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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挺想留下来看戏的，更想知道现在两人面对面会说些什么。
但自从沈柏年走进病房后，两人就没再说话，谁都没有开口。
他觉得应该是嫌弃他这个多余的人，所以即便他再好奇，也只能转身走出去。
当门关上的刹那，顾云抒温声开口，“沈柏年，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微怔，但之后脸上表情就不太自然，“才恢复记忆，就想跟我清算杀母之仇了？”
顾云抒转头，“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想起来了？”
沈柏年借机靠近，就站在床沿，垂眸盯着她的发顶，“如果你没恢复记忆，你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见我？而且，开口就说这件事。我对你，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男人嗓音不紧不慢，却仿佛敲着人的心鼓。
顾云抒瞬间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以前那种被他拿捏在鼓掌间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不想回答就滚出去！”
沈柏年不喜欢被人骂。
可他现在喜欢被她骂。
骂，至少说明在她眼里，他依旧存在着。
就怕他真的激不起她心里半点涟漪。
那才真的糟糕。
他坐到她床沿，声音带着点诱哄感，“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吃亏，即便是在你这里，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好吗？”
顾云抒本意是不想跟他掰扯那么多，但正如他了解她一样，她也了解他，转头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只吐出一个字，“问。”
沈柏年又突然不想问了，“算了，我不问了，反正你结婚结婚对我而言没有区别。”
“……”顾云抒知道他脸皮不算薄，但两年时间他这是更厚了，“我再说一遍，你到底问不问！”
她动气了，又开始动气了。
沈柏年不想气着她，虽然他喜欢看见她为他情绪失控的模样。
但他也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
而刚才她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好吧，我问就是了，我就想知道你还会不会跟天野结婚？”
顾云抒讥讽，“天野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凭什么带着两个孩子嫁给他？”
沈柏年轻轻啧了声，“为什么要这样说故意气我呢，你觉得我会被气到吗？难道你忘了，在你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你跟他在我面前都做了什么事，后来进门以后，我没看见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了。”
“气，确实我是气。何止是气呢，那是心窝子被人掏了的感觉。但那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顾云抒知道他是在说之前她跟天野接吻的事，“你扯那么多做什么？跟我计较这个，那我只会回答你扯平而已。”
她在说他跟唐绾的以前。
只是说得比较含蓄。
闻言，沈柏年却突然开始激动，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你说的，我们现在扯平了，以后你不能再拿着那事跟我翻旧账。”
顾云抒知晓现在自己正虚着，所以不跟他计较太多，免得伤到自己身体，但一些话她也必须说清楚，“沈柏年，我们没有以后。”
“别把话说得好像我们以后会在一起过日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