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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连几日,甄嬛闲时都与余莺儿聚在永和宫中,由着六阿哥玩乐,品茗话聊。
她们也时刻注意着富察的举动,派了人在延禧宫外盯着,只见她日日前往景仁宫请安,举止恭谨,除此外并未有其他动作。
而后似乎看她性子收敛沉静了些,皇后便还带她去拜见了太后,富察大约是想要请求太后原谅她之前的错处,她们谈及了什么不知,只能见她从寿康宫中出来神色自如。
似乎什么事也无,一切风平浪静,可甄嬛却一日日提心吊胆起来。富察何时如此安分过,短短时间,当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日请安时,听柔贵人赞了声景仁宫中地气好,早早催得花开,尤那牡丹当真雍容华美。华妃便又讥讽她两句,话里话外嘲说她当婢子上瘾,成日侍奉在侧,连哪个旮旯花开都一清二楚。
柔贵人不跟她呛声,最后还是皇后顺势邀嫔妃次日前来景仁宫中观花赏春,众人都应下。
春光倾泻而下,盈盈笑语,灿灿光景,景仁宫院中一时姹紫嫣红的,分不清是春花更盛,还是人更娇美。
宫人将盛放的花都搬至庭院,幽香扑鼻,引彩蝶翩舞,设座几席,布清茶糕果,随众人自便。
一场聚乐,隐隐能见局势划分。
被繁花簇拥的牡丹抽蕊吐香,幽幽盛放,置于百花间更显雍容典雅,不仅是美丽的体现更也是地位的象征,皇后看着只配栽在旁侧,妄凭颜色便想喧宾夺主的芍药,眉眼具是笑意,她伸手抚弄眼前勃艳动人的牡丹,身侧立着齐妃、柔贵人和富察常在,依次笑语恭维。
灿烂妩媚的芍药从牡丹旁延伸齐绽,瓣若绸软,色如朝霞,鲜艳之色于嫩枝细叶间团团炸开,璀璨明艳,美压群芳,清幽之香萦鼻,华妃着意喜欢那株极为明艳的紫红川赤芍,上头还带着些晨露,日光映射下来,更显姝色。她悠然赏花,丽嫔则站在她身后,随意打量,见了那谄媚讨笑皇后的几人,翻了个白眼,心中啐了一声。
院中还有许多各色花草,隐以昭嫔为首,莞贵人、欣贵人、祺常在和淳常在则在迎春花下笑谈什么,只闻淳常在无忧的笑声最清亮。
敬嫔和博尔济吉特贵人一向是不理世事,与人无争的模样,两人皆是安静的性子,此刻正立于廊前闲聊,赏着几株绽放得宜的朱顶红,似乎也很投缘。
曹贵人近来身子不太舒适便在宫中歇息。端妃则是许久未曾出门了,后宫怀孕的人接连,连跟着她遭受的折磨更是不断,已然无法起身了,便是这些所有新进的嫔妃都与她无缘相见。
华妃从未失势,她又怎敢出来偷得喘息。
抚弄牡丹的手微微下移,折下一朵在眼前闻得芬香,皇后面上隐约笑意,便听柔贵人细细吟来。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华妃斜眼看去,轻嗤一声,成天那个贱人模样,她悠然走至皇后身侧,面带嫌色似玩笑道:“这牡丹花开得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
转身折下那朵迎光灼放的芍药,她长眉略挑,朝皇后嫣然一笑,“还不如这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然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呢。”
她仿佛没有看见皇后已隐隐发青的脸色,凤眼中的嚣张不以掩饰,唇角略勾便要公然凌驾于她之上,“粉红都是妾室所用,只有正红跟嫣红才是正室所用,其实只要人年轻,簪什么花还要分颜色吗?”
见了皇后那张越发难看的老脸,华妃得意笑了笑,心中十分畅快。
瞧这边气氛似乎有些奇怪,余莺儿几人从迎春花下走来,便见皇后一行人脸色难看,华妃则反之,可见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华妃得大获全胜。
敬嫔两人看都往皇后那去,也起身走来。
见众人都齐齐聚了过来,柔贵人看了眼皇后,见她眸中压抑的沉沉情绪,这才开口。
“牡丹贵为国花,端的便是如皇后娘娘般中宫之主的雍容气度,不与百花争艳,便是何种颜色也不减国色分毫,芍药即便如何艳丽,终究也只能沦为陪衬,就如娘娘这庭院中,芍药也只配旁开于侧。”
见华妃张扬的神色锐减,柔贵人微微一笑便继续说着:“正如刘禹锡所言,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华妃脸色微沉,皇后则心颜大悦,正欲开口之时,余莺儿却笑眯眯抢先道:“说来也巧,皇上同嫔妾论诗时也说到此句,皇上当时曾说,皇后娘娘如牡丹雍容高贵,气度典雅,华妃娘娘便同这芍药娇艳绚丽,华美无匹,花终究只是观赏玩物,自然不必入心。便是连皇上都分不出个高低好坏,咱们姐妹又何需争论这些呢?”
端着冁然而笑的脸,却将皇上抬出来,轻而易举堵住了众人的嘴。
有余莺儿解围,没让她难堪,华妃轻哼一声,警告似看了柔贵人一眼,转身走开了。
皇后看着余莺儿面上无甚表情,余莺儿弯唇直迎她的视线,平和浅笑,敛了寒气,蕴藏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