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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
她压下心跳,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太阿剑悬浮在她身侧,发出“嗡嗡”轻鸣,剑意凝成一团灼热的火红,隐而不发。
冯延康立在一块岩石高处,左手拿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那只是北斗仙宗统一配置的弟子长剑,除了锋利和不容易生锈之外,和凡人的利器没什么不同。
但就是那样一把剑,已经阻拦了她足足96次。
冯延康还是那么略略弯着腰,用剑尖点了点他徒弟,笑得有些奸猾:“100次内,只要有一次你能用太阿剑碰着为师的衣角,今天你就可以不洗碗。阿昭,只剩4次了。”
这里是一处山谷。
天枢峰微梦洞府往后山的方向,生着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其间有水流细细,两侧藤花夹杂。谷底长着大小不一的石块,上面附着滑腻青苔,一不小心就会踩滑。
谢蕴昭此刻站在河水中,冰冷的水浸过了她的脚踝。
她已经失败了96次,每一次都仿佛差一点点,但每一次都最终会被师父手里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挡回来。
破绽到底在哪里……
那老头子满脸可恶的笑,仿佛随意站着,浑身上下哪里都像是破绽,但再仔细观察,却又觉得他气机圆融,根本毫无破绽。
她两指并拢,微微一抬;灵力注入太阿剑,令它剑身轻颤、蓄势待发。
“去!”
叮叮叮——
飞剑是用神识操控,而以灵力作为燃料。太阿剑是火属纯阳法宝,威力极大,按理来说普通长剑应该一碰即碎。但老头子耷拉着眼皮,拎着剑随便左拍一拍、又挡一挡,就莫名制造出了密不透风的一张“网”;太阿剑仿佛误入网中的鱼,剑光根本施展不开。
“啧啧,还是老样子,也就速度快了点。”老头子摇头晃脑,明晃晃地嘲笑,“不行啊阿昭,看来你得洗一个月的碗了。”
谢蕴昭默不作声,只再一扬手;太阿长剑倒退回来,剑尖仍指着老头子。
她握住剑柄,欺身上前;火焰般的灵力源源涌入剑身,呼啸出金红的火龙!
“第97次了啊!”老头子十分警惕,高声提醒,“不能耍赖的!”
火焰扑了上去。龙首昂扬,转眼吞没了冯延康的身影!
但是——只有一刹那。
呼——
清风自起!
气势汹汹的火焰凝滞片刻,忽地往两边分去!
中间的老人正施施然横剑一划,如同挥出一笔山水写意,信手就破开火焰,还反过来将谢蕴昭生生逼退五步。
老头子还能悠闲点评一句:“刚猛太过,柔韧不足。”
却见前方火焰分成几股,舞动不休;而他那徒弟站在火焰之中,右手执剑,左手朝他足下一点!
嗤嗤——!
他脚下青苔顿时暴涨!
墨绿苔衣层层叠叠,瞬间铺满整块岩石;老头子只觉脚下一滑,险些就要绊倒。
“嗬——好险好险。”他大袖一挥,便有清气托他悬浮而起,“差点就遭了你这个小滑头的道……”
话音未落,却觉得不对劲。眼前白雾忽浓,竟是模糊了视野。
雾气?
嗡——
剑光飞来!
冯延康笑骂:“小滑头!用水火制造雾气!”
普通的雾气对修士没有用,但火是灵火,水中则掺杂了洞天福地经年蕴养出的灵气,自然也不凡。水火相激而成的白雾,自然也有资格迷一迷修士的眼。
冯延康身体一侧,抬剑往太阿剑身轻轻一拍;火红飞剑如有灵性,不依不饶缠上来,变换着角度要往他身上刺。
“嘿!”老头子一哂,手腕一抖甩出一朵剑花,就将太阿剑震飞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
咻——!
从太阿剑里,竟然瞬间分化出又一道剑光,直往冯延康扑来!
叮——!
却还没完!从新的剑光里,一道更娇小些的锐光乍然刺来!
