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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走了?怎么就走了呢?”拂晓感到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明煦道长似乎经常是这种作风,应该不足为怪的吧?
葫芦道:“你稍稍犹豫了片刻,人家已经穿透你的心思了。所以……”
拂晓道:“我心里能想些什么呢?我就是想你俩……”
葫芦道:“我俩怎么了?”
拂晓道:“不说了,不说了。葫芦大哥,你快点安排新任务吧,咱们接下来干啥呢?”
葫芦道:“走……”
话未说完,拂晓抢话:“走回去,再次穿过竹林。”
葫芦笑道:“什么时候,你也能穿透我的心思了?”
拂晓莞尔一笑,然后转身又踏入这一片深幽之中。这次再返回时,拂晓俨然没有了第一次时的那么多好奇,似乎现在就是简单走个过场,于是步伐不觉快了起来。
倒是葫芦煞有介事:“你看你左边,这两株竹子有何不同?”
拂晓往左边望去,两株竹子却是一般身量,越往上交缠得越加紧凑。如果不细看,好像就是一根竹子似的。拂晓叹道:“刚刚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葫芦道:“你走得这般急,却不知其实来去之间走了不同的路,路上看到的风景也会是有所不同的。所以还是先暂且慢下来吧。”
拂晓点点头,道:“是。”于是,步伐便慢了起来,眼睛也开始向四下瞥来瞥去看看能不能再发现一些特别之处。约莫半刻钟以后,拂晓这才来到林中,再次遇到这片竹阵。
竹阵赫然屹立于其间,虽然无声,可却有不可忽视的威严气势。拂晓回头道:“葫芦大哥,该你上场了。”
葫芦道:“被你揣测心思的滋味有些不好受啊!”言毕,拂晓面前的竹子就向两边退去,又是一条宽敞的路可以任之通行。
拂晓赶忙向前走去,并道:“葫芦大哥,我没揣测你的心思啊!你别难过啊!”
葫芦道:“专心走路,小心撞竹。”
拂晓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离面前的竹子只有一尺之距,如果葫芦不提醒,又要撞个大包了,手捂了下胸口,道:“多谢提醒……”然后,绕过竹子,向前大步走去,也没心情再去看这周遭的竹子了。
走出竹林,眼前豁然开朗,拂晓的心情也忽得变好了,叫道:“葫芦大哥,咱们还是回原来的旅店,对吗?”
葫芦道:“就按你说的去吧!”
拂晓高兴劲一下子就收紧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回头道:“葫芦大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啦?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嘴,不胡说了,好吗?”她的自我一旦展现出来,听到葫芦大哥是遵循她的想法时,她会感觉一定是葫芦大哥生气了。她还是不会忘了,她是为葫芦大哥所用的。
葫芦道:“怎么现在让你随个自己的心这么难了?你虽为我所用,可你感知到了我的内心,那么从你的心和从我的心又有什么区别呢?”
葫芦的一席话,让拂晓听惊了:什么叫道我已经能感知你的心了呢?其实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啊!
即使拂晓没有说出口,可是葫芦也已感知拂晓的心声,道:“不足为惊。好了,就去旅店吧!”
拂晓还在消化着刚刚葫芦的一番话,只听到了“就去旅店吧”,于是就朝刚刚来的路再走了去,脚步虽快,可仍心有余悸。
过了片刻,就已经回到了旅馆门口,店家忙忙迎了出来,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你这是怎么啦?”
拂晓忙回过神,道:“我……我没事的,店家我们……不,我今晚还要在您的店里住一晚,您带我去吧!”
店家喜不自胜,忙把拂晓迎了进去。拂晓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问道:“店家,刚刚有没有一个身量娇小,身着青衣的女子来你店里?对了,衣服上还有一朵紫云?”
店家惊问道:“姑娘,那位姑娘是你朋友吗?我看她来店时,整个人有气无力,倒像是受了极重的伤,我还有问要不要帮她喊个大夫,可她说不用……”
拂晓道:“正是,她来的时候还是身子很虚吗?那她现在在哪间房?”
