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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老弟,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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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孤狼被上面的勾勾画画给搞迷糊了。

    地图上图示很少,内容也不算多。黑色的是道路,白色的是建筑。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组成了一张庞大而复杂的路网,还有拢共十八个小广场,就类似孤狼刚才去过的那个似的。

    白色图块的面积很大,能占整张地图的大约百分之九十五。而且白色图块只见还有不少棕线,甚至比外面的黑线还多,但又不是哪里都有,只在一小块地区内有这样的棕线。

    那些棕线和外边的黑线并不相连。这可让孤狼挺奇怪的,这些建筑里的棕线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道路的意思吗?

    没人能回答他,这个疑问只能暂且压在他的心底。

    再看回地图,孤狼发现上面有灰鼠酒馆的字样的,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在地图的什么位置了。

    而且,孤狼还发现,上面还写了一些其他的酒馆:秃鹫、死羊、毒蛇……林林总总也有十八个。

    那些酒馆恰好都临近一个小广场,十八个酒馆正好和那些小广场一一对应。孤狼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它们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只不过现在孤狼还不知道这联系是什么。

    心里又多了许多问题,但孤狼总归是找到自己该去哪了。

    通过地图,孤狼得知他刚才经过的广场是十八号广场,而十七号广场就在北边一段距离之外。

    孤狼即刻顺着地图上的路线,向那里走去。

    道路还是一样的狭窄,而且越远离广场,道路就越狭窄。等到孤狼稍微走远了,远离了十五号广场,路就变得像他来这里时那么窄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孤狼更加深入内部的缘故,这路边上的垃圾也越来越多,气味也越来越令人作呕。

    “哎……”

    孤狼还得侧着身子,捂着鼻子,一步挪一个地方,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想不开来这儿遭罪了呢?在家和几个女朋友一起恩恩爱爱的不香吗?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远,道路再次变得宽敞。孤狼也知道,自己快要到十七号广场了。

    拐过一个弯,再往前走个两百米,孤狼终于到了十七号广场。

    和十八号广场不太一样,这里的人更多了,而且大多都是聚堆的,单独在一旁傻坐着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个。

    不过,他们看向孤狼的眼神都是相同的——麻木、冷漠。

    孤狼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着另一端的小路里走去,又在这条路边上找到了一扇门。上面还有“蟑螂酒馆”四个字。

    推门进入,这里比灰鼠酒馆大得多,人也不算多,也不显得那么拥挤了。这里的装潢也不像灰鼠酒馆那么寒酸了,至少在吧台前有几把高脚凳。

    然而奇怪的是,酒馆里的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凳子也不坐,还是和灰鼠酒馆里的那些人站着喝酒。只有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闷着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孤狼走到吧台前,在那人旁边坐了下来。那人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喝着酒。

    “哥们,问你个事。”孤狼向他打了招呼。

    那人一转头,看向孤狼,孤狼也这才有机会看一看这个人。

    他一头蓬松的长发,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修剪了;脸上胡子拉碴的,不过倒是没有多少污垢,看来有好好洗脸的;眼神十分犀利,紧盯着孤狼像是寻求猎物的蟒蛇;更重要的是,他是黄种人,而且一看就是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五官端正。

    “你好。你是中国人吗?”这回,孤狼说的是中文。

    那人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竟然能说出如此顺畅的汉语。

    这里要提一下,由于现在人们都或多或少进行了语言信息处理方面的义体改造,所以现在没有什么能不能听懂外语的问题了。

    义体会自动识别周围环境的外国语言,并转换成你的母语,再传输进你的大脑中。然而,就算如此,你还是可以听出来别人说的是外语。只是通过义体处理后,你能够理解别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因此,坐在孤狼旁边的那人才会如此惊讶——他清晰地听出孤狼说的话就是纯正的汉语。

    “你是……?”他并不确定眼前这人是谁,不确定地询问道。

    “我叫孤狼。你呢?”

    那人回答:“我叫王义鹤,中国人。”

    “王义鹤,好名字!”

    “哈哈,都是父母给的,没什么好不好的。”

    “老哥,问你个事呗?”

    “尽管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义鹤不知道是因为远在他乡,在孤狼身上听到了家乡的语言,还是单纯看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很帅,倒也是十分的热情。

    “你给我看看这张地图,这都什么意思?”孤狼掏出身上的地图,拿到王义鹤眼前。

    “哟,小老弟,这地图别人身上拿的吧?”王义鹤问道。

    孤狼嘿嘿一笑:“确实,花了二十欧在别人手里买的。”

    王义鹤听了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张地图是孤狼偷的,没成想竟是买的,而且是用二十欧的巨款买的。

    “小老弟,你很有钱啊?也对……一看你就不是法肯区的人,从外边来的吧?”

    “确实,我到法肯区来就是办点事,也不长待。”孤狼点了点头,“这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嘛,就买了一张地图。”

    “哦,这样啊……老弟,我奉劝你一句,没事别老拿钱在外边晃悠,你可不知道这帮杀千刀的能干出什么事来。老话说得好,财不露白啊!”

