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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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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青空,已是中午了,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再加上当地的沙漠气候,更是闷热难耐。

    “暖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难民营啊?”时新拎着包,步伐沉重的擦了把汗。

    “前面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吧。”宋暖也是喘着气。

    “唉~”时新面色不佳,撇了撇嘴。

    这样的气候让一个完全适应了温带季风气候的人,的确很难熬。

    “嘿!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士兵开着越野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嗯?”宋暖和时新被着突然的车辆给吓了一跳。

    那个士兵摘下了墨镜,笑着说:“是我!你们难道忘了?”

    宋暖缓过气来,激动的看着他说:“你是今天上午的维和官兵!”

    “没错!我是李星。”

    “你能载我们一截儿吗?”时新期盼的问。

    李星点了点头,说:“那当然是没问题的啦,不过,你们是要去哪儿?”

    “去难民营,那里是我们驻扎的地方。”宋暖微笑着说。

    “噢噢,正好我们维和官兵也来支援多源罗难民营了,顺路把你们带过去吧。”

    时新立马把拎着的东西送进车窗里,然后再放到了车的座位上。

    “时新!”宋暖嗔怪地推了推他,让他不要这样。

    李星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没事儿,上车吧,我送你们。”

    “嗯嗯,真是谢谢你啦。”宋暖感激的说。

    上了车,果然没了阳光直晒的炎热。

    汽车再往前面开,路边的车辆就很少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是一些武装车辆,奔赴前线的。

    “你是记者吧?”李星说。

    “嗯嗯。”宋暖回答。

    “我是记者……的助理。”时新插话。

    宋暖笑着看着他。

    “噢~那该如何称呼呢?”李星问。

    “我叫宋暖,他叫沈时新。”

    李星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好嘞,宋记者。”

    “你们维和救援队平常都怎么出任务啊?”宋暖类似于采访地问。

    李星想了想,说:“我们有对讲机,一有情况就会通知我们。”

    “噢噢,你们分小组出任务?”宋暖追问。

    “呃,相当于是分小组吧,不过我们是一个队一个队的执行。”

    看到宋暖一直在问,时新也问:“星哥,你看起来这么闲,一定是一个队长吧?”

    “我才不闲呢,我是出来执行任务,然后遇见了你们。”

    “孙悟那冷面家伙是我们二队的队长。”

    “噢。”

    宋暖笑了笑,说:“李星的性格呢感觉很像时新。”

    “我跟他不像!”

    “一点儿都不像!”

    两人同时说出口,他们的话音最后竟然莫名的重合了。

    宋暖噗嗤一笑,“你们自己看像不像?”

    “新星cp我嗑了。”宋暖还不忘给他们俩添上一刀。

    ……

    政府军和维和救援部队一同收复了附近的小镇,然后为了便于支援难民营,就驻扎在营地的附近。

    到了难民营——

    此前被围困在那个小镇里的平民,都被临时安顿在这个难民营当中。

    宋暖和时新下了车,李星则返回驻扎的部队里,去停车。

    “暖姐,先吃些糖果垫垫肚子吧。”时新十分贴心的从背包里拿出牛奶糖,递给了宋暖。

    “谢谢啊,我觉得我可以叫你沈贴心了。”宋暖笑着说。

    “嘿嘿。”时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在远处,我看到一位南苏国的一个小女孩儿,大概就三四岁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但是眼睛很大、很漂亮。

    她是刚刚和她的妈妈到难民营,看到水和大饼后说的第一话让正在吃着糖的我鼻子一酸,她说:“妈妈,我们这是到天堂了吗?”

    她的妈妈非常温柔的抚摸她的小脑袋,说:“雪儿啊,这是难民营。”

    雪儿睁着两只葡萄般圆润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她吸吮着手指头,说:“妈妈,这里为什么叫难民营啊?”

    听到了她的话,她妈妈的笑容渐渐平淡,但她妈妈的手依旧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还是那么温柔。

    “……”她妈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笑不语。

    我想:她妈妈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孩子这个残酷的现实吧。

    时新正准备剥开最后一粒奶糖时,我拍了一下他的头,他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那颗糖。

    我眼睛微红,把那颗大白兔奶糖递给雪儿,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拿着奶糖端详了半天,然后庄重的把它含在嘴里,然后就突然躲到她妈妈身后大哭起来。

    我很纳闷儿,不明白为什么雪儿为什么要哭。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妈妈含泪告诉我说:“你知道吗?在交战区里,一包白砂糖标价超过100美元,我的雪儿啊从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甜是什么滋味……”

    时新也是红着眼给我翻译。

    我的内心十分震撼,我为自己刚刚吃了两颗糖感到十分愧疚和罪恶,要是自己把这两颗糖都留给雪儿该有多好啊……

    时新拍打着自己的嘴巴,估计他和我的感受是一样的。

    “饥饿”和“绝望”,是我迄今为止,在这个国家听到过的最多的词。

    不过就是一粒我们司空见惯的大白兔奶糖,

    今天却让我尝到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我打开背包,看看有没有其它吃的了。

    时新不停的给我眼神,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让我不要出手太“大方”。

    我能理解时新的想法,因为我们不是圣母,没有资格全部无私奉献,况且,还有那么多难民呢,我们救济不了那么多人,只能尽力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