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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点头称谢,“多谢师姐,不知道小镇怎么走?”
“沿着森林,一直朝西,大概半天的路程,就能看到小镇了。”女子解释道。
“好好好,多谢师姐,改日一定当面答谢。”下辈子也见不到了,但木青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
“不用客气。”还算有礼貌的师弟,妹妹也很好看,女子没有继续寒暄,而是接着完成自己的巡逻任务。
木芝脸颊红润,见到那师姐离去,才细声说道:“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啊?”显然牵扯到月事之类的话题,总会让女孩子害羞。
“只有这样说,才能让那女弟子不再继续询问下去。”这样的解释还算合理吧,木青继续说,“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九长老和师兄他们还等着我们汇合呢。”
“好。”木芝不再纠结,而是跟上哥哥的步伐。
那弟子说的没错,朝西的确可以找到小镇,不过按照他们的速度,天黑之前就已经可以见到小镇在白雾之中的轮廓,道路两侧的田地里已经种上粮食,但在生长发芽之前,还是显得有些荒芜。更远处,传来流水的声响。
道路之上是小镇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见到兄妹二人只是观望一眼,这女孩真好看,便再无其他异常。他们很快来到小镇上,不过因为天色渐晚,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偶尔还有一些正在准备关门的店铺还开着。
“怎么办?”木芝问道。
“再找找吧。”事到如今,他们也的确没有什么其他办法。终于,天色即将暗淡下去,兄妹二人找到了一家看似很久之后才会关门的露天铺子。贩卖的东西似乎不多,街道拐弯处的简易帐篷下摆放着一架满是抽屉的柜子,佝偻的老人在昏暗的烛火下忙碌,他的身影不比身后的柜台高多少,在柜台的另一侧,只有三张桌子。
“老人家!”木青来到柜台前,轻声喊道。
老人慢悠悠地转过身,一脸笑颜相迎,“客官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花树茶。”
原来只是一家卖茶水的店铺。“不必了,老人家,我们只是来找你打听个事儿。”木青说着,将五枚铜币摆放在了柜台上。按照平常来算,这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一杯茶一枚铜币,还是那种中等偏上的茶。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铜币,没有伸手去碰。道理他都懂,只有对方满意自己觉得答案,这钱才算是自己的。他点点头,等待木青询问。
木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随后询问老人,“老人家,这风陵山有多大?”
“好几个山头吧,我反正这辈子没怎么出去过,听说往东走,好几里地有一个小镇,那便是风陵山与外界的交界地带。我平时进货都是在那里进的。”老人思索一阵,慢悠悠地回答。
好几里地?木青不知道老人家对距离什么概念,这样的回答应该是说那边比较远吧。
“那平时风陵山弟子都在什么地方修炼啊?”木青打听一下其他弟子的方位,避免不小心走进了狼窝。
“在呼啸山头那一带,好几座宫殿修建在山顶和山脚,那边都是我们这种凡人不能去的地方。”
“在哪个方向?”木青问道。
“南边。”老人回答。
看来修炼的地方应该在禁地的南边。这下方位确定了,他们便可以离开了。这老人没怎么出去过,那便不方便打听雷霆大陆的事情,等出去之后,再问问外界的人。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木青也先找到答案。禁地那些弟子,是被什么人拦住的。下次有机会,在这个问题被自己遗忘之前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多谢老人家。”木青收回手掌,五枚铜币算是那老人的财产了。
“客官慢走。”
木青没有回头,在夜色之中,带着妹妹朝着小镇的东侧走去。他们没有夜间行走,虽然被发现的概率很小,但若是被发现,不好解释为什么自己兄妹二人的行踪。森林里肯定有白天一样的巡逻弟子,所以他们只是找了一处空地,升起篝火,依偎在渡过长夜。
天色灰蒙蒙亮起的时候,木青就已经醒了过来。简单用过储存的食物,他们再次上路。
希望今天不会再碰见意外。然而意外还是来了。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一层共鸣巅峰的男弟子在他们身后出现,声音严厉地质问。
木青转过身,拉着自己的妹妹。“回师兄,我要带着妹妹去看看病,她最近老是干呕,厌食,还总是想睡觉。”
那弟子眉头紧锁,随着木青看似严肃的话语,表情越来越奇怪。一边的木芝也脸色纳闷,但哥哥都这么说了,只能假装虚弱,不要引起怀疑。
年轻还算英俊的男弟子忽然说道,“你们是兄妹?”
