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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贵妃姐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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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你错了吗?”

    旁人不知道他的处境,旁人也没做过太子。

    不是他要做什么,而是他应该做什么。

    皇宫里最刀光剑影不见血的地方,不是后宫更不是前殿。

    在东宫。

    这一代的太子如是,上一代的先太子更是。

    先皇在位时,早早立了太子。

    起初对先太子也是千般喜欢,万般疼爱。

    可皇帝渐渐老去,太子却日渐盛壮。

    防备之心,就从身体的差距越拉越大开始。

    晚期,先皇喜爱更加年轻貌美的李夫人,对其诞下的幼子也疼宠非常。

    八岁稚儿,在先皇眼里,怎么看都比羽翼丰满的成年太子看着顺眼。

    一宠再宠,一疑再疑。

    终究宠得李夫人长了野心,使计陷害。

    以宫中被盗为由,宣太子、大皇子等携兵甲入宫捉匪。

    然,在其进宫瞬间,派人禀报皇上,太子联合大皇子率兵谋反,已攻入宫中。

    先皇震怒,立即派兵拿下。

    短短一日,先后砍了两位亲生儿子的头。

    甚至没有给他们分辩的机会。

    先太子十年太子生涯,就在这样荒诞可笑,一戳就破的阴谋中丧命了。

    天子何其薄情,太子何其悲哀。

    宽容如赵璋,他的儿子也不能活得太天真。

    “宪儿,在其位谋其职担其责。”

    “你是太子,受些委屈不怕,若是从此一蹶不振才最可怕。”

    “古往今来,哪有废太子寿终正寝的先例?”

    拉着他起来。

    跪得久了,踉踉跄跄走不稳。

    有个人扶着,还能走就行。

    太子大病初愈,长安城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管如何,有的是想要攀附权贵的人家,东宫太子妃的位置依然是块儿肥肉。

    “长安城里的这些贵女啊,本宫都看了遍。”

    “个个钟灵毓秀,端庄淑柔。本宫看着也都喜欢,只是这是为太子寻觅太子妃,他的心意更重要些。”

    时越这些日子翻来覆去地看,挑挑拣拣了几位德行,品貌都难得上佳的姑娘。

    不能说谁就更好,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这就挑花了眼了。

    想着,要不让太子跟着看看,他自己满意哪个再说。

    太子被叫来,看着眼前铺满的画册资料,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宪儿,你看看,选个合心意的,娘叫你父皇赐婚。”

    说得揶揄,带着调侃。

    太子顶着周围几个“姑姑”、“大爷”们的八卦目光,翻了翻。

    几乎每一张都只停留一瞬,迅速就跳了过去。

    时越看不过去,“若是字太多不想看,长相总是方便看吧。”

    翻那么快,怕是连美丑都没看吧。

    “娘知道,我并不注重女子容貌,至于美丑,相信您也提前筛选过了。”

    “儿子相信娘的眼光。”

    “就你嘴贫,”听着心里美美的,“那有钟意的不?”

    太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换上了对外面的那套“一切都好,一切都不好”的神色。

    “娘,您该知道的。我才退了婚,这才多久,怎能又提这事儿?”

    “不是,也没说现在就赐婚,先让你看看,然后人家对方还不一定乐意呢。”

    “最后还是要你们先相处相处,都愿意了再说。”

    她们可不是强买强卖的昏君祸妃,还是很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尽量避免盲婚哑嫁。

    “可……”他还要再说,时越又打断了他。

    “说吧,看上哪家千金了。这上面都没有,那就是心里有了。”

    时越还不了解他,从小养大的臭小子,看他清清的。

    支支吾吾,敷衍了事。他要心里没人,她都不信。

    太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人姑娘还不知道愿不愿意。

    越母妃绝对猜不到是谁。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

    “娘,我现在先不说。我,我还没问过她愿意与否。”

    若不愿意,现在一圈人都知道了,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好,宪儿真是大了,都知道保护喜欢的女孩子了。”时越很欣慰,说明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了。

    他还有点儿羞赧,在父母面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那咱们就等着太子殿下自己说吧,哈哈哈哈。”

    周围乐得一片,太子难得表现出对一女子的好感,都有些好奇。

    以前的两个准太子妃,不见他有什么喜与不喜,见面也淡淡的。客气有礼,丝毫没有未婚夫妻的亲近之举。

    碧梧书肆。

    闻来还是如往常一般,来书馆挑些新进的本子。

    她看得很杂,经书史籍会读,野史话本也看,传奇轶事乐得接触。

    拿了几本挑好的书,径直走向平日常坐的窗前。

    却不想已经被人占了位置。

    是他。

    太子听见动静转过头,冲她笑了一笑。

    等了许久,只为等她来。

    “来来。”他们也好久没见了,这段时日,他过得很不太平。

    怕有心人背后做文章,牵连无辜,也就克制着没有与她说。

    “太子殿下。”

    闻来福身行礼,标准恭敬。

    “快起来,在这书肆里,没有太子,只有辅宪。”

    他与她说了很多次,私下不必行礼,寻常好友对待即可。

    她却当面应声,下次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固执得可爱。

    闻来没有分辩,行了礼就要转身去找其他地方坐下。

    他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这里还有座位,”看她没有反应,又补充了句。

    “我不打扰你,我也来看书的。”

    还把手边的说摊给她看。

    闻来并不为所动,她深知两人的身世隐情与身份鸿沟。

    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太子的意思。

    可是,曾经他有婚约,她也不愿自视轻贱,伏低做小。

    她还有自己的抱负,并不求安居东宫一隅。

    现在,他虽已解除婚约,是为适婚男子。但他却不知她是最不能与他扯上关系的女子。

    且不说她母亲是当今贵妃,也就是他名义上的母妃,只她父亲是大晋太傅这一点,两人就没有可能。

    太子外祖家因为皇后的缘故,颇得皇帝照顾。

    皇上念及皇后这么多年的无辜与不幸,对皇后娘家,也就是钱家无有不应。

    朝中有多少钱家远近的亲戚,又有其多少门生。

    她知道,他知道,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