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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不用那么多。”
河边如今已经堆积了起来了高高一堆的龙头叶，这些叶子都是在河底采来的。看起来就要比岸边的更加饱满宽大。
“公子要是想要直接说就好，小的一定千里万里都给您送过去。”
“不用，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你这也帮我整了一天了，要不叫上你兄弟跟我回道观吃个饭？”
“吃饭……会不会我就是饭？”
奔波儿灞越想越觉得可能，赶忙摇了摇头。
“多谢公子好意，小的在这里住着习惯了，还是不去叨扰公子了。”
“这样啊，倒是个懂礼数的好妖怪。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只有几个自家种的苹果，就都给你好了。”
虽说奔波儿灞是个妖怪，但人家好歹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还帮自己摘龙头叶，自己不给个回礼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了，我们也得回去了。这清水河还是麻烦你开放了吧，不然迟早会被人请来修行者惹出祸。”
奔波儿灞吓得抖了抖，不知觉间竟出了一身冷汗。
“是是，小的一定听命。”
凡尘走后一个多时辰，清水河里另外一只灰色的黑鱼精也回到了洞府。
“什么，你遇见了个妖王？”
这条灰色的黑鱼正是灞波儿奔，他一会来便见到弟弟捧着一个苹果傻笑着递给自己。
“真的真的，那只猫大王绝对比我们原来河水里面的那只蛟龙厉害的多。”
“那还好你没有触怒他，这大王可是说了让我们以后做什么？”
“没有，这猫大王是以一个年轻的凡人为主。那位大能一出来，猫大爷就乖巧的像一只土猫一样。”
奔波儿灞手舞足蹈的讲述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橘英俊一巴掌给按住，又是如何得到大能赏识获得神果的。
“快哥哥，你快尝尝这个苹果，这可是个好东西。”
灞波儿奔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顿时苹果浓郁的汁水便在嘴里爆了开来。
“嗯，确实好吃。”
“还不止如此呢。”
“这是……天道法则！”
灞波儿奔眼前一亮，虽然自己仅仅是一只练气修为的小妖。
从出生到现在也不过是靠着本能的吞吐天地灵气修炼，一直以来并没有得到过什么教导。
但当他尝到苹果的时候，天道法则四个字仍旧脱口而出。
这整个天地都是在天道之下，后天诞生的万物生灵皆都能知晓天道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如此，人妖两族的修行者才会受到天劫和瓶颈。
灞波儿奔三两下便将苹果给吃了个干净，连个苹果核都没有留下。
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对道的领悟更加透彻，浑身上下也被极其浓郁的灵气包裹起来。
“哥哥你这是突破了？！”
奔波儿灞感受着他身上持续暴涨的气息，不由得也跟着激动起来。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四周的灵气又回归了平静，灞波儿奔也从突破中清醒了过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完全的黑鱼模样，而是便成了人身鱼头，看起来还有一些滑稽。
“真的到炼神期了！没想到我灞波儿奔也能有幸到达炼神啊！”
“肯定是一方大能才能有的手笔，还好你没有惹到大能不快啊。”
“哈哈哈，看来是我们兄弟的机缘到了。只可惜公子只给了我两个苹果，我吃了一个还是没有到达炼神。”
“弟弟啊，做鱼不能太贪心。”
“你才刚刚开灵智不久，若是一年就修到了炼神，那还让其他修炼了百年的妖怎么混。”
“哈哈哈，哥哥说的是。”
此时他也仅仅是距离炼神只有半步之遥，若是自己苦修的话估计要不了几年就可以突破了。
“此等大能我们可得好好服侍，大能能够看上我们绝对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宝贝，就算是去上门拜访也没有什么礼物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对了弟弟，你说过那猫大爷是想吃你来着对吧。”
“没错啊，还好我赶忙说每天都送新鲜的鱼，猫大爷才放了我。”
灞波儿奔转了转眼睛，忽然看向了南面。
“普通的鱼怎么可以，既然要送，我们就得送好一点的。比如说南边河流里面的那条鲶鱼精。”
“对啊，如今我们兄弟二人的修为都有突破，想干掉他应该不在话下。”
“我想起来了，大能还夸我是个懂礼数得好妖。”
“还说若是惹了镇子的麻烦就会被人出手斩杀，当时大能是确实也是看了看南方！”
“没错了，高人的意思肯定就是在这里。那条鲶鱼一直仗着修为欺压那附近的村庄，正是触了高人的雅兴。”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斩杀了他，争取明日就给高人送去。”
“好好，为高人跑腿刻不容缓！”
两条鱼精谋定了计划，卷起妖风星夜前往鲶鱼精的住处。
此时南河岸一只体长五六丈的巨大鲶鱼正张着大口，在他前方一队商人正在瑟瑟发抖。
“河神大人，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金银珠宝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鲶鱼精听后甚是舒畅，他就是喜欢欺负这些此自己弱小的凡人。
此处原来的河神已经被他赶走，现在每天过河的人都得给他过河钱才行。
“我知道你们都没有了，可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们，哈哈哈。”
鲶鱼精哈哈哈大笑起来绕着商队转了起来，惹得那些人的喊叫声更大了一些。
“臭鲶鱼，你还是老样子啊，怪不得会大祸临头。”
“谁人敢这么说本神！”
“呸！你还算是个河神？连个正统都没有的假货！”
“哦～这不是九水河里的死黑鱼嘛，还以为你们死了，没想到是夹着尾巴逃到这里了。”
鲶鱼精从湿泥地里探出脑袋，嘲讽的看着奔波儿灞二鱼。
“浪费口舌，这就拿你给高人做菜！”
鲶鱼精一脸震怒，以前要不是有条蛟龙是他们主子，自己早就把他们吃了。
没想到今天却反了过来，自己竟然被他们说是大祸临头。
“找死！”
一时间两黑一鲶在河流里大战在一起，一旁的商队见到机会来了赶忙调转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