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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年看见他进来，说了句，“什么时候连门都不会敲了？”
陈前看了眼门方向，笑着走过去，“不好意思，有点太激动。”
沈柏年淡淡瞥他一眼，又扬手，将恩威并施在一个简单动作间就体现到极致，“什么事？”
陈前说：“我来履行赌约，所以来报到。”
“呵。”沈柏年一笑，“似乎比我预计的时间还要快，晨曦已经答应你了。”
陈前道：“那倒没有，但她说愿意考虑考虑，我有信心，她会答应的。”
倒不是觉得自己魅力够大，以她的性格如果没感觉，当时就直接拒绝了。
所以答应考虑，基本可以确定她愿意。
沈柏年泼他冷水，“那你高兴得有点早，来得也早。”
“……”陈前会过来，其实就是借着赌约的名头想来探探口风，他知道沈柏年在吴晨曦心里分量很重，而且他似乎并不看好他们会发展成恋人这件事。
他不喜欢因为他说了什么，让原本就没信心的晨曦躲进乌龟壳。
“她会答应的。”
沈柏年却道：“未必。”
陈前皱眉，“什么叫未必？你想使绊子不成？”
沈柏年：“你小子注意跟我说话的口气。”
陈前：“我口气挺好的啊，你都不支持我们在一起了，我这口气真的算客气了。”
他埋怨完又嘟囔一句，“为什么未必？”
沈柏年：“晨曦感情生活几乎是空白的，她不是你，以她的性格一旦接受一个人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但你……你自己什么德性，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些陈前也不是没想过，他甚至也清楚，不然等他表白完，她不会那么排斥他，像被他吓到的感觉。
也怪他之前对她太不好，导致她根本不相信这件事，在她看来，他应该是讨厌她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喜欢她？
或许，她已经直接将他归纳成一时兴起。
应该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一时兴起。
他也害怕，后面会变成不可收拾的场面。
“那怎么办？
他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回到以前那样。
沈柏年说：“为什么问我？应该问你，问晨曦。不过以那个丫头的性格，应该会纠结很长时间，你要受累点了。”
陈前：“……”他总觉得这老狐狸有想看他笑话的意思。
他“切”了声起身走人，走到门口却听见从后面传来声响，“我尊重晨曦的选择，所以你放心。”
陈前轻笑，“走了。”
可回到自己车上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总觉得沈柏年早就料到他跟晨曦会发展到这一步似的，那个赌约也是故意跟他提的，他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卖命。
这么一想，陈前就开始不爽了，他拿出手机给顾云抒打电话，告诉她关于那个赌约的事。
就这样，当天沈柏年下班回家就受到了顾云抒的白眼，他弄清楚情况后拼命解释，但最终仍是被关在卧房外面。
他敲门，“小抒，抒儿……”
敲得顾云抒实在烦了，开门扔给他一个枕头，“客房睡去。”
沈柏年不死心，毕竟只要他多缠会她就会心软，他隔着门板说：“只是一个赌约而已。”
门轰地被打开，顾云抒带着怒气却依旧优越无比的脸出现在那，“只是一个赌约？你拿别的赌不行？非要拿这个赌？如果不是陈前今天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沈柏年眸光瞬暗，果然是陈前那个臭小子。
·
此时被骂臭小子的陈前独自坐在壁炉前，抱着之前吴晨曦抱过的那个抱枕，嗅了嗅，他都觉得那上面仍有残留的香味。
他觉得自己，这次彻底完了。
以前那两次从未过这种类似痴汉般的情况。
他实在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了吴晨曦的手机号码，他感谢自己至少之前还存了她的联系方式。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声音软绵绵的，特别好听，“喂。”
陈前觉得听见她声音，他整个人就被填满了，“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其实还没睡。”
“没睡？”陈前单手撑着下巴，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自己在笑，“是不是在想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什么荤段子都能说出口，可面对她，他连说这句话心脏都是发紧的。
“嗯……”
他屏息，没想到她会承认。
“在想什么时候给你答复？”
陈前：“那你现在有答案了么？”
天知道，他这么问的时候，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