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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好意思欺负一个晚辈?”
杨随一抖衣摆,冷哼一声。
杨重从地上爬起来,默默跪好,不敢反驳。
从小杨随对他就极为严厉,非打即骂。因为自小被揍大的,杨重很小的时候就怀疑自己不是杨随的儿子,也正是因此,那些人说他是前吴王之子,杨重没怎么怀疑就相信了。
今天听到他娘那一番话,杨重知道自己是误解了。
可是自家老爹不分青红皂白就站在小丫头片子那边,还是让杨重很是郁闷。
尤其,杨重分明瞧见那死丫头眼底的得意和笑意,脸上哪有一丝泪痕。
朱溪溪趁其他人没注意,示威似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拉住了杨随的衣角,晃了晃,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
“外祖,舅舅他第一次见面就欺负我!”
杨随活了大半辈子,所有人见了他都是一副畏惧害怕的模样,头一次有小丫头对他这么亲近,一时间很不适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可看到朱溪溪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软嫩的小脸,和委屈的表情,杨随那颗坚硬冷酷的心,瞬间就软化了。
“乖孙啊,不怕!外祖帮你教训他!”
朱溪溪心中嘿嘿一笑。
和朱老爷子待得久了,朱溪溪对于怎么撒娇告状,可是很有一手滴!
杨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老头子,你都没这么叫过我!”
“你不看看你那样子,从小就是土霸王,把岳家的小子都带坏了,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杨随每说一句,杨重的头就低一分。
朱溪溪诧异地看着他。
“原来岳翛这个小纨绔,就是跟你学的!”
“咳咳!”
话音刚落,一阵重咳声,从身后传来。
朱溪溪一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岳翛朝这边走来。
遭!
朱溪溪捂住了嘴。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岳翛走到杨随面前抱拳一礼。
杨随对岳翛可客气多了,把他拉到一旁,仔细询问起日后的打算。
认了亲,杨随周身的气势都柔和了不少。
对柳杏娘这个女儿,杨随夫妻俩都十分愧疚。可杨老夫人身份尴尬,柳杏娘的身份注定永远不能曝光。
但要想正大光明地来往,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
最后杨随拍板,先让人给朱大军弄个军中的闲职,再找个借口让朱大军带妻儿去杨府作客,然后杨老夫人故意在人前表示对朱溪溪的喜欢,这样顺理成章地认了干亲,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故意表演,杨老夫人对这个外孙女是打心眼里喜欢。
主意一定,杨随感谢了朱家一番后,就带着杨老夫人和不孝儿子离开了。
朱家,终于恢复了平静。
一个多月后,二皇子守完了孝,正式登基称帝。
礼部的人磨蹭了一个月,给已故的皇帝定下了谥号康定——这被朱溪溪私底下好一阵吐槽。
而二皇子,新帝很快也宣布了新的年号——孝章。
这又被朱溪溪吐槽了一通。
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性情阴晴不定的皇帝,叫康定。明明他在位时,大盛朝一点也不安康稳定。
一个逼宫谋乱上位,有弑父之嫌的人,居然好意思叫孝章?
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讽刺?
“这位嚣张陛下不知道又打算做什么,居然把京郊周围的卫所全打乱了。”
屋内,朱溪溪忍不住向薛霏霏吐槽。
薛霏霏正在磨药,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时不时嗯两声。
等薛霏霏炮制好了药材,把所有药材一打包,扛在了肩膀上。
“我要去给岳太夫人送药,你要一起去吗?”
朱溪溪忙不迭点头。
“去去去!一起去!这一个月待家里快把我闷死了。”
说话间,朱溪溪急忙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又在发髻上插了两支簪子,戴上了太夫人给的镯子,兴冲冲地跑出去叫牛小车牵马车。
岳家失势,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地几乎没有。
当初将军府里那些下人,太夫人都发还了卖身契,然而,只有几个下人追随了过来。其中有青莺和她的丈夫儿子,老嬷嬷和太夫人的两个贴身丫鬟。
岳翛更惨,身边只剩下了得胜和凯旋两个人。
至于朱大郎,虽然一心想跟随岳翛,但如今家中没了进项,被他娘逼着找工作去了。
朱家毕竟是分了家的,大房一家总不能一直在老家住着。等京城局势稳定后,朱大常就带着家人返回了京城。
只是,如今可不好找活干啊!
朱溪溪不知道,黄氏有没有后悔当初把老家的田地都卖了,要不然,现在大房也不至于落入如此窘境。
虽说暂时不愁吃喝,但一直没有进项,总归是让人不安心。
朱溪溪想到自己的私库,犹豫着要不要把银子拿出来帮大伯,可却被文氏坚决反对。
想了想,朱溪溪也觉得大伯也不太会同意接受自己的资助,只能算了。
正胡思乱想间,牛小车已经把马车牵了出来,稳稳地坐在了车架前。
朱溪溪拉着薛霏霏上了马车。
“小车,你这名字真没起错。我看你驾车就很有一手嘛!”
朱溪溪笑嘻嘻地对牛小车说道。
牛小车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蛋。
“是四叔教的好。”
“走吧!去岳家。”
薛霏霏催促了一句。
牛小车立刻鞭子一甩,吆喝一声,驾着马车离开了牛溪村。
大兴别院,如今也有了不小变化。
大门前,挂了新的牌匾,上面简简单单写了“岳宅”两个字。
如今岳家,下人很少,人手短缺,从前将军府的繁文缛节,都被太夫人摈弃了。
其实朱溪溪知道,太夫人不是买不起新丫鬟,只不过目前岳家还是要低调为主。况且,新买来的下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探子、可不可靠,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子呢!
马车在岳宅前停下,朱溪溪拉着薛霏霏下了马车,向看门的老管家打了声招呼,直接走进了大门。
一路上冷冷清清的,游廊周围杂草跟疯了似的生长,都快遮挡视线了。
朱溪溪循着记忆中的路,很快找到了太夫人住的院子。
“太夫人,我来看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