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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隋一博就是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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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隋关心的问题一下成了我们大家话题的方向。

    因为团聚,二叔和我一样的桃花眼不自觉的再一次的灼灼,他兴奋的和我们讲了很多动物的趣闻。

    本来举着酒杯还想要畅想他的大自然和藏獒的故事,突然因为这个话题,酒杯滞住在空中。

    他感觉到了体温的上升,好像恍悟自己已经结婚了。

    他记起了那个阳光里的自己,在红绿灯的街中央,阳光下的仙女。

    他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上升到了38.6的那一刻。

    二叔懒懒洋洋的叫声:“天鹅,你和嫂子取经吧。”

    二叔的媚态堪称一绝,像一朵将要绽放的桃花伸展花瓣摇曳。

    我老妈总说我起床的时候就如桃花绽放,不正调的似二叔。

    数学老师瞄了二叔一下,被二叔的桃花眼和身姿迷得脸色陶云云,

    她亲热拉起老妈的手说道:“隋一博的名字起的就很好,要不你们也给我们起吧。”

    老隋倒也不可气,他直接把选择权给了他的女王,我的老妈。

    五,哈姆雷特的喜剧

    我原来一直以为,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精心挑选来的,或这样搭配,或那样参照,都有一个不朽的来源。

    就像古人,名和字都是有因有局的斟酌,即便是修道的人也会起个一山一水为性情,为格局。

    乔钺的名字是他妈妈花了一百元算出来的,听乔钺说这个名字代表他将来吃喝不愁。

    那个算名字的人还送了乔钺妈妈一句话,说乔钺是一个先成家再立业的命。

    我的名字据说是老妈梦出来的,刚开始我还想象,我老妈在一个琉璃碧瓦的宫殿里,在被乌云打破的万道霞光下,在她抬起雍容华贵容颜的时候,一只仙鹤停在波纹涟漪的湖面上,一个漂浮半空的神仙,指了一下湖水。

    湖水中心一下波纹激漾,波文的中心冉冉升起一片星光。

    我的想象还没有成型,就被老妈撇着嘴的偷笑毁灭了。

    她和老隋对过确认的眼神,讲了一个更大费周折的故事。

    而这大费周折的故事总是会被他们自嘲打断,最后是他们一次一次饭后茶余时凑全的。

    老妈和老隋去医院做检查的路上,老妈睡在出租车里。

    老隋不忍心叫醒她,他看着胖嘟嘟的苗小娟的睡姿和司机说,在绕一圈吧。

    我没出生的时候,出租车上的打表器还不够严格。

    收费标准就成了心灵窗口里的天平称,一是看乘客的腰包,再就是看司机的心情。

    那个司机从倒车镜里仔细看后面的两个人,这么俊俏的老隋穿的跟一个河边遛鸟的老大爷似的,他就选了妇幼医院后边正在维修的路,那是一条不平坦的路。

    车在路上好比银蛇起舞,抱头鼠窜的躲避路上的坑洼。

    司机感觉自己的肾结石都快颠出来了,有些后悔的选了这条圈小的路。

    老妈被老隋抱得紧紧的,整个身体卧在老隋的身上,睡得更香。

    司机忍着自己的疼痛,决定把车上的两个生死相依的人供奉出去。

    他在刹车前选中一个平坦地方,“咕咚”一声,压过一块儿坚硬如陨石般的奇石。

    老妈被司机的盲区颠簸的醒来,摸着肚子随口说道:“要是儿子,名字就有了,隋一博!”