店家道:“需要我带您去吗?”
拂晓盯着店家干瘦的脸,看了许久,才道:“您告我在哪间房,我待会再去……”
店家道:“我将您安排在她隔壁,您看如何?”
拂晓道:“也罢。”
到了房门口,店家还是忍不住轻轻说了句:“姑娘,那位姑娘好像真的受伤了。”
拂晓听了,道:“我知道了,谢谢店家。”于是,就关上了房门,向床上躺去。
葫芦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允许你去看她了吗?”
拂晓道:“葫芦大哥,你不也已经知道我不去看她是因为我怕她会想紫秋一样把我推出门外吗?”
于是进入长时间的静默,拂晓闭上双眼,假装睡去。可是眼前不断出现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心中不断升腾起来的困惑,让拂晓实在经受不起,于是猛地坐起,道:“我是应该去看看她的。”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拂晓来到隔壁,轻叩房门,里面传来弱弱的声音:“是谁?”
拂晓没有回答,仍旧是不断叩门。里面没有再说话,却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收拾整理一般。
拂晓就静静地垂手立在门前,细细聆听里面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胡灵的脸上满是倦色,四目相对之际,胡灵脸上才现出惊色,道:“你……你怎么又来了?”说着,就准备关上房门。
拂晓似乎早有准备,在门即将被关闭之际,她稍稍用力,就跻身而入,而胡灵就被推倒在地了,随即一口淤血,喷射而出。
拂晓忙扶起胡灵,把她送到床上,问道:“你还好吗?胡灵?”
胡灵吐了一口血之后,气色却比刚刚好了几分,说话也更有力了:“我没事,你……你来干什么呢?”
拂晓被问,垂下了头,道:“我就是关心你,来看看你身子……没别的意思。”
胡灵道:“为什么你一直都要这样呢?以前……”许是动了情,话还没说完,胡灵就捂住了胸口,脸上又是痛苦至极之貌。
拂晓忙道:“你别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现在被施了法,切莫动情。遵照施法者的要求来,应该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胡灵轻笑道:“呵,你真的好善良啊……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关心我,现在还是这样……这样关心我……可……咳咳……”
胡灵又咳出了一口血,拂晓轻拍胡灵的后背,叫道:“你别这样啦!别说了!哎,我也帮不了你,我改怎么办呢?”
胡灵道:“不用帮我,庆华要我们都听从她的,要我们下山来收门徒,七天至少找两个,我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地方,这里都没人,我看前面有一片竹林,可……我过了好几次,也总是过不去……我又找不到人,我……我就只能待在这里,可是没做事,就会受这业火的反噬。这感觉……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啊!”
说完,胡灵突然就整个人僵住了,拂晓吓坏了,忍不住拿手去试探胡灵的鼻息,发现尚有一丝气泽的时候,才收起了心中的恐惧,胡灵只是痛晕过去了。于是把胡灵放平,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事情以后,拂晓坐在床边,才细细回想:庆华到底还是不是庆华?明煦道长现在到了庐陵山了吗?其他的师姐妹们是不是人人都在受此折磨?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呢?想着想着,竟然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拂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往床上看去,胡灵还是昨天那般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拂晓又伸手去探了探鼻息,气息似乎比昨天强烈了一些,这才放下心来,伸个懒腰。
胡灵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拂晓心中的困惑又升了起来。朝着胡灵,拂晓长长叹了一口气。
葫芦道:“她会醒的,在她该醒的时候。这种术法不会取人性命,只会加倍折磨罢了。她是修仙之人,睡个七八天,不吃不喝,都不会有事的。”
拂晓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看她这么痛苦,我也感觉自己的心口有点痛。”
葫芦道:“来到这个地方,会成为这番模样,一点儿也不意外。今日,我就带你去破解下这资兴镇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