    孤狼也知道王义鹤是好心提醒自己,也应承下来:“哎,一定一定。”

    “老哥,你帮我看看,这地图上都什么玩意。”孤狼把话题拽了回来。

    “其实法肯区的地图每个人手里都不一样。正常来说,法肯区的地图只有这些图,没有文字,也没有任何信息。”王义鹤指着地图说,“那种原始版的地图还得是在杂货店里换,然后根据自己脑子里的信息,在上面添加一些地标。”

    说着,他也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地图,和孤狼的还不一样,底版相同,但上面的字却大不一样。

    “你看我这个——上面的字都是我自己写的。”王义鹤解释说,“不过,你手里这张算比较好的,信息比较全,而且很清晰。把这些酒馆都标出来了,甚至还有建筑内的通道。”

    孤狼还不是很能理解王义鹤的话,于是进一步追问:“老哥,再帮我解释解释呗?”

    王义鹤也没有丝毫地不耐烦:“行,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法肯区的门道……”

    经过一番交谈,孤狼这才发现原来法肯区如此复杂:

    整个地区的人类聚集地就是一座庞大的建筑,也就是孤狼在外围看到的那一片楼房,占据了地区中央的巨大面积。而其他地方全部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原,没有人类活动。

    这座建筑如孤狼之前所见,就是由那些高度相等但模样大不相同的楼房组成的一个整体。各个楼房之间并非孤立,而是全部连通的,可以说只有一门之隔——打开门,你就从这栋楼来到了另一栋楼。

    这种设计十分独特,你甚至不需要外面的这些狭窄的甬路,只要处在这座建筑之中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说,你可以在大东头的家里,直接走到大西头的饭店去吃饭。中间不需要经过任何外界的甬路,整个过程全部在室内进行。

    王义鹤还提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点,这里的房子都没有门锁,因为大家都在楼里经过,说不定你的屋子隔壁就是别人的家,人家得从你这里过去才能回家。简而言之,为了保证楼内的连通性,个人隐私被极大地牺牲了。

    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封闭的系统一样,它与外界似乎毫不相干,自成一体,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八个小门与外界连通。

    这些小门背后也都被经营成了酒馆,就是孤狼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十八个酒馆,也算是接纳外客了。那些楼房之外的狭窄小路只是为了那些像孤狼一样的“外人”准备的,而那些广场也是为了让建筑里面的人出来放风而刻意留出来的。

    在孤狼看来,这建筑就像人体一样,楼房之外的错综复杂的狭窄通道就是血管,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广场就是脏器,而大片的楼房就是人体组织,法肯区的居民就相当于细菌——平时就在各种组织中待着,穿梭于细胞之间;外面的血管只不过是输送进来一批又一批新的细菌进来。

    然而,这里的居民却更愿意把这里叫做蜂巢。

    王义鹤讲了一大通,也有些口渴了,把面前的一整瓶酒都“吨吨吨”地一饮而尽了。

    那酒是真的“浊酒”,里面的杂质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一团,让孤狼看着都有点恶心了,也不知道王义鹤是怎么喝下去的。

    “老哥,这酒咋这样啊?”孤狼忍不住问了一嘴。

    王义鹤苦笑一声:“呵,这里也只有这种酒了。这酒烈得很,也埋汰得很,也不知道怎么酿出来的——口感是真的不咋地。跟我家乡的那酒差老了……”

    “小二,再来两瓶!”王义鹤大喊。

    “别TM老叫我小二,这都哪的沙雕词儿?!”酒保嘴里骂着,还是乖乖地端上来两大瓶酒。

    “嘿,那可是我们家乡对酒保的称呼,东方的优秀传统文化,知道不?”王义鹤笑道。

    酒保摇了摇头:“不知道。”

    “切,土老帽。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酒保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喝你的酒就完了。”

    看那酒保不乐意搭理自己,王义鹤也不自找没趣,打开酒瓶盖又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咕嘟咕嘟——啊,爽!”

    不管之前王义鹤怎么骂这酒烂,但酒喝到嘴里头就是让他心里舒服。

    “老弟,别看这酒保说话这么冲,他算是这几个酒馆里唯一的大好人了。”王义鹤和身边的孤狼说道。

    “你很了解他?”

    “嗨,十九年了,能不了解吗……”王义鹤说了一半,不说下去了,反而转移了话题,“对了,老弟,来一口不?”

    孤狼看着王义鹤递过来的酒瓶子,闻到了强烈的酒精味,眉头不禁一皱。

    但出于好奇,他还是接了过来。不过,他没有喝,而是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有点烧手……浓度怎么的也要过百分之七十五了,估计能到百分之九十多——这算是工业酒精,也不知道里面去没去甲醇。

    孤狼又把酒瓶递了回去:“老哥,你喝吧。我不喝酒的。”

    看孤狼做了那些动作,王义鹤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多说,接过酒瓶大口喝了起来。

    “喝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况且,这里也只能喝这个了。”

    孤狼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两瓶酒很快就下肚了,王义鹤又掏了掏兜,拿出来两根烟,将其中一根递给孤狼:“老弟,来一根?”

    孤狼忙摆了摆手:“我也不抽烟。”

    王义鹤摇了摇头,把那根烟收了回去:“哎,真邪门,不抽烟也不喝酒。”

    他开始吞云吐雾了,孤狼也自觉地捂住了鼻子。

    “老弟,忍忍。抽完这根烟,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