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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是什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也不想再让她知道,因为,她怕继续下去,她会陷入万劫不复中。
他低头,拳头在身侧握紧,青筋暴露,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小小身子,闭上双眼遮掩住眸中的深思和痛苦,又睁开,然后蹲了下去。
“子鸢?”他闷声喊着她的名字。
“别叫我!”她拒绝听这样温柔的语气,因为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
一股怒气憋在贺擎天的心口,他的眸子瞬间阴霾,声音阴郁起来:“杜子鸢,别给你脸不要脸!”
他的话让杜子鸢心头一窒,突然就抿紧了唇:“我的尊严早己被你践踏,你觉得我还有脸吗?我的脸早没了!有谁像我一样活得这样没有尊严?只要你一个笑脸,一个温柔的相待就心生雀跃,就幻想你会一直温柔下去?会吗?这个世界,只有我是傻瓜,我是蠢蛋!才会一次次被你威胁,贺擎天,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受你控制,我要自己掌控我自己……呜呜……
她想极力维护的尊严早就被他踩在脚下,她这样隐忍一路走来,可是,得到的只是他有预谋的作秀而己。
她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在这么下去,她会疯的。
他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深眸对上了她红肿的双眸,拧着眉头,眸子停在她泪水浸湿的小脸上。
杜子鸢看到他精致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的模样,他的嗓音磁性而平缓,“你想试试惹怒我的结果吗?”
杜子鸢浑身一颤,他的眼里并没有杀气,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的眼泪飞快的掉落,哭的凄凉。“你到底要怎样?惹怒你又怎样?会死嘛?还是生不如死?我现在就生不如死了,你还想怎样呢?尽管来吧,我不怕!”
贺擎天看见她的眼泪,却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视线定格在她脸上,皱眉,若有所思,然后,认真的问杜子鸢:“子鸢,你试过真正生活在地狱的滋味吗?要不要尝尝?”
杜子鸢察觉到他眼里一晃而过的残忍,还有落寞,孤寂,心里猛地一抽。
他突然一把扯起她,将她压在墙壁上,发狠似地捧住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住她的唇,他的舌长qu直入,在口腔里一阵翻搅,让她难受得发出呜咽声,仿佛快要室息。他的大手扯着她的衣服,低头开始啄吻她的脖子。
一吻又接着一吻,咬着她的肌肤,只当她是发xie的玩具。
他的吻太猛/烈,杜子鸢是坚决的抵抗,躲闪。
可是,她越是这样,贺擎天越是疯狂。
“你不该惹上我的副总!”他沉郁的低吼。
“嘶……”杜子鸢身上的礼服被他扯开。
“贺大哥……”杜子鸢惊恐的低喊,那样的无助。
贺擎天突然停下了动作,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她,那样无助的神情,那样柔弱无辜的她,这是第一次,他想,她是无辜的!
他抿唇,瞪着她,她不敢动,抽噎着哭泣,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贺擎天然后拳头握紧,砰地一下砸向了墙壁,血,晕染在墙壁上,他转身进了一间房里。
走廊上只剩下杜子鸢,她起身,捡起地上破了的衣服,已经遮不住了,她去开门,可是门打不开,她又回来,去了隔壁一间房,人顺着门板滑下去,蜷缩在一起。
泪,不停地滑落……
贺擎天进了隔壁的房间,人站在落地窗前,又点了一支烟,却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那一份寂mo。
杜子鸢哭得浑身没有力气,倒在地上,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天空有些阴暗,星星渐渐隐匿在云层里。
贺擎天身陷床上,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支烟,地板上已经好多个烟头,他就这样抽着烟,房里烟雾缭绕。他本是个泰然自信,没有太多情绪的强人,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烦躁,有些情绪甚至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从小受的教育,身为贺家人,贺齐翔唯一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对任何人都不能露出真正的心意,可是现在……
原来他也是个怕孤单的人,外表光鲜,内心落寞,也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站在人群前的他到底有多空xu,而这份空xu又因为什么?
常常一个人独守一间空房,可是当那房里有了另外一个人,飘散着饭菜的香味时,他的心情随着那人起起伏伏时,他便觉得不再那么空xu了。
只是,接下来,他该怎么办?
猛地抽了一口烟,他深深的叹息。起身,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他内心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反而越来越痛了。胸膛上她留下的咬痕很疼,但都没有他的心痛……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不会活在你的游戏规则里!
