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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之上,程慕白冷冷的看着百官,像菜市场上的泼妇一般对骂着,在程慕白的眼里,这些人和菜市场上的泼妇相比,也就是言辞犀利一点,骂人阴损一点罢了。
真希望这场骂战能快点结束,自己也好赶往南城帮韩微微镇镇场子。
朝堂上的骂战总有结束的时候,总不可能真的打起来,所以当身为左相的徐洋下场的时候,程慕白就知道这场持续了一个时辰的骂战,要迎来尾声了。
“老臣认为这件事不如等诸葛巡抚回来再说,张县令递上来的账本毕竟是一家之言,难免有错漏之处,如果真按照账本来抓人,难免会牵连进去无辜之人,到时对陛下名声有损啊。”
徐洋这边一开口,场上立马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如菜市场一般的喧哗,立马就落针可闻起来。
这时候文官里面又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右相冷惜墨,虽然看年龄都快入土了,但是声音却清晰异常,开口说道:“污泥之中开出来的花,在好看根子也是烂的,老臣认为只有把水放干,把底下的污泥清理干净,才能一劳永逸。”
两位丞相站出来表了态,一个说要调查清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个认为要连根拔起,一扫而空。
这个时候就不是吵架了,而是要站队了,百官很默契的分成了两排,程慕白这时候也大大咧咧的站到了徐洋的身后,惹的不少人侧目来看。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徐洋这边人更多一点,因为不少武将都跟着程慕白站了过来。
随着众人站队完毕,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终于开口了。
“云苏三府能出一个张之平,实乃云苏三府之幸,也是我乾国之幸,既然这云苏三府能出一个张之平,难免不会有第二个,故而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皇上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诸葛爱卿,你可愿意代朕接管云苏三府,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好官办事,恶官受罚。”
诸葛青云踏步而出,身姿挺拔,意气风发,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很有可能就是大乾帝国的下一任宰相,下一个杨俊。
“臣谢过皇上厚爱,但是臣自觉才疏学浅,不能担此大任,怕到时有负皇恩,还请陛下另择高明。”
满场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停了一瞬间。
韩微微早早的就到了南城,带着面具端坐高台之上,此时的处刑台下早已人满为患,个个带刀佩剑的,这乾国的京城居然不禁刀剑?
而更远处,韩微微看到了很多贵族公子哥站在高处向这边看来。
人太多了,多到有点出乎韩微微的预料,南城的百姓,四面八方赶来的武林中人,京城里面的高官子弟,汇聚在一起,让韩微微有一种前世在假期逛旅游景点的感觉。
程慕白给的三营都被韩微微安排去了东西两城,却把所有的雀羽鹰羽都调到了南城,但是此时看来人手还是少了点。
眼看着时辰已经到了午时,刑部的官员还是没有露面的意思,就是程慕白也到现在没有来,估计今天的朝会出了什么问题。
目光再次在场中扫过一圈,档案记载上的三名凶恶宗师,还是没有出现,是去了其他地方捣乱,还是等到了午时三刻在出手?
韩微微心中转着思量,目光也重新回到了处刑台上,禹律和禹望身穿死囚服,被死死按在处刑架上,两名膀大腰圆的大汉正拿着鬼头刀,站在一边等候命令。
太阳光越来越毒,三刻钟的时间也缓缓过去,刑部的人依然没有露面,韩微微也没有在等下去的打算,手中一抖,便把两枚斩字令牌丢了下去。
大汉抡起鬼头刀就劈了下去,两颗人头滚落台下,一切都有条不紊,顺顺利利,让的韩微微有些意外,要知道她手都已经按在了黑蛟剑上打算出手,结果竟然没有一人来劫法场。
台下欢呼声响起,更是有人放声痛哭,让的原本就吵闹的地方更加混乱。
韩微微却默默走下高台,赵海迎了上来,大大咧咧的开口说道:“刚刚接到消息,骷髅剑徐天河,花和尚不修,无心鬼时断在半个时辰前从西门离开了京城。”
韩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虽然韩微微想借这个机会直接把这三人永久留在京城,但是现在看来,只能以后在想办法了。
毕竟在这京城之中,这三人不先动手,韩微微还真不好先出手。
虽然看着自己这边宗师众多,但要是真把这三人逼急了,不管不顾在京城大杀一通,事后追究责任可不会管对面身上背了多少人命,只会管京城死了多少人命。
当然如果是对面先动手,结果就是救了京城多少条人命,其中猫腻,韩微微自然门清。
不过这次这三人不出手,也算是对镇狱司服软了,以后在江湖上估计会收敛许多,不过韩微微要的可不是收敛,等右臂的伤好之后,韩微微自然会一一找上门去。
想到这里,韩微微突然想起来,程慕白好像说过伤好之后圆房来着?那自己是不是还要请一年的产假?
脑子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看向了东面,朝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程慕白又会不会有事。
程慕白眼光不时看向大殿之外,时刻注意着南城那边的天空,一直到过了午时,程慕白才松了口气,看来并没有出什么事。
程慕白收回目光,扫向了大殿中各自抱成一堆的小团体,其中人数最多的当属诸葛青云那一堆了,各种四品五品的,基本都聚到了那里,甚至还有一些从三品,把诸葛青云围在其中。
脑海又不由的浮现当时的情形,诸葛青云拒绝了皇上的任命,大殿中一片死寂,随后程慕白第一次见到了发怒的皇上,甚至都有点失去了风度。
“朕没有听清,你能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任谁都能听出来皇上语气里面的不善,程慕白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大气都不敢喘的百官。
唯有那个身穿翰林服的,仿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大声回道:“臣谢过皇上厚爱,但是臣自觉……”
“够了!滚下去,你不想干朕有的是人干!诸位爱卿,把你们认为合适的人选报上来。”皇上的声音听在程慕白的耳中居然有一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接着程慕白就听到六部尚书挨个出列举荐人才,但是都被皇上以各种理由训斥下去了,甚至刑部尚书沉默还被拉出去打了板子。
“怎么,朕的两位宰相难道就没有什么人想推荐给朕吗?”