冯延康眉心一跳,左手微微一抖。那长剑本就是普通利器,稍有不慎便被太阿光辉烧灼熔断。只听“当啷”一声,半截长剑就砸在了地上!
“小滑头!”
老头子被逼落了地,目中有惊色闪过。
“你什么时候学的剑修那套剑光分化?!”
白雾渐渐散去;冬日的阳光倾洒而下,照得谷底清溪越发澄澈可爱。谢蕴昭站在水中,嘻嘻一笑,并不答话,只是说:“师父,您输啦,这周都您洗碗喽。”
老头子一愣,低头一看:他左手衣袖已然破了一个口子!
是最后那一道剑光划破的。
“洗碗就洗碗。”老头子悻悻,冲她招招手,“谁教你的剑光分化?肯定是卫枕流那小子!”
“不是啊,我自己刚刚想的。”谢蕴昭走过去,把废掉的长剑捡起来,不然戒律堂看到了会说他们乱扔垃圾,要扣钱的。
老头子大大一愣:“什么,你自己刚才想的?你……”
“剑光分化”是剑修的技法。修仙界流传一个说法,说只有真正的剑修才能修得剑光分化;一分为二是合格,而在真正高明的剑修,一剑就是千万剑,一人可堪万人敌。
旁人倒也能学些剑光分化的技巧,但都需要辛辛苦苦、百般琢磨,才能分出一两道剑光唬唬人。
没听说有谁随随便便自己领悟的!还一次就能分出两道来!
冯延康一愣,就让他徒弟发觉了不对。她眼睛一亮,高高兴兴问:“师父!莫非这很难?我果然是个天才!”
老头子回过神,立即假装不屑:“为师这一课就是要教你剑光分化!没想到你足足花了97次才想出来,想为师当年可是三次就使出来了!阿昭,你还要多下功夫才行!”
不错,被他师父拎着耳提面命、手把手教了三个月,最后一口气花了三次才用出来。
谢蕴昭狐疑,但看老头子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又觉得他没必要骗自己,就乖乖低头:“好的师父。”
“今天就到这儿……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先自己多琢磨琢磨。”老头子谆谆教诲,“但你要记住,我们是法修,不是剑修。剑光分化修炼到极致,自然威势赫赫,但那是剑修的路子。对我们而言,我们是要通过各色技法,去印证、贯彻心中大道。你用心感悟剑法是好事,但切记勿要本末倒置。”
平时可以随便闹,但师长训话时要恭敬聆听。谢蕴昭认真应了,模样很是乖巧。
老头子忍不住露出个慈爱的笑容,摸摸小徒弟的头。
谢蕴昭抬起头,看着师父脸上的皱纹,忍不住问:“师父,您究竟是受了什么伤,有没有办法治好?”
她原本以为师父是修为尽去,渐渐却发现师父仍然可以调动灵力,只是撑不了多久。而且师父从不提这件事,所以谢蕴昭至今都不明白师父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她一提,冯延康神色就一滞。
“没有办法。”他摇摇头,自嘲道,“若有,我早就寻去了。”
“师父……”
“为师是丹田毁损,识海崩塌。”冯延康平静道,“修士根基,一在丹田,二在识海。丹田藏道种,一旦毁损,就难以吐纳、蕴养灵力。识海通天地,一旦崩坍,就断了与天地大道感应、沟通的途径。现在你能看到的这么点修为,无非是为师这残躯里遗留的那么点东西罢了!”
他说得平静,却暗藏一股悲凉之意。她不再追问,也没有打听师父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暗暗记住师父的伤情,决心时刻留意有没有修补丹田和识海的方法。
“欧呜——欧呜——”
幼犬在岸上嚎叫。它也跟着师徒两人过来了山谷,却因为身娇肉嫩,而被防御阵法挡在外面,只能干等着。这会儿等急了,它就站起来扑在无形的屏障上,爪子不停挠着,一声声叫得很凄惨,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可怜狗。
冯延康抬头看了看日头,了然:“怕是饿了。”
然后走过去,撤了防御阵法。那滚圆滚圆的幼犬还扑在屏障上,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好像一个胖毛球瘫在了地上。它眨巴着眼睛,还疑惑地抖了抖耳朵。
冯延康拎着它后颈:“阿拉斯减,你是不是傻?”