他的心一阵失序乱跳,手不由自主的使了力,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捏得碎裂,剌痛感让他心惊的回神,手一松,破裂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啪啪的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一仰头,对着瓶子一饮而尽满瓶的xo。
夜色如墨,心更孤寂。
他颓然的跌坐回床上,闭着眼感受手上传来的阵阵痛麻感。手越痛越好,这样就能忘记,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强烈的喊痛,胸前的方寸间痛得更加教人难以忍受!
就算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就算杜安年此刻跪在他面前又能怎样,他会开心吗?
他感到茫然了,对自己茫然,对未来茫然。
闭上眼,苦笑了起来。夜,总是,越来越漫长……
清晨。
杜子鸢被冻醒,浑身直哆嗦,身上没有衣服,她看到房间里有衣柜,她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女人的衣服,她怔了怔,眼睛有些酸涩,别人的衣服她不习惯穿,伸手扯起了床单,洁白的床单,裹在自己的身上。
怔怔的看着衣柜里的衣服,的确是很多女人的衣服,看来,这屋子一定来过很多女人,想到这里,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点小痛呢……
她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梅,真大啊,无边无际,海上有船只,她看着船只,想着船有靠岸的地方,可是她呢?她的彼岸又在哪里呢?
“好看吗?”身后忽然传来了冷冷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了来者是贺擎天,她选择没有任何举动。
贺擎天缓缓地靠近,温/热的大掌毫不留情的就覆盖在她的身上,像是宣告一种独有的所有物一般,霸道而无情。
杜子鸢沉默不语,她知道激怒他的下场是自己遭殃。尤其是在密码锁的屋子里,她现在走不出去。
“说话!”冷冷的语气在杜子鸢的头顶响起。
杜子鸢正要转身朝着床走去,谁知道被贺擎天一把抓住,顶在了落地玻璃上,下一刻,他扯开了她的床单,扯去了她身上的di裤,那灼/热的火无情的进ru她的体/内。
“啊!”忽然的刺痛让杜子鸢叫出声,脸色瞬间擎白。
“没有下一次了!”贺擎天狠狠地吼道:“你,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细长的双脚缠绕在他的腰间,两手紧紧的抓住窗帘,就这样,一次一次在这种羞人的姿势下,背对着窗外美丽的海景,承受着贺擎天的霸道,完全不带任何的感情,因为到现在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从落地窗到床上,贺擎天将心中的烦躁憋闷发挥的淋漓尽致,直到身/下的人无法承受,昏厥……
浴室的水声结束,带着沐浴露清香走出浴室,黝黑的头发微微的潮湿,散乱的披在高贵的额前,给人一种颓废的印象,而裸/露在浴巾之外的四肢修长结实,散发着不容许人小看的男性魅力。
可是,那双眸子,在触及到床上昏厥的人儿时,更加的空寂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胸膛上,她留下了圆形的伤痕,咬的很重,只怕要成为一生的伤疤,抹之不去,就留在他的心口,左侧的位置,心脏处。
恼怒一大早起来就这样对待她,但,叫嚣了一夜的身体,就是这样的本能,他竟然对她开始本能了!
杜子鸢醒来的时候床边放着一套牛仔衬衣,就是她平时的装扮,只是都是名牌,衣服上的牌子还没有剪,她四下看了下,没有贺擎天的身影,身体很疼,像是被撕/裂般的疼侵袭着她,一低头又闻到了一股药昧,脸瞬间通红。
因为她发现,她的si密被药膏涂抹过……
起身,穿上衣服。身体疼,心里更疼。
屋子里真的没有贺擎天,她又转身到门边,看到上面用磁铁压了一张纸:“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的心猛地一颤,这又是他的什么把戏呢?
“杜子鸢,不要再被他感动,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控制你……”杜子鸢喃喃自语,打开房门,离开了*********公寓。
贺氏集团总裁室。
“看到报导了?”秦傲阳露出一贯的笑容,暧昧的看了一眼贺擎天,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身陷在大班椅里,面对着报纸上的剧照,慵懒的开口,“真是绝配,俊男美女,多漂亮的照片啊。呃,还有我的戏份,看到没,这里,有人拍了在电梯里,杜子鸢跟我一起上楼的照片,呃,私生活混乱,杜子鸢私生活混乱啊!”
“秦傲阳,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贺擎天挑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什么意思啊?”秦傲阳装作听不懂。“看到没?我给你读读啊!即昨日贺氏集团总裁贺擎天公开夫人杜子鸢身份后,记者接到爆料,当晚,杜子鸢和贺氏集团副总秦傲阳,深夜共乘电梯进/入****公寓二十七层,疑似秘密约会……,“
报纸贺擎天早己看过,烦躁的燃起烟。“我信任你的为人!”
