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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怀呢?”
昏暗阴冷的院门前站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眉眼都隐藏在面具后面,见了宋锦书也只是微微躬身。“启禀郡主,此处脏污不堪入目,您若是要见他只让人来传话就是。”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个子很高,一身紧绷的肌肉几乎要从衣服下面钻出来。怎么看都是高手,一个巴掌只怕自己都要在地上滚好几圈。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见不上他?”
“卑职不敢。”
和别人不一样的自称让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丁香海棠她们身上那种藏不住的谦卑谨慎,反而让她觉得这人其实一点都看不上自己。
越过他的身子看向无人走动的院落“既然不敢就别挡路。”
男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微微侧身让开,走在她身前半步引路“院中污秽多,郡主仔细脏了眼睛。”
顺着他的指引一路往后走,能够看见其他人的态度完全和前院里那些服侍她的人截然不同。
如果说那些人是奴仆,这里的人更像是下属,听命令,却不畏惧。
尤其是他自称的那声“卑职”,怎么听怎么像有正经职位的人,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待在她这个郡主身边?
没来得及想明白她就看见了满身血污的风怀,他被人拷在墙上,脚底下的血水发出让人恶心的味道,屋里还有讨厌的苍蝇肆无忌惮的飞来飞去让人克制不住的觉得恶心。
男人背负双手站在她身边,毫不意外的看着她恶心干呕却没有地方可以扶的狼狈模样。“郡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谁让你用刑的!”
“他没有服侍好郡主,自然应该受罚。”男人理所当然道。
她又气又恼急欲与他争辩却一不留神看见丁香稀松平常的表情,立刻克制了自己的反应,冷笑着说“你最好别让他留疤,不然我要你好看!”
“府里有上好的药,不会留疤,郡主放心。”男人藏在面具后的眉毛微微调动,不置可否的扯动嘴角。原来是看上了他的脸。
宋锦书本来是想换人,却担心被换下来这个又要遭遇和风怀一样惨无人道的对待,一时竟有些犯难。
“郡主,您的鞋袜脏了。”丁香小声道。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鞋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水染红,星星点点让人不愿意看。
“把风怀带走,后来这个不必罚他,让他待在府里和你做伴。”
丁香有些发愣,迟疑道“这样于礼不合。”
这些侍卫都是专程为郡主而培养的,怎么能这么草率的挪作他用。可一想到海棠的伤余下的话她半个字都不敢说,匆忙咽了下去,呐呐的应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安排好,宋锦书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张嘴要生要死都这么容易,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不上瘾。
至少此刻她已经放不下这份炽热的权势。“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我要他醒过来,用最快的速度痊愈。”
已经学会不去质疑的丁香立刻将事情办妥,然后问晚上的饭食摆在这里还是摆在她自己的屋里。
“我明天再过来。”
正吃饭,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略微停了停筷子,示意身边的人将手边的红烧狮子头挪开,让丁香去查陈三娘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一夜的功夫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丁香在门外听了消息,回来说陈三娘确有其人,只是两年前就已经病死,她家里的人也都已经搬走,没了踪迹。
“郡主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人?要不要再去好好打听打听?”
她想了想觉得里头恐怕还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你让人好好的把陈三娘的生平都打听清楚,还有柳家的人都是什么性情也问一问,别到时候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
丁香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总觉得郡主和从前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分明还是一个人啊。
“这些事情你做不好,让海棠来。”
第三日上风怀便醒了,精神一般,人也比之前沉默。她去看了几次,风怀都是强撑着身子和她说话,态度并不很亲热。
她心里惦记着陈三娘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每次都是匆匆看了就走,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和原先有什么不同。
郑重的云了脸的海棠已经看不出来脸上的伤痕,态度比之前恭敬了太多。“郡主要打听的事情奴婢已经打听清楚,您是现在听还是路上听?”
宋锦书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路上说。”
原来这个陈三娘一直在乡下生活,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四里八乡都夸她是个勤快的好姑娘。她虽然生得貌美却没有娇纵气,上门求亲的媒人几乎要把她家的门槛踏破。
只是可惜在快要定下婚事的时候人忽然没了,说是急病死的,之后一家子就搬走了。
“这是陈三娘的画像和生卒年。”
只看了一眼她就发觉不对,画上的女子虽然生得不错,却也只是小家碧玉的美貌,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更不要说和柳辞雪的长相相提并论。
“你怎么知道这是陈三娘的画像?”
海棠道“她在乡下抛头露面见过的人多如牛毛,有好事的人拿她编话本,就画了小像。这副画像也拿去问了村里的人,都说是她。”
这就怪了,如果画上的人是陈三娘,那么现在柳家那个究竟是谁?
还没有想明白马车就已经到了严府,今日是他家开宴。
说来也巧,虽然两家在两条街上可后院竟然是连在一起的,隔着墙还能够听见那边的吆喝声。
严夫人笑着迎上来大家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各自落座,今日是曲水流觞宴,杯子落到谁面前就要在签桶中抽一支,根据上头的要求表演,若有不能的便只能满饮一杯谢罪。
说来倒霉,这一杯就飘到了宋锦书面前。她抽出来的这支签上只有一个“书”字,严夫人便笑“不知今日我们有没有这个福气也见一见郡主的墨宝?”
她微微挑眉,自己的狗爬字要是真的拿出来恐怕丢人现眼四个字都不够写的,又见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更加不肯顺了她们的意,笑道“这福气我是给不了,等过年的时候你们自去找陛下求吧。”说着满饮一杯,根本不管别人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