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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是贺先生要买单,那就再点六个吧,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招牌菜端上来,等下找这位先生买单!弄清楚哦,是这位帅帅的酷酷的先生,一般有钱人都这么帅这么大牌的!”
夏美子这一番话这么夹枪带棒的,贺擎天的脸更加阴沉了。
杜子鸢想笑,却又不敢,夏美子这一番话,真的是把贺擎天给憋死了,好像是他在出/轨一般。
安柔也明白了,眨了下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亮光。“对了,张春那小三最后怎么了?”
她这一问,把夏美子给问住了!
“是不是那小三还很好?”安柔笑着又问:“张春当了太监,鸭梨蹲大狱,小三是不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夏美子呆了呆,是呀,那小三又找了个男人,据说他/妈的那男人比张春强多了,经济条件好不说,还是钻石王老五,夏美子就纳闷了,怎么那男人瞎了眼就看上一个破小三了?
贺擎天瞅了一眼安柔,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很淡。安柔又恢复了调皮的样子,只是希望她真的走出阴影,贺擎天在心底轻叹一声。
杜子鸢也明白了安柔的意思,最后两败俱伤了,得意的还是小三。又看到贺擎天唇角的那一抹笑意,那分明是对安柔聪慧的赞赏,杜子鸢眸光中闪过一抹落寞,自嘲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我猜对了吗?”安柔问夏美子。
夏美子扁扁嘴,并不认输,轻哼一声:“有句话说的对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没错,那小三现在是过的不错,但没准明天,哦!不,没准今晚就被男人揍了,说不准还被抛弃了!这很难说的!早晚落得被抛弃的命!小三这种东西就得拉去坐母驴,侵猪笼,凌迟3600刀,不然怎么能对得起这些辛苦隐忍了多年的原配们?”
闻言,安柔的脸似乎变了变。
“太血/腥了!”顾宗奇低声说了句,立刻引来夏美子的怒目相向。
贺擎天的眸子又是凌厉的一瞥,直射夏美子,目光如刀。
“贺先生,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是张春,又没说你!”夏美子才不管贺擎天那一套,看着贺擎天,突然笑咪咪的问道:“贺先生,你是同情小三呢?还是同情鸭梨?”
顾宗奇叹了口气,真是个爱惹事的女人,人家贺擎天能看不出来听不出来她这些话的意思吗?只是这安柔到底谁啊?难道真的是贺擎天的情人?
贺擎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真是让人又气又憋得难受,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他淡然一瞥,不说一字,夏美子顿时鄙夷涌出来。“难道你同情小三?”
安柔对贺擎天摇摇头,轻笑:“夏小姐很有正义感!我很喜欢这种性格!”
“别!您的喜欢让我惶恐,我取向正常,不想被女人喜欢。女人之间嘛,能不能做朋友,一目了然,而我的朋友嘛一定是为人正直,就像子鸢这样的!”言外之意,安柔人品不行,不能做她朋友。
空气有些凝结,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数秒。
杜子鸢呆了呆,打破尴尬。“安小姐,美子说话直,您别在意!”
“不!我一点都不生气!”安柔淡淡一笑,姿态十分优雅。
杜子鸢几乎难以相信昨晚那个哭泣的那样可怜的女人会是眼前这一个!
贺擎天始终不说话,只是眸子偶尔扫过杜子鸢的脸。
夏美子又道:“杜子鸢,刚才我说的鸭梨和张春,你觉得鸭梨值得吗?”
杜子鸢明白她是想自己在这里,当着贺擎天和安柔这个假想小三的面,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在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撑腰,夏美子这女孩一点不怕得罪财大气粗的贺擎天,她真的很讲义气,心里倍感温暖。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期待杜子鸢的回答,她低头抿了口茶,轻轻一笑,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脸上,给她白皙的肌肤覆上了一层金色,她轻声道:“不值得!”
“为什么呀?”夏美子急的差点跳起来,就算不值得也得吓唬一下贺擎天,让他随时有被卡擦掉的危险,这样他以后才不会出/轨!
三个字,让贺擎天的眸子一滞。
杜子鸢腼腆的一笑,又道:“因为既然张春选择了出/轨,那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感情了又何必伤害彼此呢?不如早点离婚,早点去寻求自己的幸福!为那种没有操守的男人坐牢不值得,为什么要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呢?没准离了,换个男人,从新组成一个家,更幸福呢!”
“这样看似简单得报仇了,可是真的报仇了吗?”这是第一次,她这样分析这种事情,像是表明自己的立场,也像是在剖析婚姻。
“没有吧!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离开这个男人,让自己过得更幸福,狠狠地幸福,那不是更好吗?”温柔的嗓音在四个人耳边回荡,余音未散,杜子鸢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笑容。“换个男人爱比一棵树上吊死我觉得更好些!”