木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男弟子又问:“谁的?”
“回师兄,这是我们家的传统,为了保持血脉的纯正。”木青煞有介事地说道。
男弟子瞪大眼睛,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就你们这血脉,再纯正也没用。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么漂亮的妹妹,若是自己有一个,肯定也不想分给其他人。他只是随意点点头,“那好吧,再往东走,那个小镇有家医馆,可以看类似的病。”
木青行礼,“多谢师兄。”
他们走后,木芝才询问哥哥,刚才那位弟子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木青没有回答,别问,以后你就知道了。
继续往东,还没有见到小镇,另一批队伍已经从北侧御剑而来,在头顶呼啸而过。木青在担忧中祈祷不要被发现,一边拉着妹妹往稍微密集一点的林子走去。但四周一片荒芜,俯瞰的视角一览无余,那批御剑之人还是发现了他们。
木青的祈祷只剩下,希望那些人不是禁地碰见的弟子,就算是,自己也不承认是擅闯禁地的人。
那批队伍落下,基本都是老者,稍微年轻一些的,在队伍后面。所有人落在地面,看着里面有些手足无措的兄妹。
为首的老者正是那日扶灵树下的大长老,他上前一步,“你二人为何在此?”
“这老头什么水平?”拥有鸣力护体的木芝还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木青就被这吼声震的七荤八素了。他在内心咒骂了一声,不过同时盘算着该怎么周旋,才能离开这里。这批队伍七个人,个个鸣力高深,木青可以隐约感知到,这些人恐怕是风陵山的核心实力。
那就喊长老吧。就在他准备出声的时候,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他。
“老夫看来,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木青抬起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走出人群的老人,差点哭出声来。
鹤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小辈是老夫的关门弟子,如今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误会,不如让他自己说说。”鹤老说道。
此时,另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出人群,来到众人眼前。她还是如此养眼,虽然与木青身后的木芝有一种不同的美,但后者毕竟还太年轻,没有底蕴支撑。
“宫,宫主?”木青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边的木芝瞪大眼睛,这位就是境化宫的宫主?她怎么会在这里?自己长时间身处内宫都没见过这位传闻中宫主,自己的哥哥居然见过?一时间她的内心一团乱麻,满是疑惑。
眼下两人已经很明显了,境化宫的鹤老前辈和宫主白音蛰。他们从境化宫来到此地,定然被风陵山一众长老拥护在中心。此时,那些长老也神色古怪。
终于可以有人替自己兄妹二人呢做主了。“回鹤老,宫主。”木青行礼,“我们二人正使用荒山图腾,但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突发情况,隧道忽然崩塌,就跌落在此。”
“原来二位是境化宫的弟子,我说怎么鸣力与我们风陵山的弟子不同。小友莫怪。”看在境化宫的面子上,大长老行礼。但只要这二位弟子不说,他是绝对不会说出禁地之事的。
“给风陵山因其麻烦了,实在对不住。”木青礼貌地回应。
既然是来自境化宫,目标已经很明确了。鹤老看了看众人,随后对木青说道:“我们与风陵山还有一项交易需要完成,你们先自行离去,我们随后就到。”
木青没有言语,弯腰行礼。这下可以大摇大摆地从风陵山离去,再也不用找一些蹩脚的借口了。
“二位小友可需要护送,减少浪费的时间。”大长老说道。随便找两位长老御剑护送这兄妹二人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还可以与境化宫交好,这笔买卖可不亏。
木青再次行礼,“我们兄妹二人就不浪费长老们的时间了,我们自行离去,等下还会和师傅和宫主汇合。”
长老不再纠结,而是看着境化宫的高层,“二位,我们继续吧?”
境化宫的两位再次看了看木青兄妹,有问题,之后再问。
一众骇人的队伍离去,林间空荡荡。
木青松了一口气,“走吧。”
走在路上,木青才有机会给木芝解释,自己是如何认识白音蛰宫主,同时讲述了自己遇见寒韵香的事情,以及解释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
木芝心中的困惑算是全部解除,但还是担忧哥哥的安全。
花了几天的事情,他们终于离开了风陵山,来到距离风陵山最近的达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