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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交锋,小姑娘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善意,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云溪稍微松了一口气,一对二,还是有些压力的。
能平衡过渡最好不过。
到此刻,云溪并没有掉以轻心。
她看向另一个少年。
男子年纪和小姑娘差不多,二人离得很近,凭社交距离判断,应该属于旧识。
到此刻,云溪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对于这次聚会的大多数人来说,只有她是突然闯入者。
就像一只迷路的天鹅,想要加入天鹅群,虽然是同类,却不一定受欢迎。
不怪乎两个年轻人对她有敌意,突然冒出来一个竞争者。
有风度的人还能做到笑脸相迎,对孩子们不能有这么高的要求。
在云溪眼中,他们俩都归纳于孩子的范畴。
只要没有婚嫁,都不能算是成年人。
没有家庭重担,心里层面还是孩子心性。
秉承男人至死是少年的理念,云溪对男子并没有太过于提防。
很快她就知道她错了。
当男子冲着她友好微笑,云溪并没有感到轻松。
男子穿着一身厚款对襟长袍,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
眼镜遮挡了男子真实的情绪,就外表而言,男子气度不凡。
看起来很温和,云溪却觉得他的笑容不达眼底。
看似随和的人,某种程度上更难相处。
这种人别人很难走进他的内心。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目前男子对她态度不明,云溪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或许是她草木皆兵了也有可能,没准大家对新人的加入抱有极大的期许呢。
新年新气象,有新生力量加入,壮大队伍,原本也是一件好事啊。
“云溪,这两位是李峥,赵芸,他们都是很有天赋的年轻人。
以后你们好好相处,互相学习。”
顾峰首先传递了善意,主动介绍他们认识。
“哼,有天赋不敢当。能被季老看重,才是我等望尘莫及的存在。
学习就算了吧!”
赵芸有些愤愤然。
云溪听明白了,这位是季老的崇拜者,季老打破了不收徒的惯例。
她这个例外,有可能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原先云溪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青年才俊那么多,彼此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怎么甘心屈居人后。
想到这里,云溪并没有决定放低姿态。
一味地讨好起不到作用,在错的人眼中,你怎么做都是错的。
唯有用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方,才能赢得尊重。
接下来的斗宝环节,才是大展身手的时刻,现在多说无益。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是侥幸得到师傅青睐。
被顾老肯定,必定手底下有真章,有其过人之处,不必妄自菲薄。”
好家伙,这是引战啊。
似乎是恭维,但好像也是在暗示对方太装。
“你,”赵芸似乎有些生气,“光耍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
一会儿鉴宝环节,谁有真才实学子,自见分晓。
就怕某些人没有底蕴,不要输的太难看。”
实在不怪赵芸明嘲暗讽,她家里人知道季老收了徒弟。
肯定要打听一番,是哪家孩子资质比他们家赵芸还要出色。
赵芸想拜在季昀门下,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的天赋确实也不错,尤其是在玉器的鉴赏方面颇有见地。
她家中经营一家玉器店,耳濡目染之下,赵芸自认对玉器如数家珍。
他们对云溪调查结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似乎也没有接触古玩的机会。
不可否认确实有些人天赋异禀,是上天的宠儿。
但是古玩这一行水特深,常年浸染此道的,都难保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她一个没有资源的小姑娘,即使学习能力超一流,在这行业也没有什么优势而言。
毕竟是新人吗?他们这一行讲究论资排辈。
凭什么一个起点这么低的小姑娘,抢了他们家赵芸的机缘。
赵家看到调查结果,一百个不服气。
这情绪感染到了赵芸。
本来她就觉得委屈,这下更不干了。
“季老。”看到季昀走过来,赵芸委屈巴巴打了声招呼。
季昀怕二人闹起来,早在赵芸出声呛人的时候,走了过来。
“季老。”李峥跟着打了招呼。
“小芸,小峥,术业有专攻,你们在各自熟悉的领域都是佼佼者。
入行较早,说起来也算是前辈,对后辈还是要多加宽容才好。
我们这一行最好还是戒骄戒躁,心平气和,不要失了气度才好。”
瞧这话,偏心的程度多明显。
顾峰真想捂脸走开,以前怎么没发现季昀这老家伙这么护犊子呢?
他哈哈笑着打马虎眼:“小峥、小芸都是好孩子。
起点比别人高,依然脚踏实地,没有看不起人的臭毛病。
二个孩子心性都很好。”
李峥家里背景深厚,他们是大家族,主枝在京城发展很好,有头有脸。
他们这一枝是旁枝,消息来源渠道也挺多的。
顾峰不想惹了小的,老的在蹦出来。
他索性拉着季昀离开。
“'走走,看看我布置的场地如何,孩子们年纪相仿,一定更有共同语言。
熟悉一下就好了,不打不相识嘛,不用过多干涉。”
季昀被拉走了,他回头看一眼云溪。
云溪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孩子不能一直护在自己羽翼下面,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要给他们成长的空间。”
一路上顾峰似意有所指。
季昀若有所思。
确实是他过于紧张了吧,应该对小云有信心啊。
经过自己考验的人,害怕她应付不了今天的场面吗?
以后云溪走的越高,会面临更多的质疑声音,他总不能一直护着。
“老顾说得对,还是你为人通透。”
季昀想开了,再度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哈哈,要说做人通透,我哪比得过你。
你是看淡红尘,淡泊名利,远离是非,无为而治的性子。
我羡慕的紧啊。
只是这些俗世我是万般放不下的。
你也就是关心则乱,一时失了分寸。”
“少拿我打趣,我就是懒散,被你这么一修饰,好像什么世外高人一般。”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向着屋子更深处的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