“哈哈哈……”夏美子闻言,立刻大笑起来,“天哪!杜子鸢!你说的对,换个男人爱,对哦!应该换个男人爱,狠狠地幸福,让那男人后悔死!而且就算这个男人后悔了,也他/妈不给他机会,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顾宗奇也很佩服杜子鸢的机智,这翻话说的,那可真是柔中带刚,是的,表明立场,不动声色。换个男人爱比鸭梨那种极端方式好多了!顾宗奇竖起大拇指对杜子鸢道:“杜子鸢,佩服!”
杜子鸢淡淡一笑,“我只是说出心里的想法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低调不代表软弱,有些事情不是不说,是不屑说吧,时间是宝贵的,浪费在没有缘分的人身上,那太不值得了,不如找个地方自娱自乐。”
“太对了!小鸢,我爱你,爱死你了!”夏美子欢呼。
贺擎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听着杜子鸢说出这些话,那样的说出那些话,平静的语气,似乎真的就是那么简单,换个男人也是如此的简单,从她口中说出,如此平静的语气,她是打算换男人吗?
半晌之后,贺擎天垂了眼眸,墨眸中闪过一丝阴翳,却沉默不言。
“嗯!杜子鸢,我有个疑问!”安柔又开口了。
杜子鸢淡淡一笑,点头。“安小姐请说!”
“如果太爱那个人,离婚后根本不能爱上别人怎么办?”安柔笑着问,视线转向了贺擎天,瞥了一眼又飞快地转过来看着杜子鸢。
杜子鸢微微一怔,依然语气淡然。“既然自己深爱的不能爱自己,那就找个爱自己的,爱或不爱,都不影响婚姻,一样可以结婚的,不是吗?显然婚姻的质量,还是找个爱自己的更高些!”
她的话说完,视线转向了贺擎天,发现他眉宇微蹙。
夏美子也附和,“对!杜子鸢,太潇洒了,男人就是不能惯!不过你跟贺先生应该是彼此相爱的,是吧贺先生?”
贺擎天有又回神,扬起一边嘴角,那样淡然的笑意,“找一个爱自己的,自己不爱的就一定会幸福吗?”
“柔,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贺擎天把视线转向安柔。
丽容一怔,安柔轻笑。“呵,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对安柔笑着,却让杜子鸢心里有着酸酸的感觉。
而他适才凝窒的神情,让她有种心疼感觉。可是,他的眉宇是为了安小姐而皱吧,也许,他需要抚平眉宇的人不是她,从来就不是她!
贺擎天拿起烟点燃抽了一支,侧目瞥向顾宗奇,把烟丢给他一支。
“谢谢!”顾宗奇也点了烟,两个大男人吐云吐雾起来。白色的烟雾里,杜子鸢看到贺擎天瞥向自己的眸光异常深邃。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打开,看到了是蓝景辰的号码,眸子微微一怔,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贺擎天,而他正盯着她,她心里一慌,按下电话,轻轻道:“喂!”
不提名,不说别的,只是喂了一个字,似乎有些不方便。
电话里传来蓝景辰的声音:“杜子鸢,你的论文准备的怎样了?答辩时候教授们可能问的问题都想到了吗?”
“嗯!想到了,谢谢你,我回去再看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杜子鸢轻声说道,也不回避大家。
“如果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帮你过一遍这些问题,争取答辩时更成功。”
“好,那我明天去学校,我们在咖啡馆说怎样?”
蓝景辰却道:“还是来教室吧,我在多媒体教室等你!”
“嗯,好,那就这样!”
“杜子鸢,还有,留学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
微微一怔,杜子鸢轻声。“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再考虑下,还没想好!不过我有在想这件事情,但是我最近一年不一定有时间。”
“我可以帮你申请延后一年,杜子鸢,你是离不开贺擎天吗?”蓝景辰在那边低声问道。
微微有些怔然,杜子鸢笑笑。这个电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没有人知道内容是什么,只听杜子鸢道:“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能为我保留名额,那就太好了,总之,真的很感谢你。”
关于贺齐翔的死,贺家和杜家之间的这个恩怨,如果不解开,她怎么能安心去留学?一年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她希望,用一年的时间,处理好这一切,或者更短的时间。
名额?!
贺擎天眼眸一紧,英俊的容颜隐现一抹阴霾。有什么事情,她在瞒着他吗?有什么他不知道得吗?贺擎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线条变得僵硬起来。
杜子鸢挂了电话,对大家笑笑:“不好意思!”
这时,菜上来了。
贺擎天夹了一只螃蟹给安柔,“你瘦了,补补吧!”
杜子鸢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闷下头去喝了口水。
夏美子瞥了眼贺擎天,鼻子哼了一声,拿起筷子,给杜子鸢夹了一只最大的螃蟹。“杜子鸢,吃螃蟹,这只是母的,最肥,你补补,看你这小脸哦,都瘦了,豪门难道不养人啊?把咱们妞都给饿坏了,是不是啊,顾宗奇!姐姐我好心疼啊!”