    下了车老隋悄悄的用一只手锤了几下自己的腰,和老妈相互搀扶着进了妇幼医院。

    那个司机额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淋,他一脚油门就向另一所医院方向开去。

    我的名字虽是随意来的,但也是经过了坑坑洼洼筛选来的。

    老隋每次讲起那段经历都是惊魂未定的,他开始还以为那个司机家里有什么事,选择一个圈小的近道,才会不知声的配合。

    老隋对谁都是好人的形象,基本上不给人家添麻烦,也必定是有求必应的。

    如今眼前这个好看又火辣辣年轻的弟妹,说了这么大的一个事,他更感觉头上的光辉无限的放大。

    老妈被数学老师,我的年轻二婶攥住的手,有点出汗了。

    她自己明白,她的儿子也就是随口一说而成名的。

    这要是给儿子的数学老师家孩子起名,心里还真打怵。

    老妈那是一门心思都在我的数学成绩上,她想把数学老师供起来的心思,一览无遗的在我面前释放。

    数学老师,我的二婶还在殷切的等待。

    我发现,她看老妈的眼神有新奇也有羡慕,她好像等的不是未出世的孩子名字,像是在等一个明白。

    老妈笑盈盈的反握我二婶的手,凤眼含情看她,然后依次的看向我们。

    当时看我们的时候,那眼神转到我这,我就心凉了,这是要出卖我的意思。

    “豆豆,你说二叔家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呀?”老妈温柔可人的凤眼滴溜溜的看我。

    咳咳……都说小孩能看出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性别,可我都上高中了,眼前还是我的数学老师。

    “我二叔能知道,他喜欢什么就是什么。”我把皮球踢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二叔。

    二叔的大智若愚就像藏獒,对任何好奇的东西,眼睛不动,愣三秒后一口就咬死,连血都让你见不到的吞。

    “老隋,你天天在文具店里熏陶,修的跟神仙似的,你就说几个字,我们自己选。”二叔有意无意看眼老隋身边的苗小娟。

    他的眼神里还有可爱的粉色天鹅,看完两个粉色美女,二叔才喝下手里那杯酒。

    我二婶似乎读懂了二叔的意思,还是很执着的和老妈说,并且说了下回再来,名字就要有的。

    二叔像跳天鹅舞似的护送走了数学老师,他的老婆,他们在楼梯口那相拥幸福的和我们说“再见”。

    老隋回屋坐下就和苗小娟分享可爱的弟妹,说弟妹那么年轻,那么粉嫩,说得兴奋值升到了头顶。

    老妈在一旁悠悠的收拾碗筷,不经意的说:“老隋,你头顶的头发少了很多哦。”

    老隋闭嘴的那当口,还不忘递了一句:“都是老二那些的突然吓得。”

    我觉得厨房里的酸味有点大,倒退两步进了书房。

    刚才吃饭的我还没有从今晚的惊吓中醒过来,数学老师那么年轻,那么粉哒哒的迷人,怎么就看上喜欢大自然的桃花眼二叔了呢?

    二叔哪里好?那么爱戴帽子,还都是色彩斑斓的。

    人家养宠物,越小越精致,他养的都是大型的,还会望着远方独立思考的。

    书房里有二叔给我带来的礼物,一个很高的大纸盒子。

    我刚看到那个纸盒子,就在心里咯噔的窒息,这盒子里不会还是盒子吧?

    我把高大纸盒箱子打开,眼前赫然立着一莽撞的藏獒。

    这是一个一米多高的藏獒雕塑,精湛的手法刻画得逼真。

    藏獒的毛发就像有风在梳理,波浪发梢间一些墨绿色还有点星粉,像是制作者不小心抖上去的。

    我和藏獒对视,想要从它巍峨的神态里看出二叔为什么喜欢养它们。

    藏獒身上的神秘野性就像广袤无垠草原,诱惑那些探秘的人们一边燃烧自己,一边奔跑化为灰烬。

    老妈进来和我借本词典,她想好好的找些深奥的字。

    我把词典递给她,眼睛里笑意涟漪,看来是被我的二婶的身份镇住了。

    老妈一边翻字典,一边问我:“豆豆,你觉得什么样的字,既有学问还能让人朗朗上口。”

    我心里暗道,我的名字就很好,巅出来的,多朗朗上口。

    可是我不敢这样说,就在脸上表现出深思熟虑的神色,慢慢的讲道:“老妈,名字不如姓重要,你看啊,叫个隋辩啊隋朝的都有高级意思。”

    老妈拿起书就想扔过来,看看手里的书可能太沉,怕一下伤到她好不容易巅出来的我,气笑了的说:“还不如叫隋敢呢。”