“擎,信任不管用的,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对你老婆有非分之想,你昨晚到底怎么杜子鸢了?我要知道!”秦傲阳一本正经来,把报纸放在桌上。“她现在怎样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贺擎天答非所问。
“上次杜如慧在你办公室luo/奔的时候,见过杜子鸢一面,她来给杜如慧送衣服。不过当时不知道她是你太太,而且她说她姓**,我还以为是杜如慧的表妹。直到咋日才知道是你太太!”
原来如此,他早就觉得杜子鸢看到秦傲阳时,有些不对劲儿,“没有发生什么吗?”
“要听真话?”
“你说呢?”
“好吧,当日你老婆被她姐推了一把,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见血了,本人充当护花使者,送了自己的外套,不然带着血出门实在不太光彩,就这样,别的没了,爱信不信。“秦傲阳了解贺擎天,如果不说什么,贺擎天才真的会更怀疑,所以为了不说杜子鸢学习跆拳道的事情,他也只能说了那件事。
“阿玛尼外套是你的?”贺擎天想到那天在酒店,他丢掉垃圾桶里的那件阿玛尼外套,原来是秦傲阳的。
可是为什么杜子鸢会撒谎说是蓝景辰的呢?见血了?该死,那不是大姨妈来的时候吗?秦傲阳居然看到了杜子鸢的这个!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擎,心情积郁了吧?别吃醋,你老婆呢,人看起来不错,也能委屈求全,最适合做你这种所谓成功人士的老婆,她本就是无辜,好好待她吧!”
“你对她太过关心了!”贺擎天凌厉的目光落在秦傲阳的脸上。
“好女人我都关心,你要是伤害她,没准我就追她,这不是玩笑!”秦傲阳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他眼中有几分认真,但是贺擎天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
看来他是小瞧了杜子鸢的魅力了,居然让浪/子秦傲阳这样替她说话。
“你没有这个机会的!”贺擎天轻轻一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因为她失去你这个兄弟!”
“嘴硬吧,你!”秦傲阳撇撇嘴。“认真了拿我当挡箭牌,你这人真虚伪!”
贺擎天皱皱眉,不语置否。
“什么人把电梯里的视频给拿走的呢?***业那边泄露了这份视频,妈/的,老子非拆了他摄像头不可!”秦傲阳皱皱眉。
候的一下将烟灭了,贺擎天拿起桌上的电话,又打开自己的电话,找到咋日匿名电话的号码。
“喂,**主任,帮我调查个号码,号码是……***********,嗯!”
“好,十分钟后您打过来,好的,谢谢……!”
贺擎天抬头看了眼秦傲阳。“昨晚接到的匿名电话,说杜子鸢跟你在一起!”
“看来真的是有人利用我们了,惹到我头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会调查清楚的!”
“擎,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咋天我一不小心把你老婆吃了……”
“我了解你!”他并没有对着他发太大的脾气,那是因为他知道秦傲阳的为人,至于杜子鸢,他当时的感觉是信任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除了有些生气不舒服她半夜跟秦傲阳在一起外,他还真的没往别处想。
因为,他一直没查出,那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到底是谁!调查结果是,她没有跟男人出入,那么那一次……
他真的一时不好判断了!
“你的信任让我惶恐!”秦傲阳皱皱眉。“这么说,你是接到了匿名电话,才知道我和杜子鸢在一起的!”
“嗯!”贺擎天点点头。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贺擎天接通,**主任在那边道:“我让公司找术查了下,这个号码是散户购置的那种电话卡,一下子注册了几百张,卖给谁也不清楚,一次性电话!”
“哦!我明白了!谢谢。“贺擎天若有所思。“我出去一趟!”
“你还没说你把杜子鸢怎么了呢!”秦傲阳拦住他。
“人还活着!”他说。
“真的?”
“我像杀人犯吗?”
“你虽然不是杀人犯,但没准是qiangJ犯!”秦傲阳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认真道:“你昨天那样,根本就是在吃醋。擎,女人是要哄得,你以前的本事哪里去了?告诉你,强的只会让女人的心越走越远!还有,还是那句话,我不希望杜子鸢受到伤害,如果你真的不能给她幸福,我不惜和你决裂!你知道我喜欢把话说在桌面上,只要她是你妻子,我不会动任何非分之想。但一旦你伤害了她,她难以承受了,我想我会出手追她,即使我们决裂也一样会追!”
他说的很认真,贺擎天冷冷一笑,拍拍他肩膀,“秦,你很直爽!”
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贺擎天转身走了出去。
秦傲阳抿唇,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不由的加深,虽然有几丝落寞,但还算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