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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从疼痛中苏醒过来,捂着肩膀的伤口挣扎着坐起身。
肩膀上缠裹着布条,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是他给自己上的药,那岂不是……
“白起……”冬至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回应她的只有一山洞的寂静。
他已经走了吗?内心莫名有些恐慌。
挣扎着起身走了两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晕眩。
“冬至……”走进来的白起,见这情形,撂下手中的柴禾上前扶起她,“你怎么起来了?”
“我……我以为你……”她很想说以为他不告而别,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傻丫头,”白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宠溺地揉揉乱糟糟的发丝,“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你可是我的全部。
正说着话,山洞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混蛋,白起心中暗暗咒骂了一句,西博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没有解决掉这讨厌的尾巴。
“将……白起,”冬至拉拉他的衣角,“他们要的人是我,你赶紧离开吧!”
白起一把握住她的手,“我说过余生会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到。”
好暖心的话,若他不是白起,她一定会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拼命撒娇要抱抱。
白起微微一笑,轻点她的鼻尖,“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冬至。”
冬至“……,”这他也能听到,他是她腹中的蛔虫吗?还是会读心术?
“不过我喜欢,”轻轻将她安置在草堆上,提着长剑蹑手蹑脚向山洞口走去。
“小心点,”冬至的心莫名地揪起来,目光片刻没有离开过他,她这是怎么了?蛊毒又开始发作了吗?
黑衣人寻着血迹找到山洞附近,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看样子应该就在附近了。
“你们几个四处看看,一定要搜仔细了,千万不能放过她。”
其中一个黑衣人不乐意了,抱着长剑斜靠在树边,“少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咱们都是替人卖命,凭什么你就能指使我们?”
“你这话什么意思?”黑衣人不乐意了,“既然知道都是替人卖命,那就早点完成任务去领赏钱。”
“说的这么轻巧,你怎么不去找呢?”
“你……”
旁边几个人看好戏地围着两人。
“你们什么意思?都不停我的话肯吗?”
“拉到吧你你就,”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道,“你又不是我们的头,为什么要大家听你的话。”
“就是,凭什么听你的。”
“你又不是我们的头。”
“你们想造反吗?”黑衣人拔出手中的长剑。
另外几个人也不示弱,拔出手中的长剑将他团团围住,“想当我们的头,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好,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大吼一声向反驳自己的人冲过去。
“将……白起,”见他出去一会儿又折回身,冬至欣喜地站起身。
“冬至,”白起忙上前扶住她,“你身上有伤小心点。”
“他们追过来了吗?”
“没有,”白起拦腰一把将她抱起,“他们现在正忙着自相残杀,没有时间管咱们了。”
“啊?”自相残杀,这又是什么情况?
“先离开这里,我慢慢告诉你,”抱着她闪身消失在山洞口。
“你过来,”走到马车前,华宁无视马夫搬来的条凳,指着门口一个黝黑的汉子。
汉子看看四周确定她是跟自己讲话,咧嘴露出一口黄牙,“表小姐,你叫我?”
“你叫什么名字?”
“表小姐,小的叫焦旬,是将军府的马夫。”
华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是嘟嘴又是皱眉。
众人不解地看着她,怎么突然对一个马夫感兴趣了?
“表小姐……”焦旬被她看的心惊肉跳。
“跪下。”
“啊?”
“愣着干什么,我让你跪下,”示意丫鬟拿走条凳。
焦旬没有片刻犹豫俯身跪了下去。
华宁拍拍他坚实的后背,“这么好的条凳不用,真是太浪费了。”
条凳?众人才明白过来她真正的用意。
只是将军府有规定,不许踩着下人的后背上马车。
现在将军不在府中,也没人愿意多嘴,因为一个马夫去得罪表小姐。
“表小姐,”华宁的脚刚踩上焦旬的后背,出门来的云珠见状,立刻出声阻止,“将军府有规定,不许踩着佣人的后背上马车或上马。”
“是吗?”华宁玩味地一笑,“是将军府的规定还是有人心疼了。”
“云珠不知表小姐这话的含义,云珠出言阻止,只是不希望有人在将军府违背将军的意愿。”
好一个将军的意愿,云珠这话可谓说的滴水不漏,她若拒绝就是驳了表哥的面子,倘若不拒绝岂不是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