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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余沧海!此乃令堂骨灰盒!

作者:浅浅地活埋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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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余沧海受伤逃出客栈后,扮作乞丐的林平之悄悄跟了上去打算伺机报仇。

    结果他俩好巧不巧的都撞在了岳不群手里,报仇失败的林平之被岳不群所救,拜在了华山门下。

    两个狠人终究还是凑到了一起。

    翌日,岳不群带新徒弟拜访刘府,顺便和躲在里面的其他弟子们相会,等着金盆洗手大会开始。

    将近午时,七八百江湖人士陆续道来。大厅里逐渐吵闹了起来。

    那余沧海自忖在众人面前岳不群不敢将自己怎样,竟带着伤前来,为了剑谱筹谋许久,他不想轻易放弃。

    正当各路人马齐聚,刘府一片其乐融融之时。华山派众弟子却耷拉着脸站成一排被岳不群训话。

    岳不群平日里为人便像其名号君子剑一般,谦谦如玉,待人和善,不管地位高低,他都笑脸相迎,客气几句。

    故而他虽来的不早,可许多江湖人士都前来拜见一番,有些性子跳脱的就挤眉弄眼地祝贺他喜得良婿,这可把他整懵了,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女儿,道:

    “灵珊!那余沧海是青城掌门,你怎可当众羞辱他!你心里可还有尊重师长这四个字?”

    岳灵珊羞愧地不敢抬头,但见父亲没有说起王昊的事,心中稍定。低头应了个是。

    一旁的劳德诺平日便是个老好人,出言劝道:

    “师傅,青城派为了一份剑谱便杀害林家满门,如今小师弟也在这,那日师妹叫破他的阴谋险些为他所害,这种人怎么能算长辈。”

    岳不群点头,他既然收了林平之,自然是知道这些事,只得道:“其他人去大厅吧,我有几句话要和灵珊说。”

    众弟子退下,只留岳灵珊和岳不群在院子里。

    岳不群看着面红耳赤的女儿,心中也是颇为无奈。沉默片刻后道:

    “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我……”岳灵珊本来准备了无数说辞,可真面对父亲时却不知怎么开口。

    她和王昊认识不过半月,却稀里糊涂地与人私定了终身,等到她冷静下来后却发现自己是闯了个大祸。

    古代人太过含蓄,岳灵珊一个娇气的小姑娘面对王昊侵略性十足的攻略自然难以招架。

    岳不群见女儿不说话,只好开口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遇到他的罢,好叫我知晓你是不是上了人的当。”

    岳灵珊只好将那日如何见到王昊,又如何躲在林家伺机救人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岳不群听完沉吟片刻,而后道:“那余沧海谋夺剑谱此等隐秘之事,王昊却早早知道,你还相信他是初入江湖。”

    岳灵珊听完虽然起疑,但跟王昊相处这么久确信他不是魔教中人,只是行事风格奇特,不为常人所接受罢了。

    见父亲神色平静,没有生气,她鼓起勇气辩解道:

    “也许是他无意中听到,他武功那么高,寻常人去不得的地方他也来去自由,打听到一些奇怪的传闻也不足为奇。”

    “是啊,偏偏他内功高绝像是话本中得了奇遇的主角一样。听他言辞,虽不着调,却也不像坏人,也不知你怎会看上这么个浪子。”

    岳不群无奈地说道,他是很生气,但不是气女儿找对象,而是气她昨日在江湖同道面前大方地将此事抖开来。

    这下搞得整个华山派都骑虎难下,万一这王昊真是魔教之人,让他如何收场。

    他这会还是那个君子剑,对自己的华山武学信心十足,虽贪图辟邪剑谱,但心中热切还不至于让他失了分寸。

    忽然听得刘府外传来碰碰两声火铳声,借着就是一阵鼓乐鸣锣之声。

    是官府之人给刘正风宣旨。

    “罢了罢了!先去大厅看看你刘师叔,幸亏昨日有他替你解围,我们先去道个谢。”见女儿急的快哭了,便是有些重话也说不出了。

    “是。”

    岳不群刚一进大厅,就看到刘正风跪在地上拜谢,心中起疑,觉得大出意料。

    在场群雄也是如他一般疑惑,这江湖中人虽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但也个个心高气傲,不服管教,见刘正风如此卑躬屈膝趋炎附势,心下鄙夷万分。

    刘正风却面色如常,甚至还甘之若饴的收下了封赏。

    然后转身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亲朋好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从今以后,武林中的是非恩怨,便与刘某再无瓜葛!”