“欧呜!”阿拉斯减兴奋地吐了吐舌头,欢快地摇尾巴。
“这傻的……吃点鱼补补脑好不好哇?”
“欧呜!”
谢蕴昭立即插话:“师父你说了今天吃糖醋排骨的!”
老头子头都不回:“吃鱼!”
谢蕴昭:……
师父是她的师父,狗是她的狗,然而现在她总觉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嫉妒狗,还是该嫉妒人。
不如在旁边加一行注解,就叫:把街边的小狗捡回家一个月后,原本很嫌弃它的老头子却真香了。
……
家里多了一条幼犬,就要多考虑一份狗粮钱。要知道,后山打猎是要交钱的!
谢蕴昭决定赚钱。
成为和光境的修士后,修行就主要靠自己。门内定下的月俸是五十灵石,连个好些的中品灵器都买不到。她虽然还剩了一万多灵石,但她也不想坐吃山空。
而目前最好的赚取灵石的途径,就是师门任务。
辰极岛一共有九峰,每座峰都会发布不同的任务,小到给灵田除草,大到出门除魔卫道,林林总总什么都有。
由于有“未满三年,不得出岛”的规定,谢蕴昭还差几个月,只能在岛上的任务范围内挑选。
她琢磨了一下,飞往洞明峰。
若说天权峰是秀美、天枢峰是巍峨,洞明峰就是极清和极幽。它就在天枢峰东侧,位于辰极岛的东南角;山腰多云雾,清泉飞彩虹。
洞明一峰较为特殊,乃北斗仙宗炼丹师的一脉传承,自上到下,皆修炼丹、习医药。由于山上满种珍贵灵药,洞明峰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必须先在山脚登记,说明所为何事而来,再领了洞明的信物,从能进入。
不多时,谢蕴昭就来到山脚。
山脚也有灵田,种的是最平常的“金竹草”和“白露藤”;两者都能长到大半个人高,仿佛一支支挺拔俊逸的芦苇。
沿着小路,谢蕴昭寻找着洞明峰的登记接待处。四周清寂;初春虽已到来,却尚未将草木泛黄的尖端染绿。
不多时,她就在前面的平台上找到了挂着“有客亭”牌匾的木亭。木亭伫立在一片干绿的灵草地里,其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茶杯说明了确实有人值守。
“有人吗?”
无人回答。只有声音被草尖层层推递出去,和风一起奔逃。
谢蕴昭有点奇怪,又问了一遍:“有人吗?有人……”
“我就这么不容易被发现吗?”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谢蕴昭一回头,再下意识一低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死水般的毫无焦距的眼睛。
她愣了半天。
“你……”谢蕴昭斟酌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对方:……
[来自燕芳菲的【无语值】1]
这是一个外貌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五官精致,但脸上血色极淡,一双眼睛极大也极为幽深,盯得人心中发毛。
她绿裙白袍,大概一米五的个头,比旁边的金竹草还要矮一点,整个娇小的身影像是快被灵草淹没。
谢蕴昭说:“你好?”
对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你是来洞明求药的吗?”燕芳菲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
“我想来看看洞明峰的师门任务。”谢蕴昭答道,“这位师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得知修复丹田和识海的线索?”
“修复丹田和识海?太难了,我不知道。”燕芳菲回答得很干脆,又微微歪了一下头,好像一只小猫,“你叫我‘师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师姐?”
