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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收了线,一回头就看到顾念西站在不远处,她握紧了手机,脸色煞白,他,没有听到什么吧?
顾念西走过来,一双黑眸静静锁在她的脸上,眸底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泽,何以宁脑中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嘴角尽量向上浮了浮,他的目光看得她很不自在,就好像是要被看穿了一样。
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她吓得往后一缩,还以为他要打她,他却是用指腹蹭了蹭她的额头,“何以宁,你脏死了,这是粘得什么东西,还是绿的。”
“呃。。。”何以宁急忙自己去摸了两下,指尖果然有一层薄薄的绿,她想起来了,刚才分药的时候,有一个药盒上贴着绿色的贴,她剥下来的时候可能粘到了手上,又蹭到了头上。
她用手背擦了擦,“可能是药。”
“我爸怎么样?”
“吊针打完了,可能要睡一会儿,我得去上班了,你记得提醒他吃药。”
他捏捏她的脸,笑说:“真是个好儿媳妇。”
何以宁努力笑出来,“不说了,我真的要上班了。”
“我送你吧。”
“我自己有车。”
“宝马还是奔驰?”他取笑她。
她恨恨瞪他一眼,“宝驰捷,怎么样,羡慕吧?”
“宝马奔驰加保时捷吗?果然是好车。”
她推开他,“顾念西,别烦人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抱一下。”他张开双臂,嘴角高高的扬起。
她很乖顺的抱住他,将脸往他的胸膛埋了埋,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爱不释手。
她问:“你最近不回部队?”
“明天走,怎么,舍不得我?”
明天,这么快。
她抱着他,“不走行不行?”
听说他要回去,她突然害怕了起来。
“要不你跟我去?”
“不行,我还得上班。”她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十分不舍。
她难得这么留恋他,他差点就要动摇了,但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峰,“我会尽快回来。”
“尽快有多快?”她仰起下巴,眉心一缕轻愁。
他对着那里吻下去,好像要化解她所有不安,“就是非常快。”
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她不知道这样的相拥还能坚持多久,有一天,当他知道了这一切,他们还会有相拥的勇气吗?
就当她是自私也好,只想贪恋这不易的相聚,就算短暂也是幸福。
何以宁到了医院将车子锁好,换上工作服,别好钢笔,先是和小季一起查了房,做完交接。
晚上的病人并不多,有两个打架的,手指缝了六针,还有一个额头缝了三针,护士给他们挂上吊针,她便开始写工作日志。
半夜的时候,她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有人敲了敲虚掩的门,她以为是护士便说了声请进。
那人走到她面前,身上还带着股夜晚的寒气,她写了几个字,感觉不对劲,护士没有这么矮,她猛地回过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萧萧。
何以宁激动的放下笔,一把将他抱了过来,“萧萧,你真是萧萧?”她上下打量着他,在他小小软软的身子上摸索,生怕他是个假人。
萧萧笑起来,眼睛弯成狼月,他用手比划着,“姐姐,我很想你。”
“姐姐也很想你,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生病就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他垂下眼眸,“我只想要姐姐。”
“乖,姐姐不可能随时陪在你身边的。”她往门外看了一眼,“你自己来的?”
“还有爹地。”他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窗外,“爹地在车上。”
何以宁这才知道,萧尊是萧萧的爹地,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却已经有个四岁大的儿子。
何以宁握着他的小手,“萧萧,你告诉姐姐,最近都干什么了?”
他用手语跟她不断的比划着,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会笑,他讲他最近看了什么书,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还说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很像她。
一大一小正聊得火热,何以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何以宁,你现在在医院?”
“是啊。”她不是告诉过他吗,她今天是夜班。
他的口气顿时有些紧张,“你听着,你现在呆在办公室,把门锁好,哪也不准去。”
“顾念西,怎么了?”他说得这么紧张,她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
“你们医院现在有一个危险人物,你别出门,我怕他会误伤到你,我马上就到,你千万别乱跑。”
“好。”
那边飞快的挂了电话。
何以宁将手机放回口袋才蓦地想起,顾念西所说的危险人物不会是萧尊吧?虽然她不知道萧尊的真实身份,但是一个在监狱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人物,恐怕也是势力雄厚。
她抱着萧萧,紧张的说:“萧萧,你快去找你爹地。”
他摇头,比划着,“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他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根本不打算要走。
何以宁急了,这可怎么办?
顾念西要是抓了萧尊,那萧萧怎么办,可是萧尊那种危险人物,她也不想包庇。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一股寒风袭卷而入,萧尊站在门口,风吹衣袂,泛起深沉的黑色。
他戴着墨镜,一张脸如同雕刻,毫无表情。
“萧萧,跟我走。”他向萧萧伸出手。
萧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更紧的抱着何以宁。
何以宁语重心长的劝说:“萧萧,乖,听话,快跟爹地回去。”
“不要。”他飞快的用手语比划着。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不想这么快就走,他不喜欢那个灰暗的房子,不喜欢不会笑的爹地,更不喜欢那块满是硝烟的土地。
萧尊见状,想要把他强行带走,他抱着何以宁,一双小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攥得紧紧的。
何以宁不得不说:“要不你先走。”
萧尊皱着长眉,深深看她一眼,“女人,是你让人来抓我?”
“我?我为什么要让人抓你?”何以宁恼了,“你别总是冤枉别人好不好,上次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放走的。”
“不用枪逼着你,你会乖乖就犯。”他冷笑。
“我又不知道你会来,我去通知谁?”
“尊爷,有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门口一个眼镜男焦急的说道,“是瞳鸟的人。”
萧萧还是固在何以宁的怀里不肯下来,好像一只小吸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