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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察公事公办地回应:“关于您母亲,如果她愿意和您去别的地方接受治疗,而薄先生阻拦的话,我们可以协助您。”
陆宁着急地去夺薄斯年的手机:“你……你现在给我妈妈打电话,我要带她走。”
那边接通,陆宁着急地凑近手机屏幕。
“妈妈,妈妈你快说,同意让我带你走。波斯年他是坏人,我们换地方治。”
那边温琼音的声音传过来。
“宁宁啊,别担心妈妈,妈妈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和小蕊。牧医生他医术很好,妈妈不想再到处跑了。”
牧辰逸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所以,是这陆大小姐把薄斯年给告了?
那边来来回回也还是一句话,不愿意跟着陆宁换地方。
再挂断电话时,陆宁整张脸没了血色,颤声开口。
“那我带我女儿走。”
警察多少是有了一点不耐,这一切,看起来都太过像是陆宁在自导自演。
加之她患有心理疾病,言语行为失常也不奇怪。
女警察耐着性子回应:“关于您和薄先生的女儿,这涉及到抚养权分配问题。
除非孩子的抚养权归您,否则薄先生也是有权利带走孩子的。”
“她不是薄斯年的女儿。”陆宁疲惫不堪地摇头。
身体里一阵阵地剧痛,她如同风中摇曳随时坠落的一片枯叶。
女警察看向薄斯年,在对上他肯定的目光时,再开口。
“那这需要您二位和孩子做一下亲子鉴定。”
在薄斯年想找个理由推脱时,陆宁急着先开了口:“我可以不做吗?”
苏小蕊不是她亲生的,是那个律师的孩子,如果鉴定结果出来,那她可能就没有资格再抚养苏小蕊了。
如果那样的话,那孩子怎么办,难道送孤儿院去吗?
女警察愣了一下,所以说,那孩子就确实是他们两个人的了。
她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不会显得不耐烦。
“陆女士,薄先生,如果二位是有感情方面的一些矛盾,还是尽量各退一步,私下解决比较好。”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陆宁的母亲自愿接受薄斯年的帮助,病情有好转,不愿意跟陆宁离开。
而那个孩子,是陆宁和薄斯年的,孩子也对薄斯年没有敌意。
个中牵扯,多半也就是小情侣之间的一些私人矛盾,或者就是陆宁心理问题导致的胡言乱语。
警察收了笔录本,起身离开,牧辰逸还有急事,也跟着出去了。
薄斯年勾了勾唇角,起身平淡地看向陆宁。
“回去?还是继续闹?”
宋知舟防备地看着薄斯年:“她不能跟你走。”
薄斯年点了点头,面上含着笑意,眸底却是凌寒。
“哦,那跟你走?”
巨大的无助和不安席卷,陆宁面色惨白。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可是现在警察来了,也带不走这个男人。
她猛然一阵咳嗽,似是生生牵扯到了什么内脏,附到床边,咳出了一口含着血丝的痰。
她怕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斗了,她永远斗不过他。
她嘴角还挂着血丝,惊恐地回身看向薄斯年。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要不你就痛快点,干脆杀了我。”
在对上她唇角那抹血色时,薄斯年眸底沉了一下,侧开了目光。
他凉薄出声:“陆宁,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跟我装可怜,太晚了吗?”
“薄先生,这里是病房,陆小姐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宋知舟伸手按住陆宁发抖的手臂,冷冷地看着薄斯年。
相比薄斯年,宋知舟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润和儒养。
哪怕是这样说着厌恶的话,他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温和。
薄斯年视线淡淡地扫过宋知舟,心里讽刺出声,细皮嫩肉,小白脸。
他看向陆宁:“小蕊想你了,我到楼下等你五分钟。”
“好,我跟你走。”在他就要离开病房时,陆宁突然开口。
果然,她就不该反抗,这一反抗,等待着她的只会是更可怖的噩梦。
终究她妈妈和小蕊还在他手里,她又如何能逃?
宋知舟着急地拦她:“陆宁,你不能跟他走。”
陆宁推开了宋知舟的手,急着下床时,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
在宋知舟赶紧蹲身要去扶她时,薄斯年走近,将陆宁抱了起来,大步离开了病房。
在宋知舟着急追过来时,薄斯年回身看着他轻笑出声。
“宋医生,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守在外面的几个保镖,上前拦下了宋知舟。
薄斯年面色黑沉,在将陆宁抱出医院时,一众不知情吃瓜群众,看得双目泛光。
将她丢进了车后座,薄斯年坐进车里,粗鲁地将车门关上。
在车子启动后,他俯身逼近她,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双目猩红冷笑出声。
“陆宁,你本事还真是大得很呐!”
身体每一个角落都是剧痛,陆宁死咬着牙关,疯狂打颤。
刚刚在病房跌到地上时,扎在手上的针头生生被扯掉。
现在手背上没有止血,鲜血沿着手背沾染到了她的裙摆上。
薄斯年不去看,他双眸里怒火肆虐,满心都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
若真能直接将她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看她还能跑到哪里去,又还怎样去楚楚可怜地到处勾男人!
陆宁疲惫地侧开了视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反正是没逃掉,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逃,又是逃!
她就这样想逃,这样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
“好,有骨气。一个妈妈,一个女儿,一个宋医生,我动一个,你选。”
薄斯年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上一提,逼她看着他。
他倒要看看,她如今是有多无所谓。
陆宁唇瓣颤抖了一下,她喉间干涸得生疼,费力出声。
“跟他们没有关系,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
薄斯年泛着血色的双眸,狠狠地盯着她:“选不了?
陆宁,如果我是你,就选择保自己的家人,让那小白脸挫骨扬灰。”
“你别动他,薄斯年,你是个男人,就痛快点杀了我。”
陆宁声音轻到听不真切,额角豆大的汗留下来。
五脏六腑揪扯着疼,她死死克制着,不让眼睛闭上。
薄斯年猛地将她揪了起来,俄而她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车窗上。
男人怒火滔天地逼视着她:“你就那样喜欢,那个小白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