    老隋不紧不慢的进来,他感觉出刚才苗小娟好像生气了,是生气自己一直夸年轻的弟妹。

    他贴近老妈,静静地看老妈,老妈正在一张纸上写几个字。

    老隋想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可是他又怕苗小娟的凤眼里的水汪汪。

    老隋居然又想起一直和藏獒像做心理沟通的我,他递一个眼神示意,要我喊一声老妈。

    只要老妈抬头,他就有机会让老妈看他笑眯眯的桃花眼。

    老隋见我也不搭理他,就自己咳了一声,他伸手点了一个老妈写的字。

    他有点没下决心的意思,手指有点摇晃的点在了两个字的中间一个点上。

    老妈本来见他进来就故意板着脸的,不去看他的亦步亦趋,被他这么随意一点就绷不住了。

    “怎么?你想给你侄子起个隋一点呀。”老妈一笑在老隋的眼里就是杏花村。

    老隋乐呵呵的桃花眼突然亮了,也觉得此名字可以放在户口本上。

    老隋见我还在盯着藏獒的雕像,他也过来和我学着看藏獒的眼睛。

    “咦?这个眼睛怎么那么圆,好好的一条狗弄个凤眼圆睁的。”

    老妈知道老隋这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便配合老隋溜须的肉手,也走过来稀奇的看雕像。

    我们三个人都放下了名字的事,一起研究这个藏獒。

    老妈觉得这个藏獒眼睛更像二叔,还有那头桀骜不驯的毛发

    老隋摸摸自己的稀疏发顶,就问我:“儿子,藏獒会不会也脱发呢?”

    苗小娟拍了老隋一下,娇嗔的和他说:“你这是操持家务累的,你弟弟可不会像你掉头发,他的心不在家里。”

    两个人聊着二叔的过往,居然忘了数学老师留下的大任,说说笑笑的回卧室去了。

    我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心里总有点奇诡这藏獒的模样。

    于是蹲下来再次和藏獒对视,这藏獒逼真的眼睛里竟然是粉色的星星。

    二叔这么爱二婶,这里也不忘了秀恩爱。

    我想起二叔以前的故事,老隋也想起了自己喜欢苗小娟的事情。

    我们两个人在飘香的厨房里讲了二叔的藏獒,讲起了二叔和数学老师现在的事情。

    老隋不由得叹了口气,有些不明白那么好的女孩,二叔怎么就不要了。

    老隋摘下手套,用左手挠了一下头,自言自语的和我叨叨:“头发好像又少了。”

    老隋的头顶却是越来越秃,露出来的头皮白嫩又娇美,怎么看老隋都是一个深邃的文化人。

    我盯了一下老隋的右手,还好刚才下棋时那点红肿消失了。

    我和老隋喝着丸子汤,吃着喷香的大米饭,讨论怎样打电话告诉二叔口罩的事。

    金条的口罩还在我家放着呢,规规整整的被老妈放在藏獒像的头上。

    二叔的养殖场在郊区,来一趟城里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以前数学老师会用快递,传递她和二叔的残余爱情。

    现在因为疫情严峻,所有交通都禁止了。

    也是因为疫情,我们又不能给他送过去,只有苗小娟同志巡逻到那片的时候才方便交接。

    可是老妈这次没有说要给二叔送口罩的事,好像老妈在生二叔的气。

    老妈这个小动作,让老隋莫名其妙。

    老隋有点纳闷,为什么苗小娟现在对二叔很生气,难道是因为数学老师?

    自打上回二叔被老妈查了酒驾就在也不开车了,司机也因为这事被二叔贬成饲养员。

    二叔现在会骑着自行车奔跑在乡间路上,跟他一起奔跑的还有数学老师遗弃的金条。

    二叔醒酒后去文具店找老隋,他想告诉老隋自己被苗小娟抓了。

    老隋正在文具店听曲,喝茶,摆弄粉色文具,见二叔歪戴着帽子,桃花眼眯成了缝的进来,老隋像看到西部牛仔要来抢劫一样的惊奇。

    二叔他摇摇摆摆的告诉老隋,自己被苗小娟抓了。

    老隋还以为二叔是带藏獒溜街被抓的,因为二叔说话的时候很牛,就像身后站了一排半人高食肉藏獒。

    老隋是听明白了,二叔兴奋是被苗小娟,我的老妈他的嫡亲嫂子给骂了。

    二叔坐在马扎上,喝了一口老隋沏好的茉莉花茶,开心的打着拍说:“她骂我弱智。”

    老隋一脸的花儿为什么红的样子,奇怪的说:“那你嫂子有没有打你,或者让你在那住几天。”

    在我和老隋心里,只要和法律沾边的事,苗小娟都会像法官一样宣读审判结果,就地正法。