“我感应不出来师姐的修为,当然要称一声‘师姐’。”
“嗯,不错。”燕芳菲像是满意这个回答,微微点头,拿出一只锦囊递过去,“任务公告栏在万竹亭,从这里进去第一个岔路口往右,一直走就到了。”
谢蕴昭接过锦囊,才说一句“多谢师姐”,眨眼间,对方却已经不在了。
面前只剩大片的、高高的草木,还在“哗啦啦”、‘哗啦啦’。
……
如燕师姐所言,谢蕴昭很快就到了万竹亭。
这里比洞明峰山脚热闹一些,人却也不算多。万竹亭就是竹林中一座八角亭,边上立着一个竹子做的布告栏;已经有一些人在察看任务。
丹药从来都是修仙界的稀缺物品,不少人都乐意交好洞明峰的弟子。
亭中坐了两名负责发放任务的洞明峰男弟子,还另外有两名女弟子在同他们交谈。从她们身上的妃色镶边来看,她们都来自摇光峰。
谢蕴昭瞥了一眼,就径直走到布告栏前。
然而,没等她看完任务列表,就听斜后方传来一声:
“你就是天枢峰的谢师妹?”
她回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两名在万竹亭中的摇光女修。一人方脸长眼、神情刻薄,一人容貌艳丽而又冷若冰霜,只冷冷地瞧过来,眉目间似有一股幽怨与狠戾。
开口问话的是方脸女修。
谢蕴昭打量她们几眼,才说:“不是。”
对方:……
[来自梁椿的【恶感值】1]
这时,貌美的那一个才缓声道:“原来你就是谢蕴昭。”
[来自柳清灵的【恶感值】100]
谢蕴昭差点以为自己眼瘸看错系统提示了。等她确认是真的,就情不自禁捂了捂心脏。
100恶感值就是2颗星星,这位柳师姐竟然一口气……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不能放过。
谢蕴昭就立即也冷冷一笑:“你说我是我就是,我不要面子的吗?”
柳清灵:???
[来自柳清灵的【恶感值】100]
一眨眼又是2颗星星!谢蕴昭目光灼灼。这柳师姐简直是行走的人间宝藏!
当她产生这个念头时,系统也施施然跳出来一个任务:
[【可选任务】拔刀侠也要霸气四射
任务内容:震慑心怀恶意的潜在搞事群体
请受托人挑衅柳清灵,收割不少于300的【恶意值】。
任务成功奖励抽奖一次,任务失败则须打败柳清灵十次。
任务时限:2小时]
谢蕴昭眯了眯眼。
这时,那两人才回过神,柳清灵尚未开口,她边上的方脸女修倒是很狗腿地呵斥道:“你居然敢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柳师妹是什么人?好你个谢蕴昭,一而再再而三,不仅敢缺席柳师妹的生辰宴会,还胆大妄为勾引卫师弟……”
“梁椿,住嘴!”柳清灵脸色青了。这梁椿脑子实在不行,大庭广众居然把这些事说出来,岂不是让她丢脸?
但晚了,周围其他弟子已经都听到了。一些不想惹事的悄悄溜走,但还有很多人留下来看热闹。
谢蕴昭看了梁椿一眼,又看了看天色,手搭凉棚惊讶道:“咦,怎么天色如此昏暗?”
她情态真切,一时让其他人也下意识看了看天色:有吗?太阳不还挂着吗?
却见谢蕴昭一拍掌,面对梁椿二人,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某些人的脸盘子太大,把太阳都给遮挡住了!二位,脸大不是你们的错,出门污染别人的眼睛就是你们的错了。”
“你……!”
谢蕴昭那是什么人——市井里摸爬滚打出来,又读了一肚子书,能一口气骂人一个时辰还不带脏字儿不重样的。两个自幼在岛上清修的仙女怎么见识过?
都气得发抖。
[来自梁椿的【恶感值】50]
[来自柳清灵的【恶感值】100]
虽然这是初春,但谢蕴昭看着面板提示真是浑身舒爽,仿佛盛夏里灌了一大口冰可乐,不仅爽,甚至还想再打个嗝。
柳清灵气得胸膛起伏,勉强维持着仪态,道:“你也就会逞逞口舌之利……”
“可惜还是不够锋利,不能刺穿你俩的厚脸皮。”谢蕴昭嘻嘻一笑,抱臂打量二人,感叹,“这脸盘子之大、之厚实,实乃我生平仅见!”
几乎把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仙女气晕。
系统面板上不停刷新着恶感值,刷得谢蕴昭心里美滋滋,神清气爽得不行。老实说,她都有点爱上柳师姐了,如果能天天和她相遇,想必修为可以像坐火箭——嗖搜嗖!