    群雄也不为难他,刘正风平日里醉心音律,很少参加江湖恩怨,仇家不多,存在感也不强,故洗手还算顺利。

    这时,鼓乐声又起,但旋律并非众人听过的任何一种。只听得:

    “当挡当,荡挡当!当挡当,荡挡挡……”

    赫然是赌神高进出场专用BGM,只是在古代乐器的演奏下有些许变奏。

    这是王昊花大价钱请来的鼓乐班子,想要名扬江湖不来点骚的怎么行,直把躲在尼姑群众的折轻岚看的目瞪口呆。

    群雄大惊,皆朝门外看去,尤其是刘正风听到这迥然不同的曲子,心中微动,觉得乍听毫无章法,细想却有几分雄浑壮阔之感。

    此时,一个英俊潇洒、身姿挺拔的帅哥从门外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的是令狐冲。

    他和王昊打赌输了,所以今日要给他扮个小厮,等音乐停了之后在前面喊一句:“日天大仙,法力无边,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可惜无论王昊怎么给他使眼色,尴尬不已的令狐冲终究是没能张开这个口。

    “来者可是王昊少侠和令狐冲少侠?”

    在众人被王昊的盛世美颜所震惊时,刘正风走了几步迎上去,在大厅的台阶前笑着等候二人。

    群雄微怒,你们两个小辈迟到也就算了,还搞了这么大个阵仗,简直就是目无尊长。

    “哈哈哈哈!好叫各位知道,这二人一个是岳掌门的得意弟子,一个是他女儿自己寻来的乘龙快婿!岳掌门御下有方,余某今天大开眼界!”

    余沧海大声说道,生怕有人听不到。

    一听此话,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有义愤填膺的,有凑热闹的,有等着看岳不群笑话的,真叫一个群魔乱舞。

    “谁在说王某的坏话?站出来让爷爷瞧瞧”

    王昊一马当先带头走了进去,一边伸着脖子张望。

    “无礼!在诸多江湖同道面前怎可如此说话!”岳不群朗声道。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年轻人,心里不由得嘶了一声:帅!太帅了,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难怪灵珊倾心与他。

    这也是在场群雄心中共同的想法,当王昊走进来时,越瞧得仔细,越是震惊不已。

    “无知小儿!见到长辈还不下跪!”余沧海见众人被王昊的颜值所震慑,运足功力,站起来大喊一声。

    “谁在说话,还请起身一叙,王某眼高,你不起来我怎瞧得见你?”

    “哈哈哈~”

    众人皆大笑,余沧海个子矮本就是他心中一痛,如今被人如此羞辱哪能忍得住。只见他飞身而起,一剑朝王昊刺去。

    “狂徒!余某今天少不得要替岳掌门教育一下女婿了!”

    “原来你就是余沧海,我远远的瞧见还以为椅子上地上趴着一条狗。”

    “啊啊啊!!!”余沧海气的哇哇大叫,手上内力又灌注了三分,打算一击斩杀王昊。

    可惜他速度太慢了,王昊伸出袖子轻轻一搭就把余沧海荡向一边。

    他的属性比余沧海高的多,虽然不会什么招式,但出手更快更大力,收拾一个受伤的老头还是手到擒来的。

    但余沧海堂堂一派掌门哪能受得了这气,反身就是一式快剑直刺王昊胸口,这是他结合辟邪剑法和松风剑法的剑招领悟的招式,讲究个有敌无我,以快打快。

    可惜王昊根本不吃他这一套,蹭蹭躲开,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方形盒子喊道:

    “余掌门且慢动手!你费尽心思屠了林家满门,为的不就是辟邪剑谱?你不妨猜猜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听到此话,在场群雄大哗,有人因余沧海暴行而愤怒,有人眼馋这个盒子。

    顿时,一群道貌岸然之辈都是眼光灼灼地盯着交战的两人,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站在岳不群身后的林平之心头大惊!对王昊和华山派的动机产生了许多怀疑,悄悄往后走了几步。

    余沧海听到辟邪剑谱,差点方寸大乱上去抢夺,强忍着愤怒道:

    “哼!什么剑谱不剑谱,余某的儿子被林平之所杀,难道还报不得仇吗?”

