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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我们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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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秦轶之间要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啊!

    陷入困境,我们都难逃饥饿、寒冷、恐惧,哪怕是要死,黄泉路上还多几个难友相陪,至于猝不及防之间,将我和冯清清推入绝境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绝望尚未袭来,心思已是转了几转。

    沟壑底部的雪窝里一丛灌木挡住我。滚落时我双手抱住了头部,穿得厚,身上倒也无恙,只是手被划破了。

    因为有雪光,地面上的情形还能辨个大概。冯清清也被旁边的灌木阻挡,见我滚落下来,她爬过来,挨近我。

    “萧然,萧然,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见我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上,冯清清呼唤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冰天雪地,求救无门,眼睁睁的看着好姐妹死在身边,这是多么悲惨的事情啊!

    “萧然,你怎么样?你说话呀,你别吓我呀!”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使劲儿摇着我的身体。

    我抬手堵住冯清清的嘴巴,轻声说:“嘘,不要喊叫。”

    在赵家庄的这两天,只是觉得秦轶不怎么说话,只管默默陪伴郑玲儿,但是今晚的他,倒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回忆他的种种举动,反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脑子忽然清明起来,索菲亚模特队,大唐锦绣特聘的模特队,秦轶和苏懿瑄之间撇不开关系!

    “清姐,我们可以被冻死,但是不能被害死!我不甘心。”我轻轻说道。

    冯清清看不到我的脸上,此刻有泪珠滚落。

    是后悔,是心痛,还是肝肠寸断的恨!

    我怎么就忘记了,索菲亚模特队后面的苏懿瑄,我怎么就忘记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冯清清紧紧地抱住我,闭上嘴巴。让一个话痨闭上嘴巴,该多么难啊!但是死亡威胁着我们,敌人就在头顶,她别无选择。

    为什么是秦轶,为什么是郑玲儿?在赵家庄世外桃源之地,我完全卸掉戒备,从未想过这次要对我下手的是前来欣赏雪景的郑玲儿和秦轶!

    难不成他俩也被收买了?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人性是复杂的多变的。这一番思虑令我暂时忘却了雪地的冰冷。

    “萧然,谁要害我们?我们怎么办?”冯清清也是被我一句话吓到了极致,索性在我身边一躺,悄声问道。

    谁要害我们,还用得着解释吗?

    夜安静极了,雪地上冰冷极了。头顶清晰传来秦轶和郑玲儿的争吵声。

    “啪……”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是郑玲儿的手笔。

    秦轶恼羞成怒喝到:“郑玲儿,你做什么?”

    “秦轶,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人呢?”风里传来郑玲儿焦急万分,满含怨怼的叫着。

    “萧然姐,清清姐……”郑玲儿嘶声力竭地呼唤着。

    我生怕冯清清回应,用手堵住她的嘴巴,谁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在做戏?

    “萧然姐……清清姐……”呼叫声变成了哭喊声,我能想象此时郑玲儿或者发自真心的泪流满面,亦或是假戏真做一脸冷笑。

    “秦轶,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郑玲儿叫骂着。

    郑玲儿一边叫喊,一边叫骂,许久之后,只听到她绝望的哭泣声。

    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突突突响起来。

    我和冯清清同时一惊,汽车不是没油了吗?怎么会启动?

    “秦轶,汽车不是没油了吗?你骗我们,你这个骗子!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禽兽!”风里再次传来郑玲儿嘶哑的叫骂声。

    “有点脑子好不好,糊弄那两个傻蛋,犯得着去骗吗……上车,你不走完全可以留下来陪葬。你不走我走了!这鬼地方我是不会再来的。”是秦轶诡异的笑声。

    “秦轶,汽车没油你可以搞鬼,雨刷器也是你搞的鬼对不对?还有我们的手机至今一点信号也没有,也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昨天晚上,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玲儿的质问,正是我心中的疑问。

    就在我侧耳倾听的时候,头顶上掉下来一团物什,咕噜噜滚落下来,被灌木丛一挡,落在我们面前。

    没有等来回答,只听到车门重重关闭后,汽车突突突远去的声音,天空中车灯的亮光渐渐远去,消失不见了。

    冯清清爬起来,向路基上面爬去,无奈坡陡雪厚,她一番力气无用武之地,爬了几步就又滑下来。

    “哇……”冯清清猛然大哭起来,“萧然……”

    我紧紧地抱着她,给她安慰。

    目光落在物什之上,弯腰捡起,打开一看,竟然是郑玲儿的毛呢大衣,还有她的围巾。

    抖开围巾,几个小东西掉落到雪里。

    虽然夜是灰蒙蒙的,雪地上却看得清楚,是两个鸡蛋和秦轶抽烟的打火机。

    两个冰凉的鸡蛋握在手心里,发觉自己早已经不会感动了。将我们推下沟壑,只有一死,却给我们鸡蛋!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饿不死,先要冻死!

    我笑起来,嘴角咧得有些凄惨。把鸡蛋放到冯清清手里,手心里来回搓动着打火机,心中顿时一亮。

    一线生机从心底萌生,一定是玲儿!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

    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放声哭起来,一边哭泣,一边折下身边干枯的灌木。

    冯清清也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笑了,“萧然,我们不会死对吗?玲儿会来救我们,对吗?”

    因为有生的希望,这个荒郊野岭的夜晚不再黑得可怕。

    我们两个在靠陡坡的地方找到一个背风的小洞穴,扫去积雪,点着郑玲儿的围巾,引燃了折好的灌木。

    火光闪耀起来,我们俩个人蜷缩在勉强能够存身的小洞里取暖。搜肠刮肚说着笑话或者搞笑的事情,打起精神,不至于睡过去。

    “萧然,我给你讲个特搞笑的笑话,”冯清清靠在我身上,说:“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小芳十分漂亮,邻居有个憨厚的小伙子小冬特别喜欢她,有一天,他鼓起勇气问小芳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小芳说要找个投缘的就行,你猜小冬说了什么?”

    我摇着头说:“猜不着。你快说,小冬说了什么?”

    “小东说,头方的行不行?”说完,冯清清和我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清清姐,如果我要死了,你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我胡乱擦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