柳清灵平静呼吸,目光中流露一股狠意和恶意,死死盯着谢蕴昭,好像想用眼神杀死她。
“谢蕴昭!”她冷冷道,“你敢不敢和我去斗法台?”
忽然间,万竹亭一片安静,针落可闻。有人看不下去,皱眉道:“柳师妹,你修行十多年,已经是和光境后阶的修为,而谢师妹入门不满三年,不久前刚刚破境和光。你以大欺小,未免过分。”
方脸的梁椿立即发挥了一个狗腿子应有的作用,趾高气扬喝道:“按照门规,同一个大境界内就可以相邀斗法!柳师妹修行多年,那谢蕴昭还是天灵根呢!”
柳清灵咬牙:“梁椿!”这到底是在捧谢蕴昭,还是在贬?蠢货!
梁椿茫然不知所措。
谢蕴昭挑起眉毛,先对那位开口说话的师姐一笑,再悠悠对柳清灵说:“柳师姐,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我,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不过嘛,你要知道,我和你们摇光峰之间是很有默契的。”
这天外飞来的一句把柳清灵说得微微一怔:“默契?”
“那是。我跟你们摇光交情十分深厚,凡是摇光弟子找我斗法,我一定会答应,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出点彩头。”谢蕴昭笑眯眯地指了指乾坤袋,“柳师姐,你要和我斗法,出多少钱?”
狗腿子梁椿立刻训斥:“胡说!从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才胡说!这可是惯例,从我跟你们摇光蒋师姐开始,就是这么约定了!”谢蕴昭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我的出场费是五百灵石,如果我输了,一分不少退给你们;如果我赢了,你们还得给我……我看看,跟我修为相同的要给一千灵石,高一个小境界就再给一千灵石。所以,柳师姐,如果我赢了,你一共要给我三千五百灵石。”
她摊开手:“想斗法?可以啊,给钱吧。”
柳清灵冷冰冰道:“我要是不给呢?”
谢蕴昭笑容一收:“不给就滚,还要我倒贴?以为人人都像你抢人家灵兽杀人家幼崽——一把拎不清的贱骨头!”
不仅如此,她还对其他一脸疑惑的人说:“诸位同门可知,这位摇光峰的柳师姐威风大得很。前些日子我师兄在灵兽苑千挑万选,订了一只灵兽、付了定金,没想到被这柳师姐联手其他人,硬生生抢了!抢就抢了吧,他们居然还把灵兽苑的灵兽蛋打碎了!那都是即将孵化的灵兽,有了灵智的!”
四周多是洞明峰弟子,修的是医者仁心、怜惜众生,一听之下,都对摇光二人大为反感,纷纷出言:
“太过分了!”
“你们怎么抢人家东西,还要祸害无辜?”
“快走,洞明峰不欢迎你们!”
面对一群未来的炼丹师的指责,哪个修士也不敢不怕。梁椿缩起脖子,也不敢再帮柳清灵说话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打碎!还不是他们不肯给我——那本来就该是我的灵兽!”
柳清灵刚刚才端起的高岭之花、云端仙子的清高姿态,被这四面八方的指责击得四分五裂。她气得浑身发抖、理智全无,手腕一翻就抓住一把白玉竹笛,横于唇畔,吹出一声音符!
音波无形,伤人有形!音符卷着风刃,尖啸着冲谢蕴昭而来!
谢蕴昭二话不说,反手一弹;火焰熊熊自她指尖涌出,重重撞上音刃!
柳清灵心中冷哼,手指连按,更吹出一连串音符。这白玉竹笛名为“青鸾舞”,乃是摇光峰峰主为她寻来的顶尖法宝,威力极大,岂是一个小小的和光初阶修士能抗衡的?
然而下一刻,却见火海中飞出一道耀眼剑光!
柳清灵目光一凝,唇边曲调一变,以音刃格挡剑光,但她没想到的是——从那绝艳剑光中,竟是又接连飞出了两道同样璀璨的金红光芒!
