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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您没事吧?”
赶来的两人脸上都是焦急的神情。
“无事,”他摆了摆手,又换上和煦的笑容,“姑娘,你看着不大好,或许需要帮助?”
“不,不。”
时越看着他,脑中都是那个下午的暗黑残忍,他为什么没死呢?
“夫人!”侍女推开人群,看自家夫人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冲过来护在她面前。
“我们快走,他是魔鬼。”她抓着侍女的胳膊,眼里都是求救。
“这位夫人,请慎言,”刚赶来的两人之一,闻言很激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玄黄府的宗主大人。”
玄黄府宗主?穆吉?
她睁大双眼,不是他吗,但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
“拜见穆宗主,我家夫人此前受过重创,并非有意冒犯。”侍女赔罪。
“原来如此,夫人想必也是认错了人。”穆吉伸出手,想要扶她。
她避开,“穆宗主这般气度,的确不是那人,时越向宗主道歉,对不起。”
低了低头,想要息事宁人,尽快离开。
“夫人,本尊很好奇,你口中所说之人与我真有这般相似,像到视若一人?”
穆吉突然出声,阻住她想要继续向外的脚步。
像,像极了。
“穆宗主见谅,刚才应该是我眼花了,现在看来就不大像了。”
“哦,是吗,”眼里都是探究,“夫人,今日我玄黄府摆宴,特邀各路各业奇才。相逢不如一见,夫人也可去参宴。”
“夫人,咱们去吧,这多难得呀。”侍女激动地在她耳边询问,能被邀请,实为荣幸啊。
她并不想去,但也觉得此事蹊跷,要不,就去一探究竟?
于是,便与这几人欣然前往玄黄府。
“夫人,宗主还有事要处理,您坐这里即可,等会还有表演等。若无事,琉丰就退下了。”原来刚才出声的人叫琉丰。
时越主仆感谢,坐了下来。
里面果然不凡,表演也不仅是观赏,还有修炼上的切磋,的确精彩。
她本就精通医术,从黑渊出来后,又在修炼上别有造诣,是以真的就看了进去。当她发现身边侍女失踪后,已然快要散席。
这府里摆设都十分曲折,找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任何发现。正当她焦急烂额时,从一条小道出来了个貌美侍女,“夫人?”
“你是?”
“奴婢是这府里的下人,您是在找悠一吗,她刚才突然晕倒,被扶到了后院客人住的地方,就叫奴婢过来和您说一下,您不必担心。”
悠一就是她的侍女,“她在哪儿,可有事?”
美貌侍女摇头,“奴婢不清楚,出来时她好像还在昏迷,现在就不清楚了。”
“那你快带我去看看。”
悠一平时身体康健,很少出问题,这是怎么了?
“好,夫人请随我来。”
穿过一条条走廊,她们逐渐深入穆府后宅。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少,时越心里发紧,“怎么还没到?”
那侍女不言,只往前走,“就是这里了,夫人,您进去就可以瞧见她了。”
说完,就直接退下了,没再理会。
时越看着眼前的大门,觉得实在不像客房,悠一会在里面吗?
“吱呀——”厚重的门在她的推动下,发出陈旧的响声。
“悠一?”里面很昏暗,看不太清,她试探地叫着侍女的名字。
隐约间,可以看到帷幔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一人站在那里,“悠一,是你吗?”
伸手拉开,“啊——”
“好久不见啊,时夫人。”
透明的纱幔在他的手中化为碎末,眼前人逐渐露出真容。
穆吉。
或者说,是那个人。
“你果真没死。”
事已至此,她终于确定,这个玄黄府宗主就是十五年前害她受尽苦楚的恶魔。
“是啊,时夫人都没死,我又为什么不能活着?”
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眼睛逐渐恢复了那熟悉的红色。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记得那时,他旁边的凶悍帮手称他“风哥”,可玄黄府宗主本名却是“穆吉”。玄黄府乃正道之首,府下弟子皆是修炼得道的好苗子,绝不会是信奉邪门歪道之人。
“我是谁,时夫人应该很清楚,至于想做什么,你可以猜猜。”
他的眼里都是无所畏惧的疯狂,显然不在意自己身份被人识破,可谓有恃无恐。
时越心知他绝对不安好心,今日怕是又要重蹈覆辙。
“哼,你要报复我,凭什么?我明明是好心想要救你们,却被恩将仇报,你还反过来要害我,这是什么道理!”
穆吉歪着头,脸上似笑非笑,“可你也杀了我们。”
“我杀你们,那你如今怎么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她想知道,他们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仔五死了,还害得我九死一生。时夫人,你说我该找你报仇吗?”
可我也遭受了非人折磨啊。
她深知眼前的人没有人性,与他讲道理是完全不通的。但她还想活着,惬十拼尽一切救她出来,不是为了叫她再被杀一次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活着。
“所以,你到底想如何,也杀了我?”
“呵,”他邪笑着看她,“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杀了你,那不便宜你了?”说着就使了个口诀,朝她元神袭去。
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他吸住了元气。
又是这样,她的元气一丝丝从体内散去,生命的剥离感再次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将要死亡的时候,他收了手。
时越摔在地上,急忙封住自己的元神,运了运气,体内的元气又有再生之势。
“我就说,你一凡人之躯,怎禁得住夺取元气之伤,更何况还能从黑渊出来。”他亲眼看着她慢慢还回元气,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
她有再生元气之能。
时越调整了呼吸,已然好了许多,只是还有些虚弱。
听着他的话,知道或许是自己身上的这个特殊之处,吸引了他的兴趣。时越反而沉住了心,挣扎着站了起来,尽可能与他减少高度的差距。
“时夫人,”他微微低头,带着危险靠近,“咱们以后,可要常常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