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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云抒似乎在那边重重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什么都没做就好，就怕——”
陈前此时才明白，其实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自己跟吴晨曦之间很微妙。
应该顾云抒沈柏年都一样觉得。
所以，她现在才会这样，会那么激动，会觉得他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而沈柏年则跟他打赌，若非他洞察到他跟吴晨曦之间的相处模式存在问题，他也不会跟他打那样的赌约。
所以，是不是只有他蒙在鼓里？
到现在才发现？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像今天那样冲动的事，换成平时他根本不可能做，即便已经确定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今天做了什么？那个姓李的只是想问她要个联系方式，他竟然就动手！
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疯了吗？
“陈前，你怎么了？”
顾云抒在电话那头问，显然她也已经发现他的异样。
其实陈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对吴晨曦……跟以前不一样了。
“云抒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算是个好男人？”
顾云抒：“你让我怎么回答？”
陈前：“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顾云抒叹了口气，“我只能说你跟晨曦不合适，她感情生活是空白的，而你不是。我也怕你对她只是一时兴起，万一后面你们两个闹僵，会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不想你们那样。”
“陈前，你之前也说过，世上女人很多，你找谁都可以，但绝对不会是晨曦！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
“你为什么突然就……”
陈前神色越来越凝重，是的，世上女人那么多，他要谁不可以，即便现在遇不到，后面也会遇上心动的，总会有。
不是非要吴晨曦不可。
但人就是那么矛盾甚至奇怪，即便之前信誓旦旦说过任何收不回的话，可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
甚至都不需要去确定，去相处，去磨合，他都觉得吴晨曦就是他要的那个人。
太奇怪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这件事。
很痛苦。
他死死攥着栏杆，却似乎仍是不堪身体的重量，整个人不断往下坠，最后就直接拿着手机坐到地上。
他的正对面恰好是沙发，是沙发上睡容安静的女人，她周身都被壁炉内的火光照亮，漂亮得不像话，即便她现在只是睡着了而已。
“姐……”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呜咽一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吴晨曦，甚至爱上她。
他一直觉得对他而言，她是属于男人跟女人之外是那类。
就算全世界都没女人，他觉得自己都只会跟她成为“兄妹”。
所以，这算不算报应？
是他以前经常恁她后的报应？
顾云抒其实早就发现两人之间的微妙，与其说是微妙，其实更像是不同寻常的暧昧跟互相之间的电流。
她甚至想过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可她真的没想过会这么快。
快得让她整个人也懵了。
最要命的是，现在陈前状态似乎很奇怪，他感情世界那么丰富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反过头来问她该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他在感情问题上成熟到已经变成人精。
就说之前的李虞，分手也分的干干脆脆，丝毫都没有犹豫，就好像两人之间压根就没有关系过。
“陈前——”
她冷静了会儿，道：“我不管你后面想做什么，但绝对不要跟晨曦做到那步，好吗？”
“你答应我，别做到那步，晨曦跟其他你交过的那些姑娘不一样！”
都快阅尽风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懂那一步是哪一步？
他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