    “不愧是余掌门!果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一张剑谱连儿子的命都能不要。”王昊拍手道。

    “哼!余某问心无愧,哪轮得到你这魔教妖人说三道四。”余沧海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连道不妙。

    “好一个问心无愧!可惜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剑谱,而是令堂骨灰,我特意掘了你家祖坟刨出来的,你不想要吗?”

    “你……!”

    余沧海大怒,干!哪有你这么骂人的!直接横剑砍了上去。

    王昊哈哈一笑,侧身躲开,然后一掌挥出打在余沧海背上,直接把他打了个踉跄。

    这一个回合下来余沧海就知道王昊武功远在他之上,再打下去恐怕今天凶多吉少,于是出言喊道:

    “诸位!王昊这厮乃魔教妖人,昨日恒山派小师傅见他与魔教曲洋勾结,欲对华山派弟子不利,如此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还请诸位与某一起除此恶人!”

    此言一出,场上再一次大哗。好家伙,今天可没白来,好戏一场又一场。

    “余观主慎言!王少侠昨日救了我派弟子仪琳,还斩杀了恶贼田伯光,他是不是魔教中人还有待商榷,待问明真相再下定论不迟。”

    定逸朗声道,虽然她看王昊是极不顺眼,但为人正直,受不了余沧海这样搬弄是非。

    “哼!你这老畜生,今天你就算把皇帝请来也难逃一死!你与福威镖局之间的仇怨我管不着。但你昨日竟敢对灵珊动手,让你多活这一日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站在岳不群和华山众人中间的灵珊闻言是又羞又怒,但看到场上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由得为王昊担心了起来,紧张地拉着岳不群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父亲。

    “两位且息怒!这里是刘某的金盆洗手大会,不是二位解决私仇的地方,可否看在诸位江湖同道的面子上,暂且忍耐一时?”

    刘正风发出了公平的言论,实际上实在偏袒王昊,因为这场争端完全就是他嘴臭引来的。

    为了自己能顺利隐退,他稍作权衡就知道交好同为五岳剑派中的华山派和一位前途光明的年轻人更好一些。

    “刘贤弟所言极是,两位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要注意一下主人的面子,不然传到江湖上不免落下个失礼的名声。”一个平和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是岳不群实在受不了女儿的骚扰和辟邪剑谱的诱惑,同样发出了公正的声音。

    余沧海见有人劝架,也不管是不是拉偏架的了,赶紧借坡下驴道:“哼!今日便看在几位江湖名宿的面子上暂且放你这小儿一马!”

    说完便回到位置上,打算找个机会溜之大吉。

    王昊见余沧海逃了,非常不屑,正欲开口嘲讽两句,却被灵珊打断了。

    “王大哥!我在这里!你快过来!”

    她见王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赶紧开口把他哄回来,免得再生争端。

    而王昊身后的令狐冲心中一痛。这才几天,曾经青梅竹马的师妹连看都看不见他了。

    他表情黯然地走到众弟子中间,和林平之站在了一起,连师兄弟们的问候都懒得理会,掏出酒葫芦喝起闷酒来。

    见场上风波稍定,刘正风朗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开始继续金盆洗手。

    他先是遣弟子将盛着水的金盆至于大厅中间,然后宣誓道:

    “不肖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悉心传授武艺,庸庸碌碌数十载,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完他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扳成两截,然后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众人见他武艺如此精湛,如此宝剑竟能毫不费力的折断,皆为武林正道损失一名高手而惋惜。

    刘正风见群雄如此模样,面色仍不变。微笑着捋起衣袖,打算伸手放入金盆之中。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住手!”

    话音刚落,四个身穿黄杉的汉子踏踏踏快步进门分列两侧。然后又有一名黄衣汉子高举五色锦旗走进来,对刘正风道: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