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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郎正睡得昏昏沉沉时,听到了敲窗声。
紧接着又听到了自家妹子的叫喊声。
他套上外衣,趿拉着鞋子打开窗,就见寒风凛冽的凌晨,自家妹子抖着胳膊站在廊下。
“妞妞,怎么了?”
朱溪溪跺了跺脚,努力搓着胳膊想让自己暖和些。
早春时节的凌晨,还是很冷的。
“大哥,你先出来,有重要情况。”
朱溪溪压低了声音,只说了这么一句,其余不肯再说。
朱大郎心中疑惑,但没有多问,悄悄关好了窗,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外。
朱溪溪抿着冻得发白的嘴唇,拉着朱大郎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指指床上。
这小房间没窗,朱大郎眯着眼睛打量了好半天,才模糊看到那床上拱起的一团。
凑近了一看,他险些魂都被吓掉了。
“小侯侯爷?”
“哎呀大哥你别叫啊!”朱溪溪做了个“嘘”的手势,“岳翛好像喝醉了,大半夜来找我聊天,然后就醉倒了。趁现在没人注意到,你赶紧把他带走。”
片刻后朱大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对对对!好好好!”
他手忙脚乱地拉开被子,拉起岳翛的胳膊,把人半靠在自己身上,就往外走。
朱溪溪帮着扶到了门口,低声提醒了句。
“大哥,这事儿可不能告诉别人,连嫂子也不能说!”
朱大郎神色一凛,郑重点了点头。
“我知道,妞妞你放心,大哥不会拿你的名节开玩笑的。”
他说得一脸正色,扶着人步履匆匆走了出去。
朱溪溪张了张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名节?
本来朱溪溪只是怕麻烦,又担心岳翛酒醒后会尴尬,才提醒了一句。
结果朱大郎这一说,朱溪溪才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哎哎哎,大哥等等我!”
朱溪溪顾不得换衣服,一溜烟跑去了前院。
朱大郎把岳翛安顿在了前院一间空屋子里。
刚把人放下,朱溪溪就跟了进来。
“大哥,今儿这事,咱们得统一口径。”
朱大郎直起腰,疑惑地看着她。
朱溪溪眼珠子转啊转,片刻后才开口:“就说岳翛大半夜来找你喝醉,喝醉了回不去,就在家里歇了一晚。可不能提到我!”
朱大郎微微一怔,先是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问了句。
“那小侯爷自己问起来呢?”
“那也不能提我!”
朱溪溪像只炸毛的猫跳了起来。
“妞妞啊!虽然这事儿没外人知道,可小侯爷毕竟在你房间里睡了一晚,这事他该负责。”朱大郎忍不住劝道。
朱溪溪头大无比。
“我才不要他负责,负什么责?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他醉倒在我床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朱溪溪语带隐怒,“难道你想用这事逼他娶我吗?先不说以岳翛的性子肯不肯,就算他肯,大哥你觉得咱家的身份,我能嫁?恐怕最多就是个妾。”
顿了顿,朱溪溪扁了扁嘴,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难道大哥你就忍心让我去侯府做妾,天天被人欺负,让咱家咱爷爷奶奶被人瞧不起?”
朱大郎陷入了纠结,许久后长叹一声。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这事儿我不说。”
朱溪溪松了口气。
只要把事情捂住就行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哥你绝对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朱溪溪再次叮嘱。
朱大郎满脸的不赞同,但还是点了点头。
朱溪溪这才放心下来。
大哥一向很讲信用,说话算数,只要他答应了就绝不会往外说。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两在干嘛呢?”
朱溪溪吓得魂飞魄散,一跳三尺高,猛地转头,看到朱六郎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六哥?我还以为是大伯呢!”
朱溪溪使劲儿拍着胸口,这一晚上可真够惊心动魄的。
朱大郎也吓了一跳,但立刻回过神来:“六郎你咋这么早就醒了?天都还没亮。”
朱六郎打了个哈欠:“我起夜呢!听到说话声,就过来瞧瞧。咦?那床上的人是谁?”
朱六郎睁开眼睛,一眼就瞧见了床上的人,好奇地跑了过来。
“这不是小侯爷吗?他咋在咱家?”
朱溪溪额角一抽,拍了拍六郎的后背,抢着说:“小侯爷半夜找大哥喝酒,结果喝醉了。对了,六哥你有没有多的被褥?这屋子太冷,万一小侯爷病了,可就不好了。”
六郎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点头。
“有有有!娘新给我打的被子,我这就去拿!”
说罢,他转身飞快跑了。
朱溪溪松了口气,揉着发白的脸颊:“大哥,我先回去睡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朱大郎眼底流露出心疼:“妞妞快回去吧!若是冷,拿个火盆烤一烤。”
朱溪溪摆摆手,搓着胳膊,揪着微微发亮的天色,回到了后院。
一进门,朱溪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钻进还带着暖意的被窝。
困意袭来,没几秒钟,她就陷入了沉睡。
当她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天色大亮。
朱溪溪换了衣裳,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冯小莹站在廊下,见到她眼神一缩,很快露出一抹笑凑了过来。
“妹子起了?可是这床铺睡得不好?”
朱溪溪挑着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大哥呢?”
“你大哥一早就出去了。”冯小莹抿着嘴,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昨晚上小侯爷过来找你大哥来着,可惜我睡下了,没见着。”
朱溪溪心头微松,装作随意问了句:“那小侯爷人呢?”
“一早就和你大哥一块儿走了,走之前还感谢了爹娘许久。”
说到这,冯小莹略有激动。
大郎和公爹受小侯爷看重,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朱溪溪配合着笑了笑。
“看来小侯爷对大哥很是信任啊!我去找六郎玩儿啦!”
说罢,朱溪溪大步跑去了前院。
六郎的两个哥哥,朱大常托了关系给他们找了活,六郎年纪小,就留在了家里。
这会儿六郎正在劈柴,半大小子,抡着一把斧子,准确地把一根根粗木劈成两半,扔到一边。
朱溪溪走近了些,四下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便宜爹,猜测他是有事出门了。
“六哥,我想出门买东西,你能不能陪我去?”
朱六郎抹了一把汗,笑着抬头:“好啊!我跟娘说一声。”
接着,他放好了斧子,堆好了柴火,得到了黄氏的同意后,兴冲冲地带着朱溪溪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