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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仿佛村落一般的建筑之间的小道上,木青才知道方世棱所说的小镇风味是何种存在。他们并肩而行,路过的男女老少笑着打招呼,不管是谁,这位少主总是热情回应。
看着热闹的景象,木青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和自己的家乡做对比。早在自己没有成年之前,还不知道自己无法修炼,那时候见到谁都是热情洋溢,没有人看不起他,没有人刻意贬低嘲讽他。见到他的人要么询问秘制酱鸭,要么询问他的妹妹,再或者关于他自己。
他总是可以看到希望,无论是不是父亲出门空手而归,还是家里的作物遭了殃。他们总是可以微笑着面对,就像现在的他们。
“你怎么了?“方世棱带着他来到了之前自己口中的集市。的确很像小镇,酒楼店铺药馆,甚至还有许多卖衣服的和小饰品的摊子。但木青没有被这神奇的景象吸引,他的眼底晦暗无光,就像陷入绝望。方世棱正准备让他给杨乔挑一个,却看见他难过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木青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立刻恢复笑意,“怎么了?“他还没有等到答案,自己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他还没有来过这里,关于这里的事情只是方世棱之前告诉自己的。说这里是一些修为低下的人自发形成的。他们来到这里,就没打算再出去,然而是自己的修为又不能做太多事情,所以就形成了一方小天地。久而久之,赤霞寨内部,也形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村子和小镇。但亲自来到这里,还是会被震惊。
方世棱放弃原先的想法,他知道木青经历过什么难以湮灭的回忆,所以不劝他放弃,也不劝他回避,方世棱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道:“走,我带你去见一样好东西。“说完,就搂着他的肩膀朝着小镇深处走去。
不大一会,木青就知道他说的好东西是什么了。
酒楼内川流不息,交谈不断。靠近二楼楼梯的桌子边,方世棱搬起一坛酒砸在桌子上,自豪地宣布:“十年青叶竹,入口烈,过喉醇,思竹香!“
听着他的话,一旁给别桌端菜倒酒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掩嘴一笑。又是这个少主,又带着朋友来喝酒,虽然酒量不错,但每次都要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才罢休。她没有打扰,递来两个碗,就转身离去。
酒馆内人声鼎沸,不时有人从他们身后的楼梯上上下下,但似乎并没有打扰少主的雅兴。看着木青一脸茫然,这下方少主震惊了:“你还没喝过酒?“
“……”怎么回答好像都显得自己不对,木青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解释了什么,方少主一下不乐意了。
“没事!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赤霞寨的独有风情!”说完就开始倒酒,也不在乎木青愿不愿意,已经递给他了一大碗。在家的木青确实没有怎么尝试过酒。父亲总是和别人交换,但酿制酒液用的材料只是自己天地里耕作的作物。虽然不知道方世棱口中的竹叶也是自己种植,但接过酒碗的清香已经弥漫了上来。
“试试?”方世棱还在引导,一直朝他仰下巴。
木青浅浅抿了一口,想起了之前方少主说的话,十年青叶竹,入口烈,过喉醇,思竹香。他仿佛置身一片竹海,清风拂过,竹叶沙沙,清香四溢。
“确实不错。”
木青夸赞一句,就和方少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四周的客人来来往往,门外的街道日影幢幢。一切都逐渐变得虚幻,听见的话说出的话逐渐模糊,木青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那一天的记忆被夺走了,小偷不知去向,没有人可以还回他的记忆。
他醒来之时,看到精致的屋顶,四周明亮的烛光照进他的眼睛。他有的是时间反应这是哪里,也有机会回忆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去和方少主喝酒了,然后……然后就躺在这里了……
“你醒了?”耳边响起杨乔无奈的声音,他才从床上坐起身。脑袋真沉,杨乔拿着热毛巾来到床边,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接着开始温柔地责备,“你说你,不会喝酒,还要去喝,人家少主鸣力护体,就算喝醉也会很快恢复,可你呢?硬是喝到大晚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看着杨乔嗔怒的模样,木青嘿嘿一笑,接过毛巾,往床头靠了靠,享受毛巾的温度,一脸惬意根本不像悔改的模样,“我哪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我就记得我端起碗,然后就没了。”
“不知悔改!”杨乔丢给他一个白眼,回到桌边。
“对了,这里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木青看着她修长的身姿坐在凳子上。从来没有仔细欣赏过,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就觉得这双腿真好看,比例协调,修长诱人。特别是裹着束身绸缎……木青赶紧摇摇头,甩开这猥琐的想法。
“是啊,你怎么了?”杨乔困惑嫌弃地张了张嘴。
“没事。”木青仰起脸闭着眼,甩开内心肮脏的想法。
杨乔伸出手,用桌子上的热水洗了洗手,来到床边,“你肯定有事,说,你酝酿什么呢?”
木青递过她要的已经没有温度的毛巾,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没什么。”
“没有?”杨乔再次质问。
“好吧好吧,其实,”木青拉长声线,确认杨乔的眼神只是困惑没有“杀意”,才开口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的,”他咳嗽一声,眼神眺了眺,落在她床沿下方的美腿上,“觉得你的腿好看,”眼见杨乔的眼神杀意藏不住了,急忙解释,“然后就没了啊!没了!”
杨乔单手落在了木青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往哪看呢?“
“哎呀,就是看了一下。”木青贱兮兮地笑起来。
杨乔转身,放置好毛巾。转身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真的觉得好看?”
木青没有否认,点点头。
“那我站近一点,让你好好看看。”
还在困惑的木青看着杨乔来到床边,站在床上。那双修长诱人的美腿穿着高跟鞋,,就站在木青的眼前。他吞了吞唾沫,屏住呼吸。
“好看么?”杨乔背着双手,眼神挑逗。
“好,好,好看。”木青脸红脖子粗,眼神闪避。杨乔的那双眸子仿佛很快就要夺走他的魂魄。再次咽了咽唾沫,小腹下方燃气不争气的“怒火“。
“现在呢?”杨乔膝盖跪在木青腿的两侧,坐在他的膝盖上。
清香扑面而来,美丽白皙的脸颊近在咫尺,木青还是吞吞吐吐,一个劲儿地点头,“也,也,也好看。”
他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香香软软的东西堵住,他的脸被杨乔的左手捧着。木青瞪着远方的眼神呆滞一瞬,随后闭上眼,享受那一刻的美好。
他不用询问那一刻的时间,至少天亮会给他答案。他动了动,意识逐渐恢复,转身时碰到了玉石一般光滑温暖的东西。他睁开眼,看着身旁熟睡得杨乔。她的睫毛真长,就像黑色的羽毛扇一样。原本硕大的双眼此刻闭着,鼓起两道弧度。秀发散落在一旁,被他用手摆开,继续欣赏这美如画卷的脸颊。
回忆昨夜的温暖与疯狂,木青嘴角扬起弧度,被忽然睁开眼的杨乔看见。
她忽然转身,木青看得见,她背后的脖子都散发着诱人的红润。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段艺璇的声音响了起来,“杨姑娘,休息得怎么样?你让我找的东西带来了。”
“马上就来!”杨乔也顾不得自己一丝不挂,急忙起身穿衣服。
“马上马上!”木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