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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走了苏瑾，方浪便开始想该如何处理小黑的事情，方浪走到保安的身边，冲着保安挥了挥手，保安很快就理解了方浪的意思，离开了这里，留给方浪和小黑个人的空间。
不得不说，这个宴会的保安还真是有眼力见，要是换作其他的没有脑子的保安，现在可能还没在这里等着方浪说话，至少在这一点上，方浪是十分满意的。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了，刚才的话题到哪里来着？我忘了。”
方浪摩挲着下巴，展现出自己正在认真思考的状态，看着冷漠的方浪，小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了。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我……”
愤恨，无奈，绝望，各种痛苦的情绪，这些情绪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他已经丧失了正常的语言功能，之前原本以为自己非常完美的富有感情动机的说辞，现在全被捏死在嗓子眼里，吐出来的只有这几句软弱而没有力量的话语。
方浪靠近小黑的脸边，轻轻抚摸它脸上的伤口，语气温柔而阴森。
“这几天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吧，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
听了这话，小黑完全僵在了原地，他现在已经知道方浪和苏瑾可能早就已经看穿了他的阴谋，说不定自己传出去的情报都是错误的。
“老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板，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们了，我……我有很强的能力，你不信你可以问老板娘。”
小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方浪，方浪摇了摇脑袋，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没有必要，如果让苏瑾知道了，苏瑾说不定还会头疼。
“那既然你不肯说，我慢慢的跟你说吧！”
如果说之前的小黑还有一丝侥幸，那么现在方浪这句话就彻底点明了他之前的想法。
“你是赵天一派来的卧底吧？”
听到这个名字，小黑好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拼命的点头，血扑了上去，想握住方浪的手，或者是抱住她的大腿都可以，但方浪去后退了几步，让小黑扑了个空。
“老板英明，对对对，其实我……”
“谁给你权力打断我说话的？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
方浪很恶趣味地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小黑连忙捂住了嘴，一动的也不敢动弹。
“因为我们之前的设计稿件过于优秀，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引发了轰动，所以你们那位老板过来让你盗取我们这边的设计稿件，然后你就过来当卧底，费尽心思进我工作室。”
方浪一点一点的说着，所说的每一步都和小黑想要表达的完全对上。
“老板，你这是太英明了，所以最开始你们就已经发现我是卧底了，对吗？那么我之前那份设计稿件是不是假的？”
一听到方浪那边的工作室可能没有什么巨大的损失，小黑立刻觉得自己又有机会逃出生天了，至少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造成什么过大的错误。
“对，没错，我们一早就发现了你身上的问题，所以说你的设计稿件是假的，你现在完全也可以告诉你那边的老板，让他重新改一份稿件，不然的话拿着那份稿件去做东西，可能会亏很多哟。”
方浪所说的这句话其实是给小黑最好的机会，这是一种试探，一种要么把人引入深渊，要么让人重回光明的试探。
“我怎么干？不可能的，我不会了，赵天一那个家伙用过我之后，直接就把我踹掉了，说好要给我的几百万全都没有了，甚至连我自己的钱她也给我冻结掉了，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找了这个国家的人把我一顿胖揍，还把我的钱都抢走了，这些衣服都是我在垃圾堆里面找的，如果不是运气好，我可能已经冻死或者饿死了。”
小黑痛哭流涕，这些天里，他的日子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哎呀呀，好惨啊！”
方浪故作同情的说。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很早发现你是卧底的事情，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可能对我们的设计稿件有着不好的心思，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背后的老板，你知道你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方浪恶狠狠地说，她的眼神里面迸发出刺骨的杀意，小黑这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无数把刀狠狠地戳穿了，血液在这一刻变得完全冰冷，停止循环。
“首先，因为版权的问题，我们工作室会陷入恐怖的版权纠纷，如果在版权上扯上抄袭的问题，工作室的口碑就会变差，在这个行业，口碑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方浪掰着手指在这细数这些小黑可能会带来的损失。
“再者说，这是我们工作室无数人的心血，我们没日没夜设计出来的东西，你说拿走就拿走了，你把我们的努力当成什么了？我们一直是一群平凡的人，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方浪一边说一边又往下掰了一个手指头，小黑默不作声，如果说之前只是没有脑子的一味求饶，那么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兴许真的是方浪说的那样无法挽回。
“最后，因为上面两点问题，我们工作室可能会直接倒闭，工作室的二十多个员工可能也会因此在职业上留下巨大的污点，之后没有饭吃，像你一样流离失所。”
方浪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着小黑，小黑面如死灰，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甚至现在连求饶的心思都没有了。
“而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破解了危机，你落了难，如果我们没有破解危机，你同样落了难，还回来找我，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你？”
这一次，方浪采用了完全询问的语气，而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他想给小黑一个机会，小黑这张牌是有作用的，但不在于现在，而在于未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板，你杀了我吧！这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