。
就是十几分钟前姜语被认为大放厥词的话。
张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他这是连请琵琶老师的钱都省了？
他这是签约了一个大宝贝？
“既然她用不着我教，我今日就起程回京城了。”甄老师开口。
“这么快？”张导目光扫向她，“你来玉兰市一趟也挺麻烦的，今晚上我请你吃个饭，算是对你的歉意。”
甄老师摇头，“多谢您的好意，我并没有做什么，您把车费给我结清就行。”
张导沉默一瞬，倒也大方，“好，回头你报给周制片。”
甄老师这才露出些许笑意，背着自己的琵琶路过姜语时，忍不住看了一眼。
对方刚好在收琵琶，动作慢条斯理
面上不显，可见心里还是珍爱这把琵琶的。
她望着躺在琵琶盒的桃木色琵琶，脚步一顿，那琵琶右下角似乎刻着两个行楷小字。
甄老师的心忽然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她定睛一看。
竟发现那琵琶角上刻的是……
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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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导为了犒劳大家，特意请剧组所有工作人员以及演员吃饭。
姜语原本不想去的，但被张导好说歹说，还拿出姜招娣出来说事，她也就皱着眉来了。
好在，就是正常的饭局。
没有乌烟瘴气那一套。
甄老师一改白天的态度，使劲用公筷往姜语碗里夹菜，“语同学啊，你看你这么瘦，多吃点才有力气弹琴不是。”
姜语淡淡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姜招娣因为姜语的原因，被特殊安排在了跟姜语这一桌。
她望着甄老师诡异的行为，没忍住偷偷靠近姜语小声嘀咕，“语姐，这人谁啊，怎么对你这么殷勤。”
姜语低低开口：“是剧组给我请的琵琶老师。”
“哦，是这样啊。可是……”姜招娣欲言又止，“为什么她感觉跟你好像很熟的样子？”
姜语：“可能，天生自来熟吧。”
天生自来熟的甄老师：“………”
谁能知道，她以前可是个妥妥的社恐呢？？
姜招娣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
甄老师屡次将目光落在姜语旁边的琵琶盒上，神色欲言又止。
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问：“语同学，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姜语听着张导在那儿给众伙儿洗脑，漫不经心地开口：“问。”
甄老师：“那把桃木色的琵琶上，刻的是凉生二字吗？”
姜语睨了她一眼，“嗯。”
甄老师得到肯定的回答，激动地张大了嘴巴，“还真是凉生的御用琵琶啊？”
对此，姜语没有反驳。
甄老师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朝着姜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竟然用着凉生的琵琶，她这人一向神秘，很少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猜你肯定就是……”
姜语唇角微勾，还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甄老师两眼放光，“凉生的关门弟子！？”
姜语：“………”还真以为她能猜出点什么。
“哎你别这么一副表情啊，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姜语淡淡地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什么？”
“说不定我就是凉生呢？”
甄老师满眼震惊的望着她。
下一秒，一口否定。
“不可能，凉生可是我心目中的琵琶女神，是我一直崇拜的偶像，怎么可能是一个18岁的小女生？”
“再说了，凉生成名可是在两年前，你那个时候应该才上高一吧？”
姜语忽地笑了笑，“你说得对。”
不知怎么地，甄老师听到这句话心里愣是松了口气，“不过，凉生的琵琶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姜语放下筷子，“你不是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所以……”甄老师睁大了眼睛，说不出的激动，“你真的是凉生的徒弟！？”
姜语无言，好半晌，才道：“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行吧。”
“天呐！”
甄老师二十好几了，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捧着脸，惊呼开口。
“我居然遇到了偶像的徒弟！！还亲眼看到了她的琵琶，我简直太高兴了！！！”
姜招娣听到她们的谈话，不解地问道：“语姐，凉生是谁啊？你的琵琶老师看起来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何止是激动，看起来像是要疯了。
她这尖叫，已经引得其他桌的人频频投来目光。
姜语淡淡回道：“没什么，就是琵琶圈内的人。”
姜招娣哦了一声，也没再问，反正她不懂这些。
只有甄老师在一旁激动了很久，然后饭都没吃几口，一直拉着姜语讨论弹奏琵琶方面的问题。
姜语并不反感，还会在她说的一些话里边进行修改，并提出自己的解决意见。
甄老师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饭局要结束时，不禁感叹了一句，“果然不愧是凉生的关门弟子，这思想觉悟和琵琶水准就是不一样。”
姜语：“………”
饭局散了之后，甄老师依依不舍的望着离去姜语，唉声叹气。
张导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既然舍不得，那就留下来指导她弹琵琶不就行了。”
甄老师收回视线，叹息，“你以为我不想吗，可那是凉生的关门弟子！我何德何能去教她弹奏琵琶？你知道小语背着的那把琵琶吗？那是凉生最心爱的那把琵琶！”
“不对，你都不认识凉生，我跟你讲这么多干什么。”
“……你说小语她是凉生的徒弟？？”
“是啊，你知道凉生？”
“………”
张导借着酒劲，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凉生？
他还查过这个人呢！
………
姜语和姜招刚出饭店，外边便停着一辆黑色的低调轿车。
姜招娣咦了一声，“那不是陆先生的车吗？他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