“瞎说什么?现在流行骨感美女!”顾宗奇替贺擎天下台,今天这夏美子是处处针对贺擎天,像是上满了弦一样,简直是斗士,就算这安柔跟贺擎天有绯闻,可是杜子鸢不说话,外人能说什么呢?能改变什么呢?
“谢谢!”杜子鸢轻声道。
“是呀,杜子鸢,你真的瘦了,来吃点鲍鱼仔!”安柔夹了一只给杜子鸢。
杜子鸢轻轻道:“谢谢,我不习惯吃鲍鱼仔!”
夏美子一愣,继而赞赏的对杜子鸢眨眨眼睛。对!对这种小三,就得义正言辞的拒绝,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姑奶奶,你还是吃饭吧!”顾宗奇扯了下夏美子的衣服。
贺擎天沉默的吃着东西,他夹了一节海肠,刚要吃,就听到夏美子说:“呀,这海肠谁点的呀?恶心死了,像是包着便便的感觉!虽说这这东西没包便便,但是一看到这个,就让人想起包便便的肠子来!”
顿时,贺擎天筷子上的海肠掉落,啪一下,筷子也放在桌上。
夏美子不以为意的皱着眉。“贺先生,你喜欢吃海肠啊?这东西你怎么吃得下啊!”
“服务员!”贺擎天沉声道。
“是!”服务员立刻上前,“先生有何吩咐?”
“把这个撤下去!”贺擎天被夏美子说得一阵恶心,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海肠。
安柔也感觉很恶心,胃里一阵翻滚。
贺擎天皱眉,抿唇。
夏美子愉悦的踮着脚,开心的吃着肥肥的螃蟹,嘴里道:“嗨!我只是说说而已嘛,不就是便便嘛?你们怎么能让便便影响自己的胃口呢?要雷打不动的开吃,才对得起食物!”
顾宗奇脸庞抽搐着,看了一眼贺擎天铁青的脸,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当没看见没听到!
杜子鸢沉默,不言语,继续吃着东西,跟美味过不去的人是傻子。
贺擎天决定不跟这个疯子女人一般见识,皱着眉,拿起筷子又要吃东西,夏美子问杜子鸢。“杜子鸢,看来杜子鸢胃口还可以,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我不想听!”贺擎天知道她的意思,是故意整自己。
“贺先生,我又不是讲给你听的,我讲给顾宗奇听的!”
“得!小姐,我——”
夏美子一瞪眼,警告似的瞪着顾宗奇,他立刻闭嘴,点头。“嗯,我爱听,我爱听死了!讲吧!”
“是这么回事,从前呢,有个和尚,带着一个徒弟下山,中途遇到一个醉鬼,那醉鬼可能是喝太多了吧,居然吐了一地!”
她讲到这里,贺擎天的眉头皱紧。
安柔也停下筷子,有些更恶心的感觉。
杜子鸢没有什么表情,听着,慢慢的,唇角滑出一抹淡笑。
“老和尚指着那醉鬼吐得一地,还有肉沫沫没消化的污秽说,徒弟,你,去把那个吃了!徒弟立刻听话的走上前去,趴在地上,把那东西都舔了,舔的一点渣都不剩,也许是那醉鬼喝得太多了,不胜酒力的小和尚吃下去,因为酒劲儿太大了竟然也醉了,一下子又把吃的这些给吐了,还把他上午吃的东西也吐了出来,足足一大堆,好家伙,那么多那么多哦!”
夏美子比划着,“有一盆吧,像这个海鲜疙瘩汤,这么多!”
安柔的脸色白了白,只反胃。
杜子鸢依然吃着东西,不为所动,顾宗奇早有耳闻这笑话,自然有了免疫力。
贺擎天如刀削的五官倨傲而森冷,眸中闪过一抹冷冷的笑意,笑不达眼底,瞥了一眼夏美子,定力很好,沉声道:“继续!”
夏美子耸耸肩,继续道:“于是,老和尚又走上前去,把冒着热气的,徒弟吐得那堆东西又给舔了干净,完了打了个饱嗝,道:呃,真舒服啊!还是热的好吃!”
“呃!唔——”安柔猛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再也优雅不起来。
“安小姐,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夏美子大声对着安柔的背影喊道:“那徒弟后来问师傅,为什么师傅不自己去吃,还要他吃一次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那师傅说,不是天气太冷吗?我让你给我回回锅啊!好笑不?安小姐,别走啊!”
“唔——”安柔跑进了洗手间。
贺擎天脸色看不出表情,森冷一片。
杜子鸢继续扒着她的螃蟹,好似一切和自己无关。
顾宗奇直冒汗。“高!您高!子鸢,你还吃得下?”
杜子鸢耸耸肩,挑眉,淡淡一笑。“午饭没吃,饿了!这个笑话不算最恶心的!等着我给你们讲个最恶的!”
贺擎天眸子一沉,骤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