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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本侯给你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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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的时候,安定侯府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走路声,说话声,切菜声,鸡鸣狗叫声一股脑窜了出来。

    顾知晏的园子算得上清幽,声音传到这儿已经寥寥无几,若是不注意也根本听不着,可此时那嘈杂的声音却着了魔一样的往耳朵里钻。

    顾知晏睁开眼,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睡了两个时辰比不睡还累。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成萧浑身是血的死在她怀里,对她说“我恨极了你”;梦见萧亦衡带着那明朗的微笑,给了她好几刀;甚至梦见顾非秋那双水杏般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下一刻就会将她碎尸万段。

    她紧紧扣住冰凉的手,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姑姑,我给你送药来了。”顾云飞扣了扣门。

    顾知晏猛然抬头,心脏突突跳个不停,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谁“进...咳。”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进来。”

    顾云飞褪去了昨夜的易容面具,自顾自转着轮椅进来,看见顾知晏苍白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

    他立刻放下药,伸手去探顾知晏的脉搏:“我不太懂脉象,但是,你这脉快的也太离谱了,快把药喝了。”

    顾知晏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语气不太好:“昨天那副有骨灰的,不是让你丢了吗?”

    “丢了,这是我昨夜去西洋医馆找那个...史密斯大夫给你开的。”

    顾知晏闻了闻那药,确实是史密斯的手笔。

    把药灌下去,浑身暖了不少,烦躁的情绪也被压下去,她才道:“史密斯他告诉你我喝的是什么药了吗?”

    “嗯,抑郁。”顾云飞生怕她难过,又连忙补充:“不过呢,只要姑姑你按时喝药,这点小病不成问题的。”

    小病?不成问题?

    顾知晏还记得她刚刚接触到“抑郁症”这个名称的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一直藏着掖着不敢告诉任何人。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抑郁症患者极其少见,一旦发现,还会被百姓嗤笑为疯子,顾云飞却如此轻描淡写。

    “你倒是机灵。”在顾知晏看来,顾云飞的机灵很温和,也很让人舒服。

    “真心话,我真觉得没什么。”顾云飞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看着顾知晏自己洗脸束发,疑惑道:“怎么不叫丫鬟帮忙?”

    “不习惯。”顾知晏利落的在身后高垂了一根马尾,换上千机处的官服。

    那衣服暗红底明金纹,修身剪裁,还带了银色护腕,白色方领,配合马尾,更显飒爽英姿。

    顾云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顾知晏,连那双天生透着风流的桃花目,也多了几分别样的刚毅,那双玉手扣上千机处特配的银鞘剑柄,便隐隐可见当年沙场征伐之风。

    他忍不住一拍手,故作柔弱的往顾知晏身上靠了靠,捏着嗓子道:“公子,你前日救了我,我爹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顾知晏伸手捏了下他的下巴:“不行啊,本侯虽然喜欢小白脸,但是不喜欢你这种柔弱的啊!”

    顾云飞抱着她笑了两声,才缓过神:“姑姑,你估计不能立刻去千机处任职了,因为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顾知殷的大女儿?顾非羽?”

    “是啊,可能是顾知殷受了委屈,特意把她拉回来震震您呢。”顾云飞不悦的撇撇嘴。

    “不见。”顾知晏利索的拒绝:“我还有正事,没空陪他们闹。”

    “哎呦,安定侯好大的脾气啊。”忽然,一个女声自园子外响起,那声音的主人语气轻蔑,未经允许便推开了顾知晏的房门。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却身着锦衣,气焰嚣张的很,大约是顾非羽的贴身丫鬟——银杏。

    她看见顾知晏俯了俯身:“我们娘娘还在正厅主位上等着您呢,侯爷,我们娘娘可是太子妃,正经的皇亲,您不得参拜一下再走吗?”

    “参拜一下?”顾知晏面色沉下来,短短的四个字里满是杀意,听得顾云飞浑身一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银杏浑然不觉,继续道:“算你识趣,走吧,奴婢给您带路。”

    这“奴婢”二字,怎么听怎么像“大爷”。

    顾知晏推着顾云飞一路前走,不一会儿便到了正厅。

    银杏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位上的顾非羽,立刻低头凑到她跟前:“哎呦,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呢?以往我们每次来,您都是坐主位上的。”

    顾非羽得了顾知殷授意,不敢跟顾知晏叫板,这才连忙从主位挪到了偏位上,还想找人拦住银杏。

    可是,显然没来得及。

    顾非羽低着头坐在偏位上,小声道:“老祖宗醒了,这位子自然是她的,我们是小辈,不该再坐那个位子。”

    “这叫什么话?您可是太子妃啊!”银杏跟着顾非羽嚣张惯了,高声道:“安定侯再怎么着也是个睡了三十年的人,除了那个名头,在朝中还剩下什么,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

    诶诶诶,侯爷,您怎么能坐主位?您该给我们娘娘敬茶!”

    看着安然坐在主位上的顾知晏,银杏气的直跺脚,若不是身份不允许,她恨不得把顾知晏揪下来。

    “要我敬茶,可以。”顾知晏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看得顾知殷越发心惊胆战。

    怪他没教好顾非羽,就连当今圣上也对顾知晏礼遇三分,要她敬茶这不是折寿吗?

    他思前想后,终于伸手推了一把身边的女儿。

    顾非羽一个踉跄跪在地上,看着挤眉弄眼的顾知殷,忽然明白过来,叩首道:“晚辈顾非羽,给...给老祖宗磕头了。”

    “别,等本侯给太子妃敬完茶。”顾知晏端着茶杯,手上忽然一倾,滚烫的茶水如柱般洒在了地上,润湿了大片地面:“哎呀,本侯刚刚醒来,身子不好有些手抖,太子妃不会怪罪吧?”

    “不敢...不敢...”

    “可是这茶到了地上,你也得给我喝!”顾知晏单手撑头,审视着顾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