直到没有人敢在站出来,皇上才冷冷的冲着两位宰相开了口。
左相徐洋立马站出来说道:“臣认为云苏三府滋事重大,牵扯甚广,这巡抚必然要有出色的才华,洞若关火的细腻,不惧一切的胆气,滴水穿石的恒心,故而老臣认为舍翰林院诸葛青云外,再无其他人有这等本事。”
右相冷惜墨也走了出来,不过就说了三个字“臣附议”
“你们没听到人家不愿意吗?继续想,想不出来就在这想到想出来为止,朕管饭。”
说完皇上就甩袖离去,把这文武百官都留在了这大殿之中,不一会太监们还真把饭菜端了上来。
于是吃完饭的百官就这样一堆一堆的站在了大殿之中。
“怎么,是在担心你的那位侧妃吗,放心吧,那些武林中人还没有那个胆子真敢动手的,多半会灰溜溜的跑掉。”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程慕白耳边响起。
程慕白转过头就看到乾国兵马大元帅宁民生,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旁,自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强行收敛了一下心神,程慕白开口回道:“让元帅见笑了,实在是放心不下,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理解,不过慕白啊,我这妻侄女虽然自小离家,不太懂规矩,但是你不能不懂啊,什么时候把这婚礼补上,总不能真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你跑了啊。”
宁民生说完,面带笑意的看着程慕白,看的程慕白闹了个大红脸。
“给我三年时间,到时我用正妃的规格迎娶她。”
不过很快程慕白就镇定了下来,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宁民生点了点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好回去和我那婆娘交代,要知道她可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念叨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玩话题一转看向诸葛青云那边说道:“我们也该考虑一下这位了,白虎军可在云苏三府那边,如果能交好他,白虎那边的军械用度应该能方便不少。”
程慕白有点意外的说道:“他都这样顶撞皇上了,皇上还会让他去云苏?”
宁民生半眯起了眼睛说道:“你认为皇上真生气了?找个台阶罢了,这云苏三府的地盘皇上已经认定是他了,不然你认为那两个老狐狸这时候会不插自己人过去?”
程慕白想了想说道:“我好像知道他拒绝的理由,就是有点不敢相信。”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宁民生露出来感兴趣的神色。
“昨天我去接微微……”程慕白就把昨天在镇狱司见到的,和韩微微说的简单讲了一下。
最后迟疑的说道:“爱情真的能让人如此痴狂吗,宁愿放弃血海深仇,不顾前途生命,也要得到对方,这简直有点没道理。”
宁民生伸手拍了拍程慕白的肩膀,并没有回答程慕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这个时候南城炸响了镇狱司的轰天雷,你会不会不管皇上的旨意,冲向南城?”
这个问题把程慕白问的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南城方向。
“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如果讲道理了那就不是爱情了。”
宁民生收回了手,去找其他人扎堆去了,留下程慕白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阮云一早就跟着父亲离开了京城,原本想等血刀客处刑完在离开,但是却被阮镜一句话改变了想法。
“诸葛青云那小子十五日后就要来阮家提亲,你不回去准备一下嫁妆嫁衣,到时候就一个人嫁过去吗?也不嫌丢人。”
阮云这才有点迫不及待的离开京城,恨不能长上一双翅膀,立马飞回去给自己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
经过一上午的赶路,父女两人总算到了清河码头,登上了前往东北云府的大船,船上此时人并不多,船仓中也很空旷,父女俩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些酒菜,静等大船启航。
“请问哪位是镇狱司白雀堂阮云姑娘,还请出来一见。”
“请问镇狱司白雀堂阮云姑娘在不在此,还请出来一见。”
外边突然传来雄浑的声音,伴随着内力在清河码头炸响,也传入了阮云的耳中。
阮云听到也是一愣,不知道是何人找自己,居然如此高调,当即拿起长剑和阮镜一起出了船仓向码头看去。
只见码头上有两人身穿盔甲,腰带佩刀,骑着高头大马,在码头上大声呼喊刚才的话语。
阮云当即运起内力回道:“在下正是镇狱司白雀堂阮云,不知两位找在下何事。”
那两人寻声望来,看到阮云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立即纵马向着大船这边奔来,一路上撞翻了不少货物,但是也没人敢上去索要赔偿,那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两人纵马来到江边,从腰间取下一个金色令牌大声说道:“皇上让在下来问姑娘一声,是否真的要逼死诸葛青云,如果是那就回东北去吧,如果不是还请拿上这令牌前往皇宫,到时自有人引你去见诸葛青云。”
阮云脸色瞬间大变,身影都晃动了两下,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江边那人立马接口回道:“皇上让诸葛青云做云苏三府的巡抚,那可是天大的恩情,而你却要诸葛青云十五日内去阮家提亲,这一东一西,时间紧迫,哪里能兼顾,故而诸葛青云当朝抗旨,拒了皇恩,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如果姑娘非要回东北,皇上一定满足诸葛青云的一往情深,只是到时去提亲的怕只有诸葛青云的一颗头颅。”
阮云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转头看向了父亲,阮镜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阮云的心直往下沉,她知道这个养了自己一十七年的父亲,又一次哄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