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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了此事后,岳翛站起身,弹了弹衣摆,做出一副要告辞的模样。
朱老爷子立马拉住了他。
“小侯爷难得来一趟,哪能就这么走了?留下吃顿便饭吧!家里虽说是粗茶淡饭,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岳翛笑嘻嘻地一拱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朱溪溪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抽。
岳翛你还能要点脸吗?
朱老爷子很兴奋,叫来文氏和几个儿媳们,要她们务必整治出一桌上好的美食。
文氏带着儿媳妇们下去忙活了,岳翛兴致盎然地拉着朱溪溪出门闲逛。
岳翛一会儿指着光秃秃的树问她叫什么,一会儿指着干柴堆问这有什么用,把朱溪溪烦的,语气越来越冲。
得胜跟在二人身后五六步的位置,为自家侯爷忧心。
自认为主子身边第一得力小厮的得胜,决定帮自家侯爷一把。
他快步上前两步,趁着岳翛说话的空隙插嘴道。
“太夫人说,姑娘那日听到有人要对咱们将军府不利?”
朱溪溪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都忘了这事儿了!
“对对对!我在假山无意中听到两个人说话,一个应该是胖胖的中年妇人,另一个人不阴不阳的听不出男女……我就是被他打晕了丢进小院关起来的!你们后来抓到人了吗?”
岳翛责怪地扫了得胜一眼,主动抢过话头。
“没逮到。”
朱溪溪很是失望。
“不过……”岳翛拉长了音,突然又开口,“那个胖婆子倒是抓到了。”
朱溪溪顿时转忧为喜。
岳翛瞅着她的小表情,只觉得特别有意思,下意识就伸手捏了捏朱溪溪的脸。
朱溪溪一把拍开他的贼手。
“说正事!”
岳翛讪讪地笑了笑,收回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那个婆子趁我院子里无人,偷溜进去找东西,被暗卫一把抓住。准备要审问的时候,她就突然暴毙了。”
朱溪溪一惊:“怎么会?难道她嘴巴里藏着毒药?”
岳翛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
“抓到人的时候全身都搜过,没有毒药,下巴也掰断了,没法咬舌自尽。”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朱溪溪听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得胜察言观色那叫一个厉害,一眼就瞧出朱溪溪的神情不对,急忙转移话题。
“要小的说,咱们府里的暗卫,恐怕也有奸细。侯爷实在可怜,偌大的将军府,连几个亲信之人都找不出来,只能找姑娘和您家老爷子了。”
朱溪溪听了,不由觉得岳翛可怜。
可很快朱溪溪就回过神来,见得胜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由嗤了一声。
“你小子不是他亲信?”
得胜顿时一脸尴尬。
岳翛伸手往他后脑勺拍了一记。
“叫你多嘴?!”
得胜扁扁嘴,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家主子:爷,我还不是为了您?
朱溪溪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了。
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在牛溪村上空盘旋回荡。
岳翛在岳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了。
三日后,朱大常驾着牛车,带着朱溪溪和牛小车,一道进了京。
朱溪溪换上了新做的男装,个头高挑,眉宇间带着英气,看起来还真是雌雄莫辨。
早起的时候,朱溪溪还在嘴唇上面画了一些小绒毛,看着更像那么回事。
仔细回忆着岳翛的神情举动,朱溪溪抬头挺胸,走进了太仆寺。
太仆寺外的牌坊前,停着不少骏马,看品相都是极佳,可却一个个垂着脑袋,没什么精神。
朱溪溪走近门房,地上了玉牌,门房看了一眼,懒散的神情瞬间变得恭敬无比。
“原来是新来的典事大人,快请进、请进!”
朱溪溪跟着门房迈进了大门,被带到了龚留芳面前。
龚留芳穿着绯红的官袍,胸前是一只精美秀丽的云雀,代表了他四品文官的身份。
看朱溪溪进来,龚留芳脸上露出一抹笑,主动起身相迎。
不等他开口,朱溪溪直接行了个抱拳礼。
“见过龚大人,大人日后唤我小八就行了。”
龚留芳从善如流,含笑点了点头。
“今日第一次上衙,我带你去见一见其他人。”
朱溪溪跟着龚留芳见到了太仆寺大大小小的官员,进行了初步的交流问候。
她发现,这些官员和门房一样,身上带着股懒洋洋的劲儿,似乎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对于朱溪溪这个空降的典事,连问都没问一声,就接受了。
这和朱溪溪想象中的朝廷官府,完全不一样啊!
“也不知道是太仆寺的问题,还是整个朝廷都这样。”
朱溪溪心里嘀咕道。
见了一圈人后,朱溪溪深觉无聊,主动询问起养马的地方,要看那些病马。
龚留芳见她这么主动,眼睛一亮,笑容更深了几分。
“马场在京郊,来回不方便,等有空了再带你去。至于日常要用的牛马车架,都在后头。”
说话间,龚留芳已经带着朱溪溪绕过了侧门,来到了太仆寺后院。
说是后院,却比前院大了好几倍!
几辆车架被整齐地排在右侧,一排排牛马棚,每一处都只有两头,里头的牛马都优哉游哉地嚼着草料。
病马被单独关在了西北角落的棚子里。
朱溪溪几步跑了过去,就看到四五匹有气无力的骏马。
这些骏马毛色黯淡无光,眼皮耷拉着,时不时还打个响鼻。
朱溪溪一眼就瞧出这些马不对劲。
见缰绳都好好拴着,朱溪溪壮着胆子主动靠近。
她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匹黑马的脖子,感觉到手掌下的肌肉时不时一颤。再仔细一看,这匹马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充血水肿,仿佛随时都会流泪。
朱溪溪又查看了另一匹马,情况差不多。
“应该是流行性感冒……咳咳,风寒。这种风寒传播极为迅速,得尽快隔开治疗。不知道本寺有没有对症的药?”
龚留芳不太懂病理,眉头微蹙,唤来了一名医官。
那医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老鼠须,见朱溪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去去去!你这小子,年纪不大,懂什么?这人的风寒,怎么可能传给马呢?不懂可不要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