“剑光分化!”
“怎么会是剑光分化?!”
“谢师妹不是法修吗?”
“是不是卫师弟教她的?”
“可这也太快了!”
剑光分化?是卫师弟教的?柳清灵心中一颤。
这刹那间的破绽,足以让剑光突破音波的阻拦,摧枯拉朽袭来!柳清灵完全没想到会迎来如此威力的反击,大惊之下稍稍退晚了一步,险些就被火焰吞噬;幸好她浑身上下都是法器,腕上手链发出蓝色光辉,便有水系术法挡去了太阿这一击。
这样的威力!这是什么法宝?
她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把流金的火焰长剑——太阿!
看清之后,不知怎的,她神色竟变得更加愤怒,还充满怨恨。那深刻的怨愤……就仿佛是看见了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仇人夺走。
她眼神一厉,立即又拿出另一件顶尖法宝高高扬起!她可是摇光峰峰主的女儿,是尊贵的千金,手中法宝无数,怎能被这小人欺侮!
“——住手!”
风吹竹动,冷意弥漫;一股强大的威压压来,带着冰冷湿润的水汽。
一个较小的身影从竹林中走出。
“你们要斗法,就去斗法台。谁让你们在洞明胡闹的?”燕芳菲背着一筐灵草,看了看谢蕴昭,有几分恍然,“哦,是你啊。你刚才不是挺有礼貌的么,怎么能在别人家里打架?”
谢蕴昭立即指着柳清灵说:“师姐,她先打我,我是正当防卫!不信可以问问周围的同门。”
燕芳菲看看自家弟子,见他们点头,面无表情的小脸皱起来一瞬。
“你们是摇光的真传?”
柳清灵拿着一只金簪,傲然道:“我是摇光峰峰主禹庆上人之女,柳清灵。这谢蕴昭无故辱我……”
燕芳菲直接说:“你和你旁边的人,三年内不得踏入洞明峰。”
两人一愣,脸色“唰”一下变得雪白。
这个处罚实在有些重。洞明峰是炼丹师的传承,擅长炼丹,也擅长救治伤病。洞明峰的名声在北斗仙宗,乃至整个修仙界,都极其出名;但凡有修士需要珍贵丹药、求治疑难杂症,都要亲自到洞明峰拜访。即便求不到峰主出手,峰主座下的真传弟子也个个都能妙手回春。
梁椿急急忙忙地说:“凭什么只处罚我们!明明她也……”
燕芳菲说:“先撩者贱。”
柳清灵握紧拳头,咬牙说:“你凭什么禁止我们进入洞明?我要求见洞明峰主!”
“哦。”燕芳菲还是那么面无表情,“那你已经见到了。”
此刻的万竹亭,比刚才更安静。震惊的不仅是摇光二人,连洞明峰自己的弟子也都震惊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峰主!
因为洞明峰的峰主实在太宅了,天天都见不到人……也不能怪他们啊!
弟子们急急忙忙行礼:“见过峰主!”
谢蕴昭也跟着叫:“见过师叔!”
一米五的洞明峰主对自家弟子抬抬手,又对着那两人说:“说完了?说完你们可以滚了。”
而后一眼不再看她们,只扭头看着谢蕴昭,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皱起眉毛,板着脸指指她:“你站远点儿。”
谢蕴昭茫然地退了几步。
燕芳菲又看看她,这才满意点头。好的,不需要仰视了。
“你不是要来接任务的?”燕芳菲说,“你之前问的那件事,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样合适的,正好给你了吧。”
谢蕴昭问的是修补丹田和识海,一听这话,当然很高兴:“谢谢燕师叔!”
两人谈笑风生,四周弟子则纷纷赞扬峰主亲自采药,实乃众人楷模。而至于摇光的二人,宛如被所有人遗忘了。
柳清灵死死瞪着眼,艳丽的容貌几乎被恨意扭曲,而她的心脏也确实已经扭曲——一滴滴流淌的全是恶意。
她带着刻骨的恨意,仔仔细细,像要把仇人的样子深深刻进心底。
谢蕴昭,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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