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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以为自己明白这五少爷为什么留下她一条命,当他那有些冰凉的小手费力地钻进自己的怀里,在胸上抓来抓去的时候,第五六又是庆幸自己有副好身段,又是担忧这五少爷过几天不需要自己了,那时候就是要了她们娘仨三条人命啊。
其实是她想多了,罗家真不差这大小三口这点儿吃的,怎么说呢,除了韦岩的心理上的那个原因,还有就是韦岩当时没感觉到这女人能给自己什么威胁,杀多了谁给自己处理后勤;同时也看到光辉的母性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让他尽力保持自己不会沉沦于无尽的杀戮;还需要这个女人和两个幼儿给其他人提个醒,让他们感觉得到自己是危险的,不论是谁都可能死。当时吴昊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没有现在这么狗腿。
现在韦岩他依然不信任吴昊,信任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建立的,所以他必须起来亲自检查这家车马店。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除了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其他人都在门外等他了。气氛有点怪异,可能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同的,至少吴昊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地,而韦岩只关注到了罗有宝的情绪非常不好,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大哥,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守在这里,行动要是不成功,我们也要保证莺儿她们安全,外面的事,有我就行了。”罗有宝纠结了一瞬,就点点头憨声粗气地道:“嗯,那寅哥你小心一点哈!快点回来。”韦岩也点点头微笑着答应,“嗯,放心吧,很快就完事儿。”
韦岩刚转过身要走,就听罗有宝又低声喃喃地道:“寅哥你一定要回来啊!别扔下我。”韦岩也是心中一暖,再次回过身看着罗有宝,“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守着就行。”他看到罗有宝展颜笑了,也回以一份温馨的笑容。
“给每一具尸体都补刀,弄成是杀伤而不是中毒的样子,遇上活口还要控制住,我们要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是什么人在追杀我们?先把人找全了再搜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还有,我们只分成两波各从左右开始搜,再派一个人到前面把风,装作是关门打烊。”韦岩边向前走边吩咐,几个人低声答应后散开行动。
人的惯性思维是饭菜里可能下毒,酒里可能下毒,甚至在杯碟茶盏上下毒,很少人会想到在水里下毒,因为人都会想我要毒死谁,或者是谁想毒死我,几乎没有人会想到——谁要毒死所有人,这就是思维盲区,虽然也不是绝对的,所以能想到这种情况的都是个例。韦岩据此成功地杀掉了车马店里的大部分人,并且抓到三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俘虏。
韦岩叫吴昊和其他五个护卫把人拖到前堂,让俘虏背对着柱子跪下,双手双脚全都绑在柱子后面,他要亲自动手让几个人看看,威信是一点点建立的,要让手下的人看到听到,光凭嘴指挥的领导者是做不长久的。
他要了一把匕首,直接对绑在中间的人下手,什么也不问就先剜出他的眼球。刺瞎一个人的眼睛和一下下剜出一个人的眼睛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巨大的痛苦和恐惧直接就让这个人崩溃了,嘶吼着叫出来,“我招了,我招了,快停手啊!”韦岩摇了摇头,根本没听他说就又撕开他胸前的衣服,在他左胸部上割出一个倒丫字形的口子,然后捏住伤口下部的三角形肌肉用力地用力地向下拉,这不是割开肌肉,也不是用刀剔下肌肉,是生生的撕开。直透灵魂般的痛苦使这个人已经没有叫喊的力气,颤抖着身体“嘶嘶”地吸着冷气。韦岩依旧是什么都不问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连在一旁看着地吴昊都冷汗打湿了后背。受刑者已经自动地开始招供了,“是罗四爷给了银子,啊~~~~,让我们杀掉罗大少爷,啊~~~~~五少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真的,我没撒谎啊,啊~~~~~~”韦岩手上没停,终于费力地撕下第二条肌肉,这才盯着受刑者,“你叫什么?家在哪?家里还有人吗?你们又是谁?有多少人?拿了多少银子?银子在哪?为什么认识我?你说得太慢了,要不是我力气有点小,现在你的心脏应该已经露出来了,不过今晚刚开始,拿你给我的手下做个示范,他们手法可能没有我这么熟练,所以你可能还要更痛苦一点,给你道个歉。”说完韦岩放下刀转身对吴昊道:“吴大哥你过来,把我刚才的问题再问他一遍,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也一起问问他。”说完他起身走向堂上的四方桌,拿起一块抹布边擦手边看着吴昊已经捡起了刀,受刑者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快速地说着他所知道的一切。韦岩不在意的摆摆手,对黎青木道:“青木大哥,右边这个交给你,樊大哥,左边这个交给你,让他们每个人把问题回答三遍,他们不是一伙的,答案肯定不一样,要是一样就继续,没肉了就拆掉肋骨,心脏留给我亲自来弄,开始吧。”
黎青木和樊刚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在罗有寅这个小少爷轻声细语之下硬是不敢违抗命令,虽然很犹豫,还是动了手。很快得到了结果,其中一人受刑很轻,韦岩搬了个板凳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盯着他问,“你说你是三爷的人?三爷叫你盯着我们,有机会就杀掉我,对吗?”这个人是那后来到这里的两人中的一个,他先睡下了,另一个因为要盯梢所以一直喝茶提神,结果先死了。“对,虎哥说三爷是这样吩咐的。”韦岩直接起身对樊刚道:“继续吧,他没说实话,”这人马上就叫道:“别别,三爷的意思是保住大少爷,有机会就杀了五少爷您,说是说是,大少爷有点傻,将来好控制,真的,就是这些,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
乱套了,真的乱了。这个人说是罗家外管事陆三元叫他们杀罗有寅;中间先受刑的那个说是一伙北地马帮,受罗家四老爷的托付,要杀罗有宝,不能动罗有寅;在店里那伙带刀的江湖客说不知道是谁出的赏,要他们哥俩的命,要不是这店掌柜的压着,他们在罗有寅刚进来的时候就动手了。
最离奇的还是这个三爷,他是大老爷的铁杆兄弟,当年罗树青跑江湖的时候,他的兄弟姐妹都还小,那时候这个陆三元就跟着大老爷了,可以说罗树青的江湖地位有他一部分功劳,就是他的命令有些奇怪,要手下保大少爷杀五少爷,可罗有宝和罗有寅都是罗树青的儿子。说是将来老大是个傻的好控制,可罗家还有罗四老爷罗树苍,还有在京城当大官的罗二老爷罗树菁,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了罗有宝,除非把罗家男人都杀掉,可这又不对,要是能把罗家男人都杀光还留下个傻子就更没必要了,再说罗家还有几个当大官的姑爷,当人家都是傻的吗?
至于罗四老爷罗树苍的想法就比较好猜,无非就是杀掉大的让小的继承家业,将来就很容易的吞了大哥的家业,可这也有些不合理,因为没必要啊,罗有宝是嫡长子不错,可他傻成这样了,还知道家业是什么玩意儿吗?罗四老爷想要大哥的家业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就行了,老大一死再靠着当官的老二,和几个当官的姑爷就能轻松震住了下面几个陆三元这样的管事,那时候要怎样不行?
这到底是要闹哪出戏?大宅门里的恩怨情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