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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痕原先那一尘不染的银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俊秀的脸庞染上了阵阵血迹。若是外面的人看见月无痕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惊掉下巴。
月无痕身为大赵宰相家族月家的继承人,尽管修习武道,月无痕在人前总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言行温雅,君子如玉。此刻的月无痕却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那躺在血泊中的大蛇。
和赵天命几乎是相同的遭遇,在一进来禁制的时候一,月无痕就遇到了凶兽的袭击。不过比赵天命幸运的是,月无痕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损失战力。骨子里传承的谨慎挽救了他,在还没有进来禁制的时候,月无痕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把所有可能遇到的危险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此中就包括了偷袭!因此,在进入禁制后,月无痕险而又险地避过了这虚幻的碧磷蛇的偷袭,不至于一下子就落入下风。
因为本身的实力保存完整,月无痕很明智地没有像赵天命一样选择一击必杀的搏命之举,他采取了游击战术,再付出了较大代价的条件下,终于把那碧磷蛇活生生地耗死在了这里。在把碧磷蛇刺倒在血泊后,月无痕终于因为体力透支而瘫倒在地。
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力气,月无痕却并不感到沮丧。很显然这些都受值得的,他成功击杀了碧磷蛇!
看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碧磷蛇,月无痕一如既往地皱了皱眉头:“奇怪,我明明已经将这禁制所幻化的凶兽所斩杀,按照道理来说眼前的环境应该消散才对,怎么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身为月家传人,月无痕最不缺乏的就收细腻的心思。出生在月家这样的家族,心眼稍微少一点,到时自己被人怎样阴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今天的事太反常了,就算碧磷蛇的实力高,可比起以往的也高不了多少,甚至还要差那么一点。月无痕可不会天真的认为禁制会突然降低难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想都这月无痕用剑支撑起自己疲惫欲死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那碧磷蛇的尸体走去。
才刚走没几步,月无痕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骇然到望着那碧磷蛇的尸体,准确地来说手望着那碧磷蛇身体里爬出来的那只鲜红色的手爪。
鲜红色的手爪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之手,充满着刺鼻的血腥味。碧磷蛇庞大的身躯被那看似瘦小的手掌活活地撕开一个洞,那在月无痕看来防御惊人的碧磷蛇的鳞甲在这手掌面前就像是纸一般的脆弱,一撕就开。
已经死透了的碧磷蛇的庞大身躯此刻居然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上下翻腾。而被那手掌撕开的大洞慢慢地变大,无穷的血液不断地从那大洞翻滚而出,好像有什么地狱的恶魔要从这翻滚的血洞,要从这碧磷蛇的身躯孕育而出。
片刻之后,碧磷蛇身躯上的洞口已经停止了冒出鲜血,那血色的手掌已经消失不见。
还没有等月无痕稍微送一口气,在鲜血停止冒出的同时,月无痕的瞳孔猛然一缩,身子更是忍不住地颤抖了下。要知道以月无痕的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忍不住失态的事,恐怕不会是什么小事。
在那只手掌消失后,碧磷蛇那身躯的洞口旁边赫然站立着一个人!!
不!准确地来说不是一个人!!!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躯壳,不过双手双脚上却是锋锐的爪子,最关键的是,那东西没有脸!!!那血色的身影并没有人类的五官,只有类似于人类的脑袋,这就好像是一个人被人抹去了五官,并且把全身的肤色变成血色。
月无痕的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看着那血色的人型怪物,缓缓道:“血魇!想不到这一禁制最终的守关者居然是血魇!苍琅剑院好大的手笔!”
看到那血色人形彻底显露出来,月无痕终于清楚了为什么自己遇到了什么,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本应该只在典籍中看到的血魇,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血魇一族,秉承天地血煞之气而生,不修真元,不炼肉体,化他人之躯为己用,无影无形。血魇,这个名字曾是整个大陆的噩梦。血魇一族,汇聚血煞才能够出生,且无形无态,只有一个类人的身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大陆上居然会有血魇这样的生物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整个大陆可怕的梦魇。血魇一族,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可除非你能够一瞬间把整个血魇完完全全地杀死,不留丝毫的痕迹,否则的话,哪怕只剩下一滴血液,血魇也能够凭借那血液重生。在某种意义上,这血魇已经近乎是不死之身。没有绝对的实力压制,根本就不可能战胜得了梦魇。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梦魇一族最可怕的还是另一个特性。梦魇一族,也被人称作寄生虫一族。只要你身上有伤口,且处于虚弱期,那么这血魇就可以舍弃自己的身躯,计生在宿主体内。血魇不仅可以汲取宿主的精元,更可怕的是能够汲取宿主的记忆和功法。在不断的寄生中,血魇不断地强大自身。
月无痕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痕,还有身体不断地传来的疲乏感,这些都毫无疑问地表明现在他完全满足了血魇寄生的条件,只要被血魇寄生,那么无疑就是宣告了今天的闯阵还是以失败告终。
至于说把眼前的血魇完全消灭,想到这个念头,月无痕嘴角泛过一道苦笑,以他现在的状态,可能吗?
在血魇面前,现在的月无痕毫无抵挡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色的人形向自己依附而来。月无痕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血液通过伤口流进自己的体内。这种感觉很奇怪,月无痕现在却饶有兴致地体验着。在他知道眼前出现的东西是血魇时,月无痕就清楚这次的闯阵算是结束了。
远远地望去,月无痕的整个身子就像是套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薄膜。血色薄膜不断地把月无痕包裹,直至整个覆盖!
当然,遭遇同样待遇的可不